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出了什麼事,連忙一邊下令讓眾親衛回去休息,一邊狠狠瞪著閻慶國。
至於跪著的姐弟倆已經被嚇傻了,互相摟抱成一團,呆呆看著錢不離充滿怒火的臉。
“你乾的好事?”錢不離語聲異常凝冷。軍人最忌諱地就是這種濫好人軟心腸,‘兵’本是爭天下的兇器,雖然錢不離不是用下軍令的口吻責令閻慶國不要管閒事,但這種自做主張的舉動實在讓錢不離無法容忍。
閻慶國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錢不離劈手摘下房門的掛鉤上懸掛的馬鞭,重重抽打在閻慶國的臉上,當即就打出了一條血痕,見了血錢不離猶不解氣,又飛起一腳踢中了閻慶國地肩膀,把閻慶國踢成了滾地葫蘆:“誰讓你這麼做的?嗯??你他媽的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閻慶國還是不說話,他也沒有用胳膊去擋抽來地鞭子和踢過來的腳,被踢倒了他馬上爬起來直挺挺的重新跪下,再被踢倒,再次跪下。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們走還不好嗎?你不要再打他了!”身後響起了那女孩的哭叫聲。
“你他媽地給我閉嘴!”錢不離更為惱怒了,轉身喝道:“這裡是老子的軍事重地,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喝完錢不離手中的馬鞭甩出來一聲脆響,以此警告對方馬上閉嘴。
那個小孩子掙到他姐姐身前,雙手上擋,顯然是要保護自己的姐姐,而他的眼睛則充滿了無畏,與錢不離對視著。
錢不離轉了過去,其實他心裡對這姐弟倆人還是有些同情的,但現在局面兇險,不是多管閒事的時候,如果此刻姬勝情坐上了王位,他還巴不得有人來自己面前鳴冤叫屈呢,誰不想過一過‘青天’地癮?
“閻慶國,你現在回去收拾好你的包裹,馬上給我……”眼望著這個讓自己極其信任、心機靈敏、算得上足智多謀的愛將,一個‘滾’字就在錢不離喉嚨口打轉,可就是說不出來。錢不離對閻慶國的期望是很大的,以前交給閻慶國的任務,他都完成得很好,甚至每每超出錢不離的預料,實話實說,如果就這麼讓閻慶國走,錢不離真是捨不得,但又絕不能助長這種‘慈悲’的風氣,到這個世界以來,錢不離頭一次嚐到了心痛的滋味。
“大將軍……”還沒有走的親衛聽到錢不離竟然說出這等話,呼啦一聲跪倒了一片,閻慶國驚愕的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嘴唇在微微顫抖著,這個膽量奇高,面臨槍林箭雨或獨自與一眾刺客周旋,猶然面不改色的將領真的害怕如此結局。
“大將軍!”程達也跪下來,哀求道。
程達這一跪的份量非常重,錢不離面色有些緩和。但口中還是忿忿的說道:“程達。你也為這個不從軍令的傢伙說情?!”
“大將軍,您說的是……”程達掃了那姐弟兩人一眼:“可是末將沒聽到您下軍令啊,您那時不是在和我們聊天嗎?”
“你……”錢不離又氣又笑,他知道程達在幫閻慶國開脫,只要別粘上違抗軍令這一條,別的事情大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達看到錢不離臉色有些緩和,連忙續道:“大將軍,如果在往常。慶國是不會做糊塗事地,要不是……要不是大將軍那番猜測引起了我們地好奇心,誰會去管那種閒事?!如果末將不是因為昨夜值夜,今天困得睜不開眼,末將就和慶國一起去聽個究竟了。”
“好你個程達,往日看起來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也挺能編排啊。現在成了我的不是了?”錢不離掃了那些還在地上跪著的親衛一眼:“都回去,在這裡看熱鬧麼?有什麼好看的!”
這種時候可沒人再敢違令了,眾親衛連忙站了起來,各自散開。該值夜的去值夜,該睡覺的去睡覺。
“程達,你也起來吧。”
程達站起身陪笑道:“大將軍,您心裡還有氣的話。大不了再抽上幾鞭子,慶國家裡的情況我都知道,他當兵地時候家裡就沒有人了,現在天威軍就是他的家,如果讓他走……豈不是和殺他一樣。”
錢不離忍不住又看了閻慶國一眼,此刻錢不離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閻慶國也不像開始那麼絕望了,但是有了希望也自有了委屈。閻慶國的眼眶中滾動著淚花,但是真的掉淚就太丟人了,閻慶國強忍著不讓淚掉下來。
“你這個混帳小子!”錢不離抬起腿,踢在閻慶國的身上,這一腳渾無力道,與其說是踢還不如說是推:“給我起來!”
閻慶國順勢倒在地上,旋即一骨碌爬了起來,好似在觀察周圍的情況,轉過頭向身後看了看,藉機擦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