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我倒要試試你家裡人地骨頭是不是和你一樣硬!來人,把高盡臣的老婆和子女都帶上來。一併受刑!”
“不要啊……”高盡臣的喊叫聲馬上就在一陣拳打腳踢下中斷了。
“將軍,重刑出冤案啊。”一個主薄小心翼翼的說道:“高盡臣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將軍,這裡面……應該有出入的。”
“冤案?出入?”錢不離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主薄一眼:“李主薄。
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能從高盡臣的家裡找出屍體和兇器?在我看來,這起兇殺就是那男僕與高盡臣合謀地,如此狼心狗肺的小人怎麼折磨也不為過!可是……你為什麼看不下去呢?難道平日收過高盡臣的好處?”
李主薄連忙跪倒在地上:“將軍,卑職一向以宋大人為楷模。怎麼敢私自收取他人的好處!望將軍莫要折辱卑職。”
錢不離什麼也沒說,只是瞟了楊遠京一眼,楊遠京低下頭去,內心懊悔不已。錢不離本想把宋乃光之死佈置成因姦情而暴露引發的兇殺案,但正陽縣的衙役趕到現場之後,很快就排除了姦殺的可能性,錢不離地破綻太多了!那侍女根本沒有和人媾和過的痕跡只是其中之一,宋乃光手持寶劍死在家僕的房間裡。劍鞘卻留在自己的房間,這是一個無法解釋地破綻!如果宋乃光早就發現了姦情,他會安排別的家丁和自己一起捉姦,而不會自己獨自動手;如果他剛剛發現,有回自己的房間取長劍的時間,大可以把別地僕人也叫起來;還有那男僕和侍女偷情的時候,怎麼會隨身攜帶兩把剔刀呢?從現場上看,宋乃光先殺死了那個侍女,隨後又砍掉了那男僕的兩根手指,接著就被男僕擊殺,證明那男僕的兇器是隨身攜帶的,難道他知道今天會出事不成?還有縣府的後牆有人攀爬的痕跡……
錢不離看了文案之後,自嘲了一番,隔行如隔山……沒想到自己錯了這麼多!不過錢不離不會讓楊遠京看這份文案的,他要讓楊遠京感到歉疚,就是因為楊遠京沒有按照命令列事,才惹出了許多麻煩,這樣在將來再遇到類似地情況時,楊遠京便會毫不猶豫的服從命令!也許,這算是一種善意的欺騙吧……
“大人,這都三天了,是不是讓衙役們回家歇息一下?”趙主事在一邊說道。自從閻慶國來到縣府只後,所有的衙役都被集中起來,不得離開縣衙,也不許家人探望,連縣府的主薄和主事也不例外,這點讓他們感到幾分不安。
“不行!你們都知道我和正陽縣的父老鄉親們已經定下了十日之期,此案不水落石出,誰都不許走!”錢不離斷然回道。其實錢不離也感到了不安,雖然那些衙役從表面上看,沒什麼異常,但錢不離總感覺那些衙役不時轉向自己的目光裡充滿了古怪,至於到底怪在哪裡,錢不離卻說不出來,反正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錢不離掃視了一圈:“武捕頭和孫捕頭還沒有回來?”對正陽縣的捕頭武鍾寒和孫豎鋒,錢不離盯得相當緊,其中武鍾寒是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孫豎鋒剛過五十,這一老一少被正陽縣的百姓傳得非常神奇,據說哪怕是外地的盜賊一走一過留下了案子,也逃不出他們的追捕。正午時,武鍾寒和孫豎鋒稟報錢不離,說他們的線人發現了重要線索,錢不離為了撇清關係。沒有阻欄他們出去查案。只是命程達派十個親衛‘協助’調查。
“沒有,大人。”程達輕聲說道。
這時,一個親衛從外邊急步走了進來,他沒有和程達說話,直接湊到錢不離身側低聲耳語著,如果按照軍規,他應該先通稟程達,然後由程達根據事情的大小緩急決定那親衛什麼時候上稟錢不離。這種逾越只代表著一件事,事態萬分緊急不容拖延!
果然,錢不離的眼皮抖動了幾下,隨後緩緩站起身,掃視了一圈,眾衙役本來都把目光集中到錢不離身上,此刻又紛紛低下頭去。避免和錢不離對視,氣氛還是那麼古怪。
“你們留在這裡等訊息吧,本將軍也發現了一條線索!”錢不離冷笑著對楊遠京使了眼色,帶著程度走出了大廳。
程達用最快的速度集合了兩百名士兵。錢不離帶著士兵衝了出去,直撲孫豎鋒地家。錢不離心中驚疑不定,親衛稟報說,有一個路人問武鍾寒。抓到殺害縣主大人地兇手沒有,武鍾寒大聲回答說:“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兇手!”這‘真正’兩個字意義很深,說明錢不離找出的兇手根本就不受人信服!但讓錢不離懷疑的是,武鍾寒為什麼在明知道身後有人跟隨的情況下,說出這種話?武鍾寒的性格陰沉,從來不用正眼看人,總是低著頭,用眼角悄悄打量著人的神色。俗話說:抬頭老婆低頭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