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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夕惦著腳一步一步往後退,離開竹意一段距離後才快速蹦向後院的小湖,並沒有發現竹意臉上一副看戲的笑容。
竹意知道紅夕一直想要個儲物戒指,不收他給的,只能自己想辦法,這次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只是她不會想不到他已經做好防範了嗎?
“碰”的一聲,在深夜的寂靜中傳出很遠,甚至驚動了還在屋子裡的五個人。
“混蛋,臭竹意!”紅夕揉著撞疼的側臉,看到眼前一閃而逝的白光,又一想竹意沒有阻止自己的動作,顯然是有準備的。
又罵了幾句,紅夕從跌倒的地上站起來,氣不過地又拽了腳竹意佈置的陣法,結果整個人又摔在地上,在原處的陣法已經被竹意暫時撤下。
“啊——”紅夕整個人氣到不行,今天被竹意整了個徹底,“氣死我了!”從地上快速爬起來,抹掉臉上的草屑,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越想越委屈,索性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察覺自己闖禍的竹意只能在紅夕周圍佈置個陣法,不要讓朝這裡趕過來的琴傾等五人發現這裡的狀況。
紅夕一個人在這裡哭,竹意自然不好甩甩手離開,而且還是他把紅夕給弄哭的,現在更不好自己一個人走,只能坐在地上,聽著紅夕的哭聲看星星。
第五卷 明源星
第五章 清醒
坐在地上,一小撮頭髮被紅夕拿來發洩的怨氣,竹意無比幽怨地瞪著紅夕的小手,用最快速度搶回自己頭髮。
“小氣!”紅夕趁著竹意看星空的空擋,搶了一小撮頭髮在手裡,還沒捂熱呢,又被搶了回去,“不把頭髮還我我就繼續哭給你啊!”
“這裡風景不錯,你可以繼續哭。”竹意保護好自己的長髮,冷冷地對著紅夕道。他的頭髮只給少數人碰,其中帶著一份信任和親情,他和紅夕還沒到這個地步。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紅夕氣極,是男人就拿出點風度,看她哭了這麼久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還是不要當男人算了。
“這點我比你清楚,但你是不是女人就有待商榷了。”竹意的視線穿梭在紅夕身上,別有深意地道。
“我本來就不是人,我是妖!”紅夕立刻反駁,但又覺得不對,“難道就因為我是妖,所以就不必保持你那見鬼的紳士風度了?至少我現在看起來沒人會覺得我是妖!”
“你都認為那紳士風度應該去見鬼,我沒必要對你保持風度了吧?”竹意從紅夕身上收回視線,依舊注視這頭頂的星空。
“我當初怎麼會認為你好欺負,現在反而自己受氣。”紅夕洩氣地跟著竹意坐在地上,雙手疊在腦後,看著怎麼看對她來說都差不多的星空。
“走眼了唄!”竹意無所謂地看著星空,在小小地懲罰過紅夕後,對她破話自己心情的事也看開了。
“是你小氣,怎麼就不讓著我點。”說起這個紅夕的眼眶又積滿了淚水,卻遲遲沒有落下,只是用迷糊的視線看著星空。
“那不是保護一個人的方式。”就像竹海中眾人做的,不是想著讓他留下,而是讓他出去闖蕩,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總不能一直龜縮在其他人的羽翼下。
“……”紅夕張了張嘴,最後卻沒有吐出一個字,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不願承認而已,不想再一個人。
兩個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旁邊湖底的米荀有清醒的跡象。
米荀一直昏昏沉沉地躺在湖底,覺得全身被泡在溫暖的液體中,半睡半醒之間似乎看到了竹意和一些陌生的人影。
就在那天,回到家吃完飯後沒多久就有人進入米府,大廳裡傳出來的聲音甚至驚動了在房中看書的他,等他離開房間準備趕往大廳的時候,一直借住在米府的客人突然從背後把他打暈。
他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事情,但他知道他的父母有麻煩了,可被打暈的他只能憑著多年來對米府的熟悉,知道自己被帶到小湖邊。
那客人在湖邊放下他,嘴裡還抱怨著“麻煩、真重”之類的話,毫不含糊的往他嘴裡塞了件東西,卡在喉嚨吐不去咽不下難受的感覺,讓他有馬上就要醒過來的錯覺,但之後一隻手輕輕在他的喉間一撫,卡在喉間的東西彷彿一下子就消失了,而他也聽到耳邊又傳來了一句話“是福是禍,全看你自己了。”
水花四濺是聲音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耳邊,雖然他意識模糊但還是感覺到身體四周傳來的冰冷,但他卻沒有窒息的感覺,甚至最後就這樣模模糊糊地睡去。
父母怎麼樣了?這樣的念頭閃過米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