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見王靜雲相貌堂堂,並不像壞人,任憑他溫暖的大手抓握著,拉著急匆匆前行。
王靜雲所料不錯,沒多時劉鐵和徐三帶領著一幫捕快氣勢洶洶的來到白馬寺,他們迅速將白馬寺各出口封住,大肆搜捕李雪和方瑜,折騰了半天,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便到立即收兵,向白馬寺附近搜捕。
送方瑜回家後,王靜雲依然抓著李雪的手不放,拉著她回到家中。他心裡明白,如果自己一鬆手,所不定這丫頭就會趁機逃走,再找到她就難上加難了。
來到清心居,李雪搶先來到客廳,看到姑姑正焦急的等待著,三步併成兩步,跪地便拜,故意用嘶啞蒼老的聲音說:“夫人多福多壽,越來越年輕了,比天上的嫦娥還要美三分。” 李翠萍驚疑萬分,仔細打量著眼前衣衫襤褸的老人,努力找尋記憶,始終想不起她是誰。王靜雲這時已跨步進了客廳,看著母親滿臉疑雲,呆立當場,禁不住笑道:“雪兒又調皮了,連你姑姑的玩笑也敢開,小心我……”說著低身,伸手作勢欲撓她的腋窩。
李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表哥的一撓,機靈地一躍而起,急忙閃躲,不停的向李翠萍求救:“姑媽救我!侄女知錯了!侄女給你老人家請安了!”
李翠萍恍然大悟,雖然很看不慣這個侄女,但往往被她的惡作劇逗得捧腹大笑,笑過意思到有失體統,立即擺出長輩的面孔,教訓道:“女子要安安分分,足不出戶。要笑不露齒,走路注意姿勢,站有站相坐有坐容,講話要含蓄優雅……”嘮嘮叨叨沒完。
這次也是如此,幾人鬧了一陣,李翠萍立即覺得有失長輩身份,收住笑容,背過身指著客廳中央掛著的孔子像,開始了她的禮法長篇大論。李雪衝著王靜雲吐吐舌頭,擠眉弄眼,輕手輕腳的走出客廳。等李翠萍講得口乾舌燥,轉過神來,發現李雪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兒子規規矩矩的站著聆聽教誨,彷彿他才是女子一般,搖了搖頭嘆息著說:“哎!你去陪你表妹吧!不用聽我嘮叨了!”王靜雲答應著,退出了客廳。
(4)罪在誰
李雪住進清心居後,在表哥的再三追問下,將商家堡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王靜雲聽後拍手大笑道:“你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你這隻螳螂也夠失敗的,竟然讓黃雀捷足先登了,蟬去何方也不知道。”
李雪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道:“放心好了,沒有難倒本女俠的事情。今晚我再去一趟商家堡,說不定就有些眉目了。”王靜雲深知“玉面*”輕功了得,是個厲害角色,不放心她一人冒險,但以她的個性決然不會同意自己相助,於是決定暗中相隨,以防有什麼意外,好有個照應。
這晚月明星稀,不時有幾朵碎雲,挨著明月的邊飄過,微風輕輕吹拂,哄睡世間萬物。李雪悄悄潛到商家堡後院附近,想從後院潛入找到吳媽的住房,因為吳媽在指證她時,眼神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愧疚,這中間恐怕別有隱情。
正當她準備躍入商家堡後院時,後院的門吱的一聲開了,聲音細微,顯然是有人小心翼翼,儘量不使門發出聲音,她立即閃身躲入一顆大樹旁,仔細觀察著動靜。一個人從後院走了出來,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人。李雪定眼一瞧此人正是吳媽,肩上還揹著個大包袱,顯然是要出逃。不多時有一人過來接應,從吳媽手中接過包袱,兩人急匆匆的離去。
李雪發現來接應的男人,與當晚劫走商如玉的人身影很像,心裡竊喜:狐狸終於露出尾巴。她小心的跟在後面,隨著他們穿過一個個小巷,最後來到一個大院落,一閃人走了進去。院落殘垣斷壁,院落門楣上的牌子斜吊著,僅僅連著一個角,牌子上的字跡模模糊糊,勉強看清,寫著金谷園三個篆字。
李雪緊跟著入內,院內荒草萋萋,房屋坍塌,一片荒涼景象,在院落東北牆腳有一小屋,勉強支撐著,似乎來陣風都能將它吹倒。荒草淹沒了繁華,淹沒了過去,同時也將小路淹沒,李雪輕輕躍起,三起三落,已來到這個搖搖欲墜的小屋面前。
她推門而入,由於用力大了些,一扇門從門框上脫落下來,房頂塵土紛紛下落,屋內的幾人驚恐的瑟瑟發抖。屋內除了吳媽和接應她的人外,商如玉和封木春也在其內。
吳媽看清是李雪,立即鬆了口氣,走過去跪在她面前道:“女俠大仁大義,請原諒當日老身的指證,放過小姐和封公子吧!”說著碰碰磕著響頭。李雪立即扶起吳媽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你說的是實情,我從來就沒有怪罪於你。”“有一事不明,還請老人家明示。”吳媽擦拭著眼淚道:“姑娘是問小姐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