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樣的想法支撐著,所以,冷晴從小就養出了個堅強且不服輸的性子。就算是天塌了,冷晴也不會傻傻地等著個高的來頂著,冷晴只會憑她自己的力量,為她自己、為她身邊的人撐起一片天。
因而,燕清秋的淚水,對於內心堅毅的冷晴而言,並無什麼作用。
綜上所述,無論今日燕清秋會哭得多麼委屈、可憐,冷晴要帶燕清秋離開這後殿的心,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更改的——
她絕對不會讓燕清秋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去妨礙王泉和牧文幫助炎子明壓制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就算她要斬斷炎子明對她的諸般情絲,與炎子明劃清界限,她也絕不允許燕清秋因為任性,而傷害到炎子明!!
其實,這話又說回來,若今日燕清秋能像她與冷晴初次見面那夜一樣,無論面對什麼,燕清秋始終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而非眼下這般淚流兩行、楚楚可憐的模樣,或許,冷晴還會高看燕清秋一眼。
當然了,高看歸高看,冷晴仍然是不會讓燕清秋留在這後殿中的。
帶著滿心的堅定,冷晴一改面上的冷然神色,一派肅然地看著燕清秋,粉唇微啟間,冷晴語調平緩地說道:“皓月公主,眼下的情況我想你應當看得出來,煦太子的情況目前十分危險,你若執意留下來,不僅幫不上任何忙,反而會添亂,會拖累王泉和牧文,甚至會害到煦太子的。”
儘管燕清秋不願意離開後殿的意思非常明顯,但俗話說得好,先禮後兵,冷晴自然是要先與燕清秋講講道理,以理服人,若燕清秋能聽進去,願意隨冷晴離開那自然是最好的。倘若燕清秋不聽,冷晴才會琢磨是否要對燕清秋動粗這件事。
不過,對於冷晴的這番說辭,燕清秋卻完全無動於衷——
燕清秋那隻空著的手,始終死死地扒在後殿殿門的門框上,雙腿依然很有技巧地前弓著,上半身也仍是微微後傾的姿勢。不過,燕清秋那一雙秋水皓眸到是不再淌淚了,只是眸子中仍蓄著兩汪漣漪淚水。
瞧見燕清秋這麼一副油鹽不進、死活要留在後殿的模樣,冷晴心中雖有些氣惱,面上神色卻沒有什麼變化,仍是一派肅然。
“冷姑娘你還跟她費什麼話啊!爺體內的赤魅毒躁動得越發厲害了,你快將她打暈了拖走!再這麼耗下去,我和牧文可就壓制不住爺了!”不待冷晴再與燕清秋說話,那廂,王泉那語氣急切的呼喊聲就再次飄蕩進了冷晴耳中。
聞得此言,冷晴終究還是忍不住,側眸瞄了一眼金絲楠木大床那方的情況。
這一眼望過去,冷晴才赫然發現,本應當臉朝著金絲楠木大床裡側的炎子明不知何時竟已經將臉轉向了金絲楠木大床外側!
因為冷晴此時距離那張金絲楠木大床頗有些距離,是以,冷晴雖能瞧見炎子明那張美得禍國殃民的臉此刻滿面緋紅,十分妖異,卻瞧不清炎子明的目光具體落在何處。
不過,冷晴能感覺得到,炎子明的目光,應當是正對著她與燕清秋這方的!
而那廂,被王泉和牧文合力壓制在金絲楠木大床上的炎子明許是感覺到了冷晴看向他的視線,就聽得炎子明忽然發出一聲如野獸一般的嘶鳴,聲音雖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危險意味。
雖只是一聲嘶鳴,卻讓冷晴當即覺得後背一涼,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腳底直衝向大腦。
果不其然,隨即就見,在炎子明發出嘶鳴聲後,被王泉和牧文合力壓制在金絲楠木大床上的炎子明開始劇烈掙扎起來,毫無疑問,炎子明正意圖掙脫王泉和牧文對他的控制。
冷晴所站的位置雖與那張金絲楠木大床有些距離,可當冷晴看見炎子明如此劇烈地掙扎,而壓制在炎子明身上的王泉和牧文又均有些搖搖晃晃,似一副隨時要翻下金絲楠木大床的模樣時,便是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晴,也經不住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王泉和牧文到底不是吃素的,無論炎子明如何掙扎,壓制在炎子明身上的王泉和牧文初時雖均有些搖搖晃晃的模樣,最終卻到底是穩住了的。
炎子明前後掙扎了約莫有一分多鐘,最後炎子明也許是累了,便漸漸停止了掙扎。
直到此時,見炎子明終於不再掙扎了,最終也沒能掙脫開王泉和牧文的控制,冷晴心中捏著的那一把冷汗,才緩緩消散。
“冷姑娘!爺已經注意到你們了,你再不帶皓月公主走,我和牧文可就真要壓制不住爺了!冷姑娘你不是沒見過爺發狂的模樣,你應當知道,爺若發起狂來,我和牧文只要不靠近爺便沒什麼事,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