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開山大斧頭隱於背後,免得嚇著了孩子。
“小免崽子!你若肯說實話,俺就給糖你吃,如果不老實回答,俺就打你屁股開花!”
張心寶一呆!哪有這樣問人家話的?
“呵咭!”一聲狡黠笑聲。
佯裝十分害怕的樣子,趨前一步,隱藏於“八風秀士”李文欽的背後,卻偷偷的將白鹿刀執在手中。
“羽靈真人”邱琮傑卻樂得清閒,然而耳聽八方,仔細搜尋對方是否還有高手將到,因為就憑這兩個楞頭青晚輩,隨便的一個手指頭就能打發,“金劍盟”辦事不是太魯莽了嗎?
“八風秀士”李文欽怒斥道:“小輩無禮!怎恁地連小孩子都嚇唬?簡直豈有此理。老夫在此,哪恁得你胡來!”
張心寶卻笑吟吟道:“咦!有糖吃,當然說實話嘍!”
把白鹿刀倒置,柄頭朝前方。
李魁黑臉一紅,摳著額頭問道:“俺雖然是具粗人不會講話1卻是忠肝義膽,敢做敢當的漢子,俺的大伯李風,是不是他們兩個大人殺死的?”
張心寶怎會知道?已將匕首環之機簧,輕輕的轉動一下,聲音微乎其微,比風吹還輕。
“呃!你像樹一樣的高大,我怎麼告訴你,不如蹲下來面對面的講嘍?”
張心寶“呵咭”狡黠一笑,伸吐了一下舌頭,扮個鬼臉道:“才不告訴你這個像蹲茅房的笨驢蛋!”
一點銀芒熾閃!
在陽光下很難發現,四周相映的東西太多了,連一顆地面的白石子都會有反光,更逞論其他!
乍見,龐然大軀的李龐,無聲無息,整個人就地往後一躺,這麼四肢攤開,有如睡著了!
剎那問的突變!
在場人人皆一呆!呆若木雞傻著了。
這個楞小了,蹲姿確實不雅,話才說一半,怎恁地當場睡午覺簡直令人匪互人所思。
“鐵劍堡”少堡主林昶亨大感訝異,低身用二根手指頭測試李魁的氣息,居然沒有呼吸,再按他的頸邊動脈也沒有了脈搏,十分詫愕,惶恐不解?
“李前輩……您居然將李魁殺了……”
“八風秀士”李文欽頓然錯愕!連忙趨前一探,果然瞬間暴斃,眼眶發黑,嘴唇輕墨,是中毒而死的現象。
張心寶雙眼狡黠—臉得意,就如一頭小狐狸般,卻逃不過耳聽八方,眼觀四面的“羽靈真人”邱琮傑。
他摳摳額頭,知道事有蹊蹺!卻沒有發現孩童是如何出手的?居然這麼冷酷?這樣踐踏生命?如果說了出去,誰會相信!
這次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因為李魁的死亡,確會將兩名大人,帶入江湖腥風血雨的無情漩渦內,導至萬劫不復之地步!
有如帶一顆隨時引爆的小魔星!實在令人頭痛。
“八風秀士”李文欽額頭冒了冷汗,這個誤會及仇恨更大了;並非害怕,而是黑鍋背得不明不白,因為四周並無潛伏敵蹤,李魁死得太玄奇了,自己隨時會像他一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面對“鐵劍堡”少堡主林胡解釋道:“老夫這輩子從來不用毒……”
活沒說畢。
一道冷冷陰森低況的語調,從八尺廟外殘牆頭上傳了過來道:“要少堡主也太不懂江湖險詐!李文欽這種狠毒的君子,就是你時常掛在口中稱讚的偶像嗎?先為他前來通風報訊,太不值得了!
此人來得無影無蹤!一儒一道竟然傾聽十丈之內,一無發現,可見來者功力之深厚,令大家心裡起了寒慄,太可怕了!
話一說完,另三人影才破空而至,卻對這名說話的老儒生,倒提劍柄抱拳,齊齊作揖,狀甚恭敬。
“八風秀士”李文欽雙眼瞳孔一縮,一抖劍芒跨步迎了出去。
“哼!汪令超老匹夫,別以少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若有你一半的陰毒,早就登上“金劍盟”“水”形盟主的寶座了!”
汪令超冷沉沉,言顧其他陰聲道:“你背叛了也好!省去了十年舉辦一次的“總盟主”寶座之爭。閹狗張讓的兒子與你非親帶故,卻使你叛盟,就是你不聰明的地方!”
另外三名儒服裝束的年青劍手包圍丁上來,“羽靈真人”邱琮傑見情勢不利,提起了張心寶背在背上,一擺拂塵趕忙上去。
張心寶一聽又是“金劍盟”的大人物,將白鹿刀執得更緊,一臉嗔恨,想起了替死被殺的童玩小太監阿力及阿沙時,雙眼逐出了濃烈殺機。
曾經發誓: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