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長生怔怔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霍然,真是完完全全的呆住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家裡燈泡也沒爆啊,門前的喜鵲也沒叫啊,怎麼一個兩個的這麼猝不及防的就上門了?還個個兒佔便宜都占上癮了是不是?這個攬著她小肩膀,那個捏著她小酥手兒的當她是洋娃娃還是小木偶啊?還好,眼前這個是她努力了好長時間才抱上的超級大腿,跟剛才那兩個有著賊膽賊心的登徒子小色魔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略愣怔了一會兒,未長生就笑開了,任霍然牽著她的手,喜mimi的仰著頭看著眼前這張賞心悅目的俊俏臉蛋兒:“小哥哥,怎麼會是你?不用拍戲嗎?怎麼會突然過來?”說著伸頭往他身後來回的張望著,看那個胖胖的經紀人大叔有沒有在身後跟著。
這倒不是她神經過敏,主要是那位大叔存在感太強。每次看見她,臉上都露出一副想要拐騙無知少女的奸邪樣子,一個勁兒的勸她入他旗下,步霍然的後塵也去賣顏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拒絕他就好了。偏偏那位大叔別的本領沒有,就是口才好,外加韌性強,每次只要見到她都要把臉笑成一朵花,然後就在她耳邊把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厲害之處發揮的淋漓盡致,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簡直能令見者流淚,聞著傷心,從心底覺得不聽他的話,簡直十惡不赦到極點。未長生實在怕極了這位名叫“謝毅華”的經紀人大叔,因此一見到霍然就條件反射的往他身後看,樣子看在霍然眼裡,實在有些好笑。
“你在看什麼?謝叔叔在你家坐著,正跟未伯伯下棋呢”霍然笑了笑,伸手把她的臉兒板正,一點都不顧忌一邊兒站著的沈雋飛跟賀之衍,態度親暱而自然。沈雋飛跟賀之衍看在眼裡,怒在心裡,卻是無可奈何。沈雋飛想到未長生親口告訴過他的“青梅竹馬”,賀之衍想著以前在大院兒時候未長生就總是跟在他身後的親密情狀,心裡都不覺有些悲愁。但也只是一會兒而已,兩人很快想起自己長久以來的執著,誰都不願意就這樣退縮下去,於是又都抬起頭,開始思量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的問題了。
“未伯伯?”未長生怔了怔,“你不是一直叫我爸叔叔的嗎?怎麼突然變伯伯了?還有啊,你還沒回答我怎麼這會兒突然出現在這裡了?不是快中考了嗎?上上週看信不是還說最近有可能要拍電影嗎?怎麼有空過來這邊?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這次的中考嗎?萬一考不上不小心被新聞報道了,你可是真的丟臉丟到家了啊到時候可別說我認識你,實在是太丟臉了”大概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霍然的關係,未長生這會兒噼裡啪啦的把此時心裡能想到的事情一股腦都給倒了出來。因為她平常不是這麼個急性子,因此這話一出,身邊立著的三個男生表情都變了幾變。霍然眼波柔了柔,臉上盪出了萬千微笑。沈雋飛跟賀之衍心頭的陰影卻是越發的濃重了,臉上強自撐出來的微笑也不覺的淡了下去。
“真是個孩子,這麼大了,說話還是顛三倒四的”霍然帶著寵溺的表情笑了笑,“你慢慢說話,有沒有人跟你搶,那麼急做什麼”說著像小時候那樣把手從未長生手裡抽出來,一把遞到她眼前去,“你看,你一激動不打緊,我的手可是全遭了秧了,都被你捏紅了呢”說著再度噘起了小嘴兒,樣子像個負了氣的小娃娃。
未長生見他這樣,心思馬上就回到了小時候那會兒,不但表情放柔了許多,就連聲音也變得溫軟了些:“哎呀,又不是故意的,小哥哥,你快說嘛”因為她平常說話從來沒有這樣的表現,故而一旁立著的三個人很自然的都把這當成了撒嬌,一時間有人喜有人愁,眾人臉上表情變得分明瞭。
霍然不動聲色的瞟了瞟沈雋飛跟賀之衍,笑眯眯的開始回答先前的問題:“不是你爸爸啦,是長平的爸爸未伯伯今天下午的時候也恰好來你家,所以就跟謝叔叔下起棋來了。至於中考嘛,你放心我又不是傻蛋,雖然因為拍戲的關係,曠了不少節課,可是後來又都找老師補過來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傻蛋,就算比不得你成績好,每次考試也還是在前幾名的啦,所以不用擔心啦,肯定會考上的”說著,忍不住上前,把手湊到她臉上擰了一下,“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還咒我考不上上新聞?我看你是欠揍了,過來給我好好捶一頓”說著就準備像小時候那樣揪她耳朵。
兩人畢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關係又忒密切,著實當得起那句“青梅竹馬”之語。這會兒見霍然一伸手,未長生立時就明白了他想做什麼,慌忙笑著開始討饒:“哎喲,我認錯還不行嗎?小哥哥,我可是從小時候開始就把你當成是親哥哥一樣看待的,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捨得真的上前要扯我的耳朵”說著說著,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