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賢侄,對於此次行動你們可有把握?”說話的正是令狐昱睿。
“請王叔放心,有大長老這樣的絕世高手,李宇軒那小子這次是在劫難逃!”白若風一臉得意道。
“可是據我所知,現今李宇軒與‘家園’所有核心成員都住在原卡羅爾的王宮中,且宮城周圍守衛森嚴。至於你們白家仍居舊宅,根本沒有什麼機會接近李宇軒啊!”
“王叔有所不知,李宇軒那小子雖然搬進了宮,但還是經常到白府接若蘭出外遊玩。經過我的偵察,發現他們最常去的是城外一處小湖,隨行的一般只有李宇揚和十餘名護衛。”
“在城外,那太好了!只要他出城,定會成為甕中之鱉。只要李宇軒一死,‘家園’必將四分五裂!”令狐昱睿笑道。
“是啊,到時候巴斯爾揮軍南下,王叔將成就不世奇功!”白若風趕忙逢迎了一句。
“放心,只要那小子一死,我佔領了鳳翔和卡羅爾,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至於白若蘭嗎?一切隨你了!”
“多謝王叔!”
李宇軒,從那一次比試起,你就一直壓著我,壓得我抬不起頭,喘不過氣。這次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克菲爾德,東城門。
“好冷的天啊!昨天晚上的雪可真大,這一片白茫茫的恐怕都有一尺來深了吧!“
“可不是嗎,聽昨天值班的兄弟說,那雪下得可瘋了,這不清晨才止了嗎。”
兩名負責開啟城門的“家園”兵士正聊著往城樓下面走去,按照平時的鐘點去開啟城門。
當他們將兩扇城門開啟,推到一邊,出人意料的是,城外竟然已經停了兩輛馬車。
這麼冷的大清早,誰吃飽了撐的,巴巴地等著開城門,又不是去投胎。
兩名兵士心裡嘀咕著向兩輛馬車走了過去,其間還不忘緊了緊腰間的佩劍。
“幹什麼的,大清早進城,車裡是人還是東西?”一名兵士走到車邊與趕車的車伕打了個照面。
車伕沒有搭理他,只是從衣袖中取出一面牌子,在他眼前一晃,上面是珍珠鑲的一個“白”字。
“原來是白府的人,您請進城!”那名兵士趕緊退到一邊把路讓了出來。
兩輛馬車從城門下依次而過,一下子在轉角處沒了蹤影。
“你怎麼不看看車裡是什麼東西,這麼輕易就放他們過去,不怕上面知道了挨板子嗎?”另一名兵士嘟嘟囔囔的走了過來。
“看什麼!看你的頭啊。你沒見到那車伕手裡拿著白府的牌子嗎!”
“白府的牌子?”那名士兵顯然還沒睡醒,還在犯迷糊呢。
“家主的老丈人家,聽清楚了嗎!”拍了拍那名士兵的腦袋,他轉身瞧了瞧地上的車轍輕聲道,“裝了什麼東西,這麼沉,雪都壓下去半尺多。”
這一天是帝王歷174年11月29日,而剛才坐在車伕位置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白若風。
克菲爾德,原卡羅爾王宮。
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將原先卡羅爾王宮的金碧輝煌都掩蓋得嚴絲合縫。
卡羅爾的王宮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與鳳翔的王宮相比較,最多也只有後者的三分之一大小,但有一點卻是鳳翔的王宮所無法比擬的。就是王宮中那座“祈天台”,臺高十三丈,全部用青石砌成,堪稱大陸南部最高的建築物。即使是一向崇尚高度的巴斯爾使節在見到這座“祈天台”時也感嘆其雄偉壯觀。
此臺建造於五十多年前,據說是一位卡羅爾國王為了紀念死去的愛妃而建。這臺離地越高,那麼站在臺上的國王距離自己天上的愛妃也就越近了。但這也僅僅是一個民間的傳說,誰也不清楚建造這座高大的建築物的具體原因。不過在每一年的春季,卡羅爾的國王都會登上高臺舉行一個祈禱上天的儀式。但實際上,這也只不過是王室與貴族們一個遊玩踏春的藉口。
此刻“祈天台”上寒風凜冽,雪花飛揚,可偏偏有個人影正挺立風中。
一身黑色的錦緞襯托著略顯消瘦的身形,一頭束在腦後的黑髮隨風而舞,腰間則是一柄五尺長劍。
李宇軒凝視著漫天的飛雪,又低頭掃視了一眼夜色中的克菲爾德,在這個遠離眾人的高臺上,李宇軒的心似乎也多了一些蒼涼。
一年多前,自己僅僅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少年,雖然接手了一個龐大的家族事務,但除了心中的一個計劃外,沒有一寸屬於自己的領地。而現在,已經有一個帝國般的廣闊土地由自己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