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幸好在暗夜中,別人看不出來異常。
“你以為你乾地那點事我不知道?上馬下馬都嘩啦嘩啦的,給我拿來!”錢不離不耐煩了。
“想不到大人的耳力這麼好……”程達乾笑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酒囊。貴族們總是用金銀來顯示自己的富足,而將士們則喜歡用牛、羊、馬地胃壁做成的軟囊來裝水或者裝酒,這樣攜帶起來也方便。
錢不離接過酒囊,喝了一口。繼續向下觀察著,純潔的姬勝情在酒會中很受歡迎,總是有三三兩兩的貴族纏在姬勝情身邊,錢不離明白,隨著福州勢力的增強,這種現象會越來越濃烈。當到福州軍直指中央、並取而代之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貴族會象蒼蠅圍著姬勝情打轉,可是姬勝情的心還能裝得下別的男人麼?這點信心錢不離還是有地。
“大人,青夜的味道怎麼樣?”程達訕訕的說道。
錢不離奪了疊燕樓的產業之後,程達帶著人仔細盤點過,在疊燕樓後側,有兩處可稱龐大的地下酒窖,其中一個酒窖被隔離成不多不少整一百個小酒窖,每個小酒窖中都有五壇青夜酒,窖門上有封條,說明青夜酒被封存的年代。據說最早的主人有規定,每一年只能開啟一個窖門,取出裡面的酒之後還要把新酒放進去,換句話說,每一年都會有新的百年沉極品青夜誕生,又因為出產的酒只有五壇,始終能吸引大家的胃口,如果後面的主人也能按照這個辦法管理的話,極品青夜酒永遠不會斷絕。
楊遠京在疊燕樓受辱的訊息早已在軍中傳開了,天威軍的高階將領在憤慨的同時,對百年沉的青夜酒也產生了很強的好奇心,把六枚金幣一口喝掉是什麼滋味?以任帥為首的眾將官都纏上了程達,從隸屬關係來說,不管程達現在的位置有多高,他原來是杜兵的老部下,別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給,任帥找上門來著實讓他頭疼,而且程達本身也有好奇心,想嚐嚐酒的味道。結果程達堅持給錢不離留下一罈,然後與眾將官分光了另一罈,至於今天酒會中擺出來的青夜,是程達從明年才應該開啟的酒窖中提出來的。
跟著錢不離這麼長時間,程達明白錢不離最看重的是公事,不會因為區區一罈酒就責怪他,不過事情敗露得這麼突然,他總有些不好意思。
“味道還湊合吧。”錢不離淡淡的說道。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他對酒這阿堵物持著不喜歡也不反感的態度,但他從小在將門中長大,各種各樣的名酒喝過不少,不管青夜酒被傳得多麼神奇,口味也無法和他那個世界的茅臺、五糧液等名酒相比,湊合這個評語是很公平的。
程達剛想追問錢不離在什麼地方喝過好酒,卻見下面有四個親衛帶著一個全身都蒙在斗篷中的人走了進來,四個親衛把那人護在中心,一邊分開人群。一邊尋找著什麼。
程達用手抽出了半截長劍。鏘地一聲,又把長劍頂了回去,這一記響聲雖然遠不如下面的樂曲聲響亮,不過那四個親衛一起用手按住了劍柄,抬起頭向程達這裡望來,長劍摩擦劍鞘的聲音他們太熟悉了,身為錢不離地親衛怎麼會對這種聲音置之不理呢!
看到錢不離在樓上,他們帶著那個神秘地人向前走來。程達先迎到二樓,和那幾個親衛交談了數句,又走回三樓對錢不離輕聲道:“大人,是任帥將軍讓他們把人帶過來的,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是聽任帥將軍說他姓賀。”
“姓賀?”錢不離皺了皺眉:“把他帶到三樓的書房吧。”既然是任帥親手交託親衛把人帶來,錢不離自不會起疑心。
片刻之後。錢不離走進了書房,程達不放心的跟在後面,李霄雲還留在外邊盯著姬勝情,提防著意外情況的發生。
“錢統領。好久不見了。”那神秘人看到錢不離進來,摘掉了頭罩,對著錢不離含笑說道。
“伯爵大人?真是好久不見,坐。請坐。”錢不離看到來人竟然是連城塞的伯爵賀炯名,著實吃了一驚。
“錢統領這一段時間的做為真是讓人驚歎啊!”賀炯名笑著點了點頭,等到錢不離落座之後,他才坐在椅子上,在禮儀方面做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先是大敗百里克誠,隨後出兵平定宜州,同時派遣另一路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雍州,與鐵浪軍團在通州對峙。錢統領地兵勢可是讓很多人坐不住了,縱使比起帝國軍神尉遲風雲,也算是不遑多讓。”
“伯爵大人太誇獎我錢不離了。”錢不離笑著搖搖頭:“我也就是運氣比較好一些而已,怎麼能和尉遲將軍相比?如果不是札木合湊巧入侵我中原的話,福州軍早就在鐵浪軍團和風雲軍團的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