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嘆道。
“我讓月色搬到王宮中住,本來是為她著想,擔心她再發生什麼意外,可是等月色搬進來之後,我就後悔了,萬一月色出了什麼事,你肯定不會原諒我,我這是在做費力不討好的事啊。”姬勝情搖了搖頭:“月色生產前後,我比誰都緊張,比誰都害怕,你……知道麼?!”
“這你就多心了,我怎麼會怪到你身上?”錢不離皺起了眉頭:“我們在一起九年了吧,我還能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夫妻之間就應談坦誠以待,否則那還有什麼意思?傻丫頭,以後再不要胡思亂想了!”
跟在後面的鄭星望聽到了‘傻丫頭’這三個字,連忙放緩了腳步,並示意黃門待衛們都退回去,這種夫妻間的對話,聽多了是不好的。
“坦誠以待?”姬勝情總算是抓到了錢不離的破綻:“那你為什麼不把月色的事情告訴我?還要等我自己發現?”
“我……我不是怕惹你傷心麼!”錢不離辯道。
“哼!”姬勝情氣呼呼的偏過頭去:“這是託辭!你是在害怕我去難為月色!是不是?”
“沒有、沒有,你看,你又在胡思亂想了!”錢不離連忙搖頭道:“對了,現在你總該可以告訴我了吧,那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自己去看吧。”姬勝情快走了幾步,一座翠綠色的庭院出現在他們面前,庭院門口。幾個宮女在低聲談論著什麼,為首的宮女正是柯藍,見姬勝情出現,柯藍急步迎土來:“陛下。大……大將軍!”
“月色的身體怎麼樣?”錢不離搶先問道。一路上只要錢不離問題月色或者孩子地概況,姬勝情一律閉口不言,錢不離都快要急死了。
“公爵大人的身體非常好。現在公爵大人正在睡覺,大將軍,要把公爵大人叫醒嗎?”柯藍恭敬的回道。
“先不用了。”錢不離搖搖頭:“孩子的情況怎麼樣?孩子是……是男孩還是女孩?”
柯藍奇怪地看了錢不離一眼,她很奇怪錢不離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恭喜大將軍。是一個男孩,很……很可愛的。”
“走吧,帶我們進去看著。”錢不離實在忍不住了,明知道在姬勝情面前大談孩子會引起她的傷感,但暫時是顧不上姬勝情地心情了。
柯藍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姬勝情,見姬勝情沒有任何表示。輕盈的轉過身,向庭院中走去,姬勝情身邊的‘老人’大都知道姬勝情與錢不離地實際關係,別看姬勝情身為女王,但在錢不離面前和民間的普通女孩子沒什麼區別,甚至有種夫唱婦隨的味道,柯藍這幾年從親沒見過姬勝情會去質疑或反對錢不離的意見,所以不管在什麼時候。錢不離的話是一定要服從的!何況柯藍、柯麗一向以錢不離和姬勝情地貼身持女自居,討錢不離的歡喜都來不及,哪裡會掃錢不離的興致?
屋中幾個老婦人正在更換暖爐。現在雖然已經步入了冬季,但早晚依然很涼。月色公爵的身體又嬌貴,屋子裡冷了受不了,空氣沉悶也受不了,所以不但是暖爐要不停的更換,窗戶還要時常開啟。
“公爵大人還在睡覺麼?”柯藍問道。
“噓……”一個女人迎上來:“我的柯藍小姐,您可小聲些,大人剛剛睡呢,您……陛下!!”那老婦人突然提高了嗓門,顯然是被姬勝情的出現嚇了一跳,卻忘了自己剛才還讓柯藍小聲說話。
屋中的老婦人年紀不小,‘身手’卻顯得很靈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跪了下去。
“你們小聲些!”姬勝情皺起了眉。
就在這時,內室傳親了柔柔地說話聲:“柯藍,誰來了??”
錢不離大步走到內室前,剛想推開門,卻又突然頓住了,回頭看了看姬勝情。
“你們都出去吧。”姬勝情低聲說道,接著和錢不離對視了片刻,轉身向外走去,臨走時還悄悄帶上了門。姬勝情倒是想得開,既然已經選擇容忍了,那就不妨大方到底,給錢不離和月色公爵一個獨處空間。
錢不離重新抬起手,深吸了一口氣,就要推門而入,門內突然響起了小孩子的哭聲,哭聲倒是非常嘹亮,顯然,那孩子的中氣很充沛,隨後又響起了月色公爵地哄勸聲,等到錢不離緩緩推開房門時,一眼看到了迷人的春光。
月色公爵正斜靠在床頭,喂小孩子吃奶,紅色地褻衣已經解開,露出了雪白如凝脂的胸脯,她的頭髮有些散亂,一雙眼睛牢牢的凝注在孩子身上,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也許是很長時間沒曬過陽先了,月色公爵的臉色有些蒼白。
其實對月色公爵這樣的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