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們的表情當即就變得振奮起來。授爵對一個平民來說,可是一個遙遙不可期地夢想啊!
那臉頰清瘦的人笑道:“讓翠小姐去試探正是好辦法,反正她也不是我們的自己人!不過……有些可惜了,那淫娃子這些天可幫著弟兄們瀉了不少火呢。”
“住口!”簾子後的人怒喝一聲,滄桑的嗓音變得嚴厲起來:“你們以為翠小姐天生就是個淫娃嗎?我告訴你們,她還是爵士的繼承人,身份比你們高貴多了!要不是錢不離在福州把她的家人全都害死了,她走投無路沒辦法找到了我們。你們這些人連她的手都別想碰到一下!
哼!照我看來,她地決心要比你們堅決得多,只要能為了替家裡人報仇,她什麼都敢做、什麼都願意做!”
底下的刺客們唯唯諾諾的,再沒人敢說話了。
有意思的是,既然如此看重那個翠小姐,為什麼還把她派出去接頭呢?看起來簾子後的人想維護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貴族階級的臉面。
“就到這裡,你們先出去吧。”簾子後的人聲音放緩:“切記,再也不要和翠小姐聯絡了!”
下面的刺客聞言連忙告辭,悄悄走出了房間。
“薛管家,你怎麼看?”簾子後的聲音淡淡問道。
“大人,照我看……那親衛倒很可能是自己人,我們留在東平鎮的人被包了個正著,我們手中只剩下這麼點人手了,沒有他們,我們什麼事也做不了。如果那些親衛把他們殺了個差不多,然後故意放兩個人回來,他們肯定是心懷不軌!可這些人都完好無損的回來。。
。。當時對方已經有些察覺,兵馬已經包抄上來了,要不是那個親衛幫著他們隱瞞,決不會這麼容易就回來的。”
那個老人點頭道:“薛管家說的沒錯,大人的佈置也極為周到,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讓翠小姐去試探一下才穩妥些。”
“雙管齊下吧,就算這件事情是個圈套,我們還有另一條路呢!”
簾子後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疲憊:“說不得只好靠他了!”
※※※
錢不離緩緩在前走著,柯麗乖巧的跟在錢不離的身後,其後自然是程達,一行人穿過院門,走過寂靜卻又戒備深嚴的小路,走向了姬勝情的房間。
錢不離有一種直覺,不能讓姬勝情看到柯麗,至於為什麼……錢不離卻說不出來。不過他現在拖不下去了,姬勝情和柯藍、柯麗之間的感情一向很好,在姬勝情數次催促下。也在柯麗數次要求下。他還是把柯麗帶了過來。
錢不離沒有帶上浮柔,那個丫頭原來的模樣只能算是比較養眼而已,可現在卻逐漸變得明豔起來,這裡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浮柔原來穿的是粗布衣服,浮家雖然是土族豪強之一,但浮樑太能花錢養士了,為了‘遠大’的理想。浮樑只能委屈自己,也委屈了自己地妹妹。而現在浮柔穿戴地卻是極上等的衣物,錢不離在這方面倒是很粗心,理想更為遠大的他決不會挪用軍費來打扮自己的女人,絕大多數的衣物和首飾都是月色公爵送給她的。
其二就是浮柔逐漸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心懷放開了,毫無疑義。一個開朗的女孩子總是比心懷不滿、滿臉仇意地女孩子更招人喜歡,而且浮柔在月色公爵的侍女指點下,也學會打扮自己了。
帶上豔光四射的浮柔來見姬勝情嗎?是炫耀還是逼迫?這種事情是不能做的。
“勝情,你看我把誰帶來了!”錢不離笑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柯藍正在外室收拾著什麼,看到錢不離進來,對著錢不離含羞笑了笑,姬勝情從內室跑出了出來:“是柯麗麼?是柯麗麼?我的小。。
。。”姬勝情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變得呆若木雞,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柯麗,更準確地說,她在看著柯麗盤在頭上的髮髻,這種髮髻不是誰都可以盤的,只有初為人婦的女人才可以盤。
噹啷一聲……柯藍手中的玉如意也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她的目光也在呆呆的看著柯麗頭上的髮髻。
而柯麗則顯得頗為不安。臉色血紅,用手指捻著自己地衣角:
“殿……殿下……”
“你們……這是怎麼了?”錢不離大惑不解的問道。
當日柯麗為了能和錢不離在一起,‘無意中’打翻了水,結果在錢不離身邊賴了一夜,錢不離還真沒把這當回事,他知道柯麗的年紀太小,只要自己能作懷不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但是,問題在於。
……第二天,自以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