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玉妍心中一亂,勉強露出平淡的語氣說:“眾所周知,梵清惠不是被人帶去上界,宋公子真會說笑!”
宋師道說:“這樣的藉口,你也會相信?”
祝玉妍沉默不語,宋師道又說:“陰後在曼青院裡自從家母出現就一直氣息不穩,最後甚至還偷偷離開了曼青院,家母深感愧疚,並真誠的派遣師道來向陰後賠罪!”
祝玉妍聞言,心中哪還有不明白的。她慶幸了十多年,她不該在她眼皮子底下動作的。
她知道他們一出現在她面前,她就知道她留不住她了。
“梵清惠在我手裡!”她冷冷說道。
宋師道聽了,心中一定,臉上的笑容也真誠多了。
“家母說,陰後是個通透之人,果然如此。陰後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師道一定盡心辦妥!”宋師道笑著許諾說道。
祝玉妍美眸黯淡下來。
“給我三天時間,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祝玉妍緩緩說道。
宋師道卻皺了皺眉,他想想說道:“家父家母與婠婠分離十六年,自然會更疼婠婠,婠婠若是還想呆在陰癸派,家父家母是不會阻攔的!不知宗主可還要這三天?”
祝玉妍一愣,隨即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你說的可是真的?”
宋師道點點頭,說:“家父家母向來開明,婠婠若是真心尊敬你自不會讓你失望!”
祝玉妍聽了宋師道變相的保證,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眼光飄向遠方,說:“其實婠婠六歲的時候,我就察覺不對了。她與令堂長得太過相似,也是我的一片私心,所以我會要求婠婠帶上面紗,並從不讓她接觸關於任何宋閥的事情,原本我以為就這樣過去,沒想到,令堂還是回來了……”
宋師道低下頭,苦笑說道:“我們對於宗主雖然還是有些怨懟,但是終究還是感激宗主的。”
祝玉妍蕭瑟的說:“婠婠現在可能到了淨念禪院,我們去吧!”
宋師道點點頭,對祝玉妍說:“祝宗主先請!”
祝玉妍知道宋師道神秘莫測,也不推辭就運用天魔身法迅速向淨念禪院趕了過去。宋師道輕鬆的跟在她的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宋玉致別過頭去,楊耀的話要是在現代也沒什麼,可是在古代極重視孝道和宗族就顯得突兀了!寇仲的手搭上楊耀的肩膀,楊耀回過頭,寇仲警告的看了楊耀一眼,然後示意他看向任少名。
只見原本有些死沉的任少名開始恢復血色,根本不到一分鐘,任少名面上就恢復如初。楊耀頓時冷汗直流,就這一手,這女子的功力就絕不是宗師可比,他的話肯定被她聽見了。
黃伊收回內力,然後退開幾步。玉致連忙扶住黃伊,說:“娘,任世兄可好了?”
黃伊看向劉迎春說:“好好休養幾天,你好生照顧他!”
劉迎春感激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任少名睜開眼睛,眼睛四處張望,顯然是急著找劉迎春,當看到劉迎春好好待在他身邊,他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他才將目光放在離他最近的幾人身上,當看到黃伊時,眼中一怔。
劉迎春幫助兒子站了起來,朝著兒子點了點頭。
任少名連忙俯身行禮,說:“弟子見過師父!”
黃伊意外的看了劉迎春母子兩人一眼,劉迎春連忙解釋說:“姐姐,少名有此成就多虧了姐姐當年留下的微末武功,這麼多年,少名早已經將姐姐當成了師父!”
黃伊聽了這話,心中有些頭痛。
劉迎春心是好的,在這亂世,如果一旦她和任少名確定了師徒名分,這九江就已經是宋閥的勢力,這可以大大增強宋閥爭奪天下的砝碼。只是,宋家上下並沒有出頭的心思,他這樣一來,就算宋閥再無心,天下人也不會相信。
“依依,任小子資質還不錯,做個記名弟子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時,黃伊耳邊傳來宋缺的傳音。黃伊笑對任少名點了點頭, 劉迎春和任少名心中一喜,任少名立刻跪在地上對著黃伊行拜師禮。
任少名就這一動作,驚駭了在場無數的勢力。
黃伊冷眼掃過眾人多變的臉色,說:“你還帶著傷,先和你娘下去休息!”
任少名恭敬地應道:“謝師父!”
黃伊點了點頭,又說:“玉致,你帶你劉姨和你師兄下去!”
宋玉致也是心思玲瓏之人,眉開眼笑的對劉氏母子作了個請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