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者必須要有上位者的禮儀、風度,誰見過這麼赤裸裸殺人的?兇徒啊兇徒……
“媽的,是不是都以為老子好欺負?”錢不離低估了一句,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可以讓身邊地十數個大臣聽清楚,隨後錢不離笑著轉向黃春華:“黃大人,您請!”“不、不,您請。。還是您請……”黃春華大吃一驚,連連後退,把雙手搖出了一片幻影,如兩隻小孔雀在開屏一般。
錢不離也不客套,大步走下了臺階,站在孫姓御史中丞身邊‘默哀’了片刻,叫道:“太醫院的人都死哪裡去了?再不來人孫大人就沒救了!”
“大將軍,我們這就去找太醫!”幾個黃門侍衛連忙一溜煙跑走了。
此刻姬勝情正坐在王座上,雙拳握得緊緊的,小嘴一張一合,好似在默唸著什麼,如果有人靠近姬勝情,會聽到一串匪夷所思的話:“王者是不需要講道理的!要潑辣、要野蠻。。要潑辣、要野蠻……”
這些話當然是出自天雨總管的教誨,天雨在王宮裡‘混’了幾十年,其經驗、眼力遠非常人可比,不費什麼勁就找出了姬勝情致命的弱點,並想出了相應的辦法。姬勝情的性情過於善良、柔弱,縱使是面對著讓她感到討厭的人,她也不想去傷害他們。姬勝情可以做一個賢妻良母,但做一個國王就不行了。尤其是在一個大亂方定的國家做國王。她的性格會給國家帶來災難。
天雨在看出姬勝情對錢不離懷有一份很深地感情之後,遂利用錢不離來刺激姬勝情,他明明白白地告訴姬勝情,那些朝臣就是想逼死錢不離,然後控制無所依靠的她,盡力把她架空,為自己的家族撈取最大的利益。如果她姬勝情的態度不強硬,她就無法保證錢不離的安全。
天雨的話把姬勝情刺激得當場暴走。不錯,母性是慈愛的,姬勝情非常適合做一個賢妻良母,但是……當獵人在捕殺豹崽時,母豹又是在用什麼樣地動作來體現自己的慈愛呢?
姬勝情已經下了決心,她要給所有的人一個好看,法寶就是:要不講道理。要潑辣。。要野蠻……
眾人走上了大殿,分文左武右排列整齊,右邊的第一人當然是錢不離了。朝臣們也從錢不離引起的震撼之中清醒過來,幾個朝臣互相看了看。突然一起撲了出去,跪倒在殿前哭叫道:“陛下,您要為孫大人做主啊、陛下!”其實該哭便哭、該笑便笑並不只是演員的專利,有些人的水準比演員更為高超。
“閉嘴!!!”姬勝情雌喝一聲。其聲顯得非常尖利:“這裡是大殿,不是你們自己家後院,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想哭喪就給朕滾回自己家裡哭喪去!”姬勝情一心想著在氣勢上佔據上風,怎能讓這些哭哭啼啼地大臣搶了先機?她已經打算好不講理了,不就是找茬罵人麼……
“啊……”幾個企圖控告錢不離的朝臣都呆在那裡,竟然忘了繼續裝哭,陛下這是怎麼了?按照陛下的性情應該先安撫他們幾句,然後很焦急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怎麼突然讓他們滾了?這幾個朝臣哪裡知道,他們最錯誤地事情就是喊錯了人名,如果他們哭求姬勝情為錢大將軍做主,姬勝情肯定會按照他們的設想去做。孫大人?姬勝情一心一意打一場保護錢不離的戰爭,哪會管孫大人是何許人也。
就連錢不離也呆愣了片刻,隨後斜著眼睛瞟了姬勝情幾眼,這丫頭今天犯什麼邪了?
“陛下,這幾位御史臺的大人雖然殿前失儀,但卻怪不得他們。”內閣地工部大臣陶深站了出來。
“不怪他們朕去怪誰?去怪你?原來是你故意讓他們哭擾廷議的!”姬勝情馬上把槍口轉到了陶深身上,這女孩子今天的戰意真是無比強烈啊!
“不。。不是我……”陶深被搞了個措手不及,隨後長吸一口氣:“全怪那錢不離喪心病狂!”陶深本不想這麼快就與錢不離公開對抗,但姬勝情的話卻把他逼到了浪尖上,既然不能後退那隻能挑起大梁了,萬一能扳倒錢不離的話,他的聲望必將躍上一個新臺階。
“錢不離喪心病狂?好。。好!!”姬勝情氣得幾欲咬碎口中銀牙,天雨伯伯說得沒錯啊,這幫傢伙就是一心置錢不離於死地!“陶深!錢不離是怎麼喪心病狂的,你一五一十給朕說出來,朕倒要看看,是錢不離喪心病狂,還是誰喪盡天良、妄想毀掉我姬周國不世名將!說!!”
饒是陶深做好了迎接暴風驟雨的準備,也不禁呆在那裡,往日裡姬勝情就是很維護錢不離地,在朝臣們眼中看來,每個人都會維護自己的嫡系,但現在的情勢就不能用‘維護’兩個字來解釋了。陶深感到眼前發黑,姬勝情從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