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她在懷小豆豆時,最愛吃甜品、甜食。
恆藤香織只從照片上見過伍靳雅的人,並未親眼看過,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那一頭黑亮的長髮。
椅上的女人短髮及肩,以為又多了另一個阻撓她和阿牧的女人,於是好奇地上前想看她的長相。
萬代麗莎遲疑一步後,追上恆藤香織的腳步,在一旁扶著她走。
離伍靳雅坐的椅子一段距離前停下,恆藤香織和藹可親地說:“阿牧,不介紹讓奶奶認識嗎?”
對方是誰都無所謂,只要不是伍靳雅就好了。
伍靳雅慢慢站起回過身,面向恆藤香織,一旁的恆藤牧在她站起後,丟開手上的東西,小心地扶著她。
刻意靠在恆藤牧身上,她漾出一抹笑靨。“老夫人您好,我是伍靳雅。”
恆藤香織瞠目結舌,沒料到會是她。
萬代麗莎瞪大眼看著和自己好相像的女人。她是誰?
“牧,在老夫人身邊的就是麗莎小姐,你怎麼沒認出她呢?”她語氣戲謔道。
她知道自己變得壞心和防衛心重,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恆藤牧睞她一眼。“哦!我知道了。奶奶,我和雅雅還有沒看完的畫,您自個兒陪麗莎小姐,我們先走了。”
此時不是讓奶奶和身旁的女人湊在一起的最佳時機。萬一老人家拿話攻擊,脆弱的孕婦是禁不起一點點刺激的。
恆藤香織眼神提醒萬代麗莎她剛說過的話,朝恆藤牧的背影努嘴。
“呃……牧大哥,請等等。”為了要實現夢想,她鼓起最大的勇氣喊住他。
“有事?”暗罵一聲,恆藤牧不情願地轉身,也順便轉過他攬著的伍靳雅,兩人一齊看著萬代麗莎。
他仔細看著眼前的女人。乍看下的輪廓的確相像,再多看一眼就會發現兩人差得很遠。一個是心型小臉,眼睛黑亮晶潤;另一張臉有點橢圓,眼睛像金魚眼般大且凸。
哪會像?看來奶奶是老眼昏花。
背後有恆藤家族大長輩的支援,萬代麗莎紅著臉說:“今晚有空嗎?我……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兩人並未有交集。恆藤牧撇嘴冷道:“沒空!”
和自己相像的女人喚恆藤香織為老夫人,自己卻能喚她奶奶,被戳傷的心又亮起希望。“那請問牧大哥什麼時候有空?我可以等。”
“永遠沒空!”他要她徹底死心。
孫子的斬釘截鐵拒絕麗莎等於拂逆她的旨意,恆藤香織面有慍色。“阿牧,你這是什麼態度?吃頓飯又不是什麼大事,難道還要她的同意?”她手指向伍靳雅。
仰頸看著他,伍靳雅要笑不笑的。
從他鷹眼中看到怒意醞生,她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去安慰老人家一下,她的身體剛好,別讓她動氣。”
“那你呢?”
她戲謔道:“我和『你的』麗莎在一旁等你。”從他手中接過她的絨布手提袋和零食袋。
輕懲性地捏把她的左頰。“別把我和她扯在一塊。”恆藤牧走過去攬住奶奶走出休息室。
伍靳雅又走回原來坐的椅子,在身旁拍了拍。“坐,等他們談完。”
萬代麗莎遲疑一會後,走過去坐下。
她自在地拆開一包零食就口。“有看到覺得滿意的作品嗎?”
訝異地看她一眼,萬代麗莎誠實地搖搖頭。
看她沒要說話,伍靳雅又說:“我對藝術的東西很感興趣,但天生沒有這類的細胞。跟千燁老師學了三年的畫比不上阿莞學半年的作品。也許是讀商科,讓腦袋只有數字,沒有幻想力。”
她不知道千燁老師和阿莞是誰,只是覺得她說話的腔調和語氣很好聽。
萬代麗莎問:“你……不是這裡的人?”不似關西口音。
伍靳雅點頭。“我是這裡的過客,但我兒子是這裡的人。”
“你有兒子了?我好訝異……你完全看不出生過小孩。”
“小豆豆一歲多了,長得像爸爸。我媽常在唸虧大了,生的兒子竟一點都不像我。”從手提袋中拿出恆藤牧的皮夾,攤開有照片那面。“你看,很可愛吧!”
裡頭放著一張母子兩人的照片。
萬代麗莎看過後,衷心稱讚,“嗯,好可愛,跟爸爸好像。”照片中,小男孩的五官簡直是牧大哥的翻版。
“那只是五官像,他骨子裡活潑好動像他舅舅,所以我弟和我弟媳疼他疼得要命。知道我沒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