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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連這點最基本的自控能力都沒有,冷晴就該愧對她以往那二十多年的人生道路了。
在此不得不說一句,先前冷晴為了扶住因為疾步後退而撞上假山壁而險些因為慣性摔倒的炎子明時,冷晴用她的左手扶住了炎子明的左臂,同時將她的右手扶在了炎子明的背部。而就在冷晴如此義憤填膺地說罷的同時,冷晴扶在炎子明背部的那隻右手,卻漸漸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溼潤,並且觸感上還有些黏膩的感覺。
幾乎是下意識地,冷晴蹙眉仰頭看天,但是冷晴除了看見她頭頂上那片天空晴朗得不像話外,除了漫天飄著的飄渺白雲,冷晴連一滴雨水也沒看見!
沒看見雨水,冷晴又忍不住想:難道是從他們頭頂飛過的鳥類排出的糞便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炎子明的背部??還這麼不偏不倚、好死不死地正好在她扶住炎子明的時候,被她一手按住了??
然而,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不等冷晴因為“她居然按在了一坨鳥類的糞便上”而覺得噁心時,這個猜想就被冷晴自己推翻了——
地處天成大陸北地的赤冰國的氣候如此嚴寒惡劣,惟德宮中這片蒼翠卻空寂的有爛漫繁枝的蒼松翠柏林中連只鳥的影子都看不見,更不可能有鳥從空中飛過,如此,也就不會是鳥類排出的糞便。
既不是雨水,也不是鳥類排出的糞便……那這溼潤還帶著些黏膩的觸感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冷晴帶著滿心疑慮,上半身往她的右側微微側傾,同時探頭朝炎子明的背部看去……
而在冷晴探頭去看炎子明的背部,想要弄清楚她手掌下那有些溼潤還帶著些黏膩的觸感是怎麼回事的同時,只聽得早已在冷晴的喝斥聲中平靜下來,不再掙扎的炎子明低低地嘆了一聲:她要如何喝罵他都沒有關係,所有來自於她的喝罵他都可以接受,只是……
空寂的蒼松翠柏林中,那座有一人多高的假山壁前,只聽得被冷晴扶著的炎子明如此似悲似嘆地輕聲呢喃道:“我到希望馨兒你對我冷血無情、不聞不問,至少現在……不要對我這麼關心啊!我怕我……會控制不住的……”
炎子明如此說辭,自然是所言非虛,確有其事的。
過去每當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發作,炎子明隨時都有失控的可能——輕,則炎子明尚且能保持一些神智,最多因為不堪忍受他體內因為赤魅毒帶來的劇烈痛苦而毀壞一些周身物件;重,則炎子明神智全無,不僅傷人,還會傷己!
而這,也是炎子明在察覺到他無法再繼續支撐的時候,不敢讓冷晴靠近他的原因之一。
真要說起來,今日炎子明能在他體內的赤魅毒發作之後支撐這麼久,一直保持著神智的清醒,並且又是行走又是與冷晴對話,這完全已經超越炎子明以往每一次他體內的赤魅毒毒發時所能支撐住的限度了。
但是炎子明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自己還能撐多久!他又能否能在他撐不住時繼續控制住他自己的行為?不做出任何會傷害到冷晴的事情??不知道,炎子明真的不知道……
若是赤魅毒是一種在毒發時狀態相對穩定的毒,那到也罷了,至少炎子明能知道他每次毒發時是個什麼樣子,又或者他每次毒發時會做出些什麼事情。如此一來,他大可以告訴冷晴要怎麼做才能控制住他,避免他做出些什麼傷害到冷晴的事情。
可偏偏每次赤魅毒發作後的不確定因素太多太多,炎子明不知道一旦他體內的赤魅毒爆發到頂點——他能否繼續像現在這樣頭腦清醒地掌控他自己的神智、控制住他自己的行為?顯然,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若是能控制住,那自然是謝天謝地、不幸中的萬幸。可若是控制不住,到那時,即便是炎子明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會做出些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炎子明可以肯定的是,真到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神智、行為的時候,他一定、一定會做出傷害到冷晴的事情——就像他上一次失控時一樣。
當然了,如果現在站在炎子明身邊的人是王泉或者牧文,炎子明完全不擔心若他因為體內的赤魅毒爆發到頂點而失控時他會做出些什麼。
因為炎子明知道,以王泉和牧文二人的身手,即便只是他們其中一人,也完全能在炎子明毒發到頂點失控之時及時控制住炎子明,不讓炎子明因為毒發至神智全無時而做出任何傷人傷己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是,每次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發作時,炎子明只是內力盡失,不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