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貴夫人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個隨從,他們匆匆而過,從大堂的側面走到了裡面,留下一陣香風。
看到那兩個夥計拋下鍾秀,點頭哈腰跟進去的樣子,閻慶國不由撇了撇嘴,真是狗眼看人低!閻慶國的心中雖有些不滿,但他也明白這就是大將軍經常說的:現實!他只是一個靠餉錢過日子的將軍,在戰場上他是一呼百諾的,在皇城裡比他富貴的人卻數不勝數,憑他身份地位很難成為他人溜鬚拍馬的物件,如果真的出現了,反倒應了另一句話,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不是什麼好事。
閻慶國腹誹了幾句,抬頭再次看向鍾秀,卻發現鍾秀正側過頭髮呆,閻慶國連忙走了過去,拉住了鍾秀的胳膊:“小秀,怎麼了?”
“我。。我……”
閻慶國感覺鍾秀的神色不對勁,他以為鍾秀是過於疲勞了,遂拉著鍾秀的手往出走:“走吧,我送你到大將軍府休息一會,要不然我們去巡捕衙門找武大人。”
鍾秀如機器人般被閻慶國拉到了外邊,突然僵在那裡不走了:“閻哥哥,剛才……剛才那個女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家原來是大商人麼,當然沒少見過這些貴婦人。”閻慶國笑道。
鍾秀如遭雷擊,猛地撲到閻慶國懷裡,緊緊抓著閻慶國的衣襟,尖叫起來:“我見過、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針尖對麥芒
閻慶國大驚失色,連忙抱住了鍾秀:“小秀,你怎麼了?冷靜一下、你冷靜一下!”
鍾秀就像一個跑到冰天雪地中的高燒病人一樣,渾身上下都在激動得打擺子,誰知卻偏偏越急越說不出話:“她。。她……”
閻慶國明白了什麼,眼見街上的行人紛紛把目光轉到他們身上,急忙伸手攔住了一輛馬車,把鍾秀抱到車上,回頭深深看了這家金銀首飾店一眼,也鑽上了馬車。
“大爺,這是要去哪啊?”車伕怯怯的問道。
“你隨便走!”閻慶國冷喝一聲,隨後把鍾秀摟在懷裡低聲勸撫起來。
車伕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隨便走?難到我這馬車一直跑到福州你也去福州麼?不過閻慶國腰間的戰刀在證明著他身份,除了天威軍以外,其他軍隊的將士依然佩戴著長劍,那車伕什麼也沒敢說,漫無目的的驅趕著馬車揚長而去了。
鍾秀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的雙手又在緊緊抓著閻慶國的衣襟:“閻哥哥,我想起來了,那女人就是來我們家的那個蒙面的女人!肯定是她絕不會錯的,閻哥哥你快去把他們都抓起來啊!快去啊!”
“小秀,小聲點!”閻慶國輕輕拍了拍鍾秀的後背:“你真的看清了?”
“不會錯的、絕不會錯的!”鍾秀雖然聽話的壓低了聲音,但情緒過於激動了,聽起來還是象在喊叫:“我永遠也忘不了她的背影,還有她走路時的樣子,閻哥哥,你快去啊!”在鍾秀心目中,閻慶國是誰也比不了的,如同她永遠了忘不了家人慘死的仇恨一樣,她也忘不了在她走投無路時,是閻慶國冒著被大將軍責罰的危險。一力懇請大將軍收容他們姐弟二人。所以在這陡然發現仇家的時候,她把所有地希望都放在了閻慶國身上。
“小秀,你放心,就算我這條命不要,我也會幫你!”
“那你快去啊!”鍾秀急得快要哭了。
“你相信我嗎?”
“嗯!”鍾秀連連點頭。
“人一定要抓!但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你也不想打草驚蛇吧?我感覺你們家人被人謀害地背後肯定有什麼陰謀!聽我的話,我們這就去找武大人,他現在是皇城巡捕總都監。有他在誰都跑不了!”
“好的,我聽你的。。”鍾秀嚶嚶的低泣起來,顯然又想起了家人的慘劇。
“車伕!”閻慶國掀起了車簾。
“大爺,怎麼了?”
“馬上去巡捕衙門,快!”
…………………………
姬勝情走入大將軍府,沒心思觀察兩邊的人或者景物,徑自向錢不離養傷的地方走去。而跟在後面地沈濤和段戈等臣子則在不停的打量著四周僕人、士兵的神色,錢不離是重傷待死,還是已經有了起色,這是一個秘密。他們無從得知,那麼觀察大將軍府內眾人的神色就成了瞭解真相的便利途徑,如果錢不離傷勢沉重,這裡的氣氛就會很沮喪。如果錢不離有了起色,這裡的氣氛就會顯得很輕鬆。
“依我看,錢不離這次是大難不死了。”段戈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