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覺上可以說完全沒有分別,然而事實卻完全不同。
這時候我也明白了藍絲的意思 她想透過這樣的降頭術把我送進夢境去,和白素、紅綾相會。
如果她施術成功,我相信一定可以在夢境中見到白素和紅綾,因為我的思想是要見她們,我的主觀願望就是我的夢境。
可是作夢見到了她們,完全沒有作用,因為那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而幻境卻大不相同,幻境中發生的事,雖然在幻境中發生,可是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正在幻境中發生過的!
這其間的分別很是微妙,要詳細解釋,複雜無比,只好確定這樣的一種不同。
我把想到的兩者之間的差別說了出來,溫寶裕首先表示同意,藍絲不斷地來回走著,過了好一會,她才道:“我感到那種術法和夢境多少有點不同 可是不同在何處,我也說不上來,如果認為不必試,也沒有損失。”
我苦笑:“到真正沒有辦法了,也可以試一試 有一場夢作,總比沒有的好。”
我在這樣說的時候,語音和神態都表現了真正的悽苦,令得溫寶裕和藍絲這兩個青年人也受到了感染,低下頭去,無話可說。
溫寶裕天性樂觀,不一會就恢復了常態,拉住了藍絲的手:“走,我們去找那個發射這種力量的裝置!”
藍絲被他拉了出去,我仍然心情苦澀,對溫寶裕的行動完全不寄任何希望。就從他剛才那句話中,就可以知道希望之少,他要找的裝置,可能根本不存在,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是甚麼樣的裝置,發射的又是甚麼樣的力量。有太多未知數的方程式,是無法解得開的!
他們走了之後,我連嘆了幾口氣,走到一個角落,靠牆站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才好,腦中一片空白。
我自然而然雙手捧住了頭,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我感到一生之中,從來也沒有這樣彷徨過,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我抓得住,那種空虛的感覺甚至於極度可怕。
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雙手不由自主揮動,像是想抓到些甚麼東西。
這當然是無意識的行動,可是當我雙手在揮動之際,右手卻突然碰到了不知道甚麼。
那是剎那之間的感覺,當時我還是閉著眼睛,而單靠手指碰到,卻又無法分辨究竟是碰到了甚麼東西。我只感到碰到的那個東西本來就在我身邊,可是在我一碰到了它之後,卻迅速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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