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瘦弱老幼皆有,況且沒有兵器,自然鬆懈輕敵,紛紛躍起廝殺起來。
當這些御林軍輕鬆的將長矛刺殺前方第一個弱者的身體時,雙眼發亮,料不到亂民竟然這般體弱不經一擊?
來得再多,也死得不夠看!
豈料,這名瘦弱者卻滿臉聖潔,視死如歸般雙手死夾著長矛不放,再使盡殘力噴出大口鮮血,汙人雙目,眼前一陣朦朧,趕快棄長矛不顧,自然反應搓揉雙眼。
欲將拔出隨身刀劍之際!
雙臂已然為右側亂民展臂抱住,一時間無法動彈,又兩眼血汙,看不清物件。
“嗤!”的一響。
“哼……”地一聲悶響。
睜大了雙眼!卻瞧見一根竹杆刺進了自己嘴裡,後腦勺一陣冰涼,來勁十分勇猛,滿口鮮血噴得順延竹杆而出。
驟間痛徹醒腦之際!
攬抱身體的那個黃巾亂民,滿臉沾著自己噴出的鮮血,卻是雙眼赤光凝視,顯出邪異詭滿笑容,已然奪取了自己配刀,傾力兇狠的往自己喉嚨一劃!
頓然,感覺腦袋輕飄飄地,隨著貫穿嘴巴的那根長竹杆凌空浮起,一切疼痛消失了……
唉!盤月星芒閃熾依舊,人類與山河大地相較之下實是這麼的渺小!人生為何如此苦短?一切往事就如過眼雲煙歷歷顯像?假如能重生再來,必定……
廝殺聲零零落落,已然被“太平神咒”所掩蓋,催眠似的二十八個字咒語,聲音越來越降亮,振奮人心,響徹雲霄。
明月照亮之下,依稀可見,聳立的長竹杆上,血淋淋的人頭共有四十三顆,個個怒目睚眥,滿臉猙獰死不瞑目。
舉行杆上下如浪迭動,勝利的歡呼增添夜間和戰場的詭譎氣氛,令人望之怵目驚心!
車廂內,一老二少瞧得膽顫魂飛,癱跌不知所措,援兵再不出現,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因為,還沒有見到這批黃巾賊的幕後主使者,使人有莫測高深之感,哪能不叫人心生恐懼。
第十章 檮杌真經
第二卷第十章 檮杌真經魂煢煢而至曙,透露著漠楞楞的東方初白,一掃戰場上那份雲譎波詭陰霾。
俄頃之間,一陣脆笛作響!
音韻悠揚旋繞大地,美妙自然而有若天籟,更不見絲毫湊泊之痕,於空間的展現上,卻又由近及遠,由慢轉迭為快,便緊緊纏繞著一顆慾望天下太平,安祥樂道之心,卻在情與境自然遇合,率爾自胸中流出了響往,隨著音律翩翩起舞。
這陣優美笛韻一轉,牽引出人生喜、怒、哀、樂不迭地翻騰,促使得車廂內一老一二少身不由己的緩緩離開,如中催眠般,醉步蹣跚晃盪隨音律而走動。
“哼!居然有活人?”
笛聲測敵驟停,女子鶯啼撥出,有若旱雷驚蟄,震醒了孟佗、張心寶、白芙蓉三人。
放眼一瞧!
怎恁地官道上,除了血跡斑斑外,卻不見人屍馬屍?
那些黃巾亂民全然不見了蹤影?
張心寶恍如大夢乍醒般搓揉著雙眼,無法相信所見事實?
只見,一位身披藍色寬大披風女子,面上帶個清秀白皙面具,五官皆在展露微笑,手中拿根翠芒熠熠笛子,迎風佇立,約一丈距離。
她的身後站立兩位年輕面貌皎好女子,看其裝扮,肯定是貼身侍女,再後方左右兩側各站立五名恭身勁裝男子,必定是她的手下。
孟佗神色慌張攬著張心寶及白芙蓉,脫口道:“你們想幹什麼?別傷了小孩子性命!”
戴雪白笑靨面具女子根本不予理會,輕揮手中翠笛示意,左右兩旁各掠出二名男子,輕功不弱,開始對五輛馬車翻箱倒櫃,搜起財物。
盞茶時間,四名勁裝男子似無所得而歸隊,其中一人作揖恭聲道:“啟稟‘陰鳳左使’!車廂內並無古珍財寶,盡是些衣物之類傢俬,恐怕是走馬上任之清官吧?”
“陰風左使”笑靨面具眼孔下一抹殺機,冷然陰森道:“哼!‘祭酒’張角,這次提供情報以及準備行動,是誰負責的任務?”
這位恭敬作揖的“祭酒”張角額頭冒汗道:“是‘祭酒’蔡大目主持這次行動!”
“祭酒”蔡大目驚駭失色,顫抖出列作揖道:“啟稟‘陰鳳左使’!這是本區最高‘大祭酒’,十二月令主‘福德正神’所提供的情報,並非是屬下之過……”
話沒得說完,餘音仍在旋繞。
乍見,“陰鳳左使”翻伸出了玉掌,居然瞬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