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中毒,對病毒免疫,就算沾染到了病毒,生了病,也能一瞬間恢復。
再說就算得了鼠疫,也沒必要動用約束衣,除非他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可精神科醫生為什麼要戴鳥嘴面具?莫非是感染性精神病?
門外響起了急促腳步聲,三個西方人走進來,當先是個很漂亮的女性,二十八、九歲年紀,提著油燈,穿著蕾絲邊的黑色長裙,戴著白色頭巾,氣質優雅溫暖,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兩名男性跟在她身後,一個四十歲左右,一個不到三十,前者眼光銳利,像是能割開面板,後者目光深邃,彷彿能洞悉人心。
周魚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尋找著任務提示,可是沒找到,這三人應該都不是織夢人。
那個美貌的女人先開口了,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走過來解開了將他綁在床上的皮帶,說道:“你終於醒了。”
周魚好奇的問道:“終於醒來是什麼意思?我昏迷多久了?”
他想到了在現實世界裡的那次昏迷。
女人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是進入藤條夢境之後,任務失敗,被困在裡面了,已經昏迷了五個多月。”
周魚猛的坐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關於月城、關於夢境、關於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有太多的謎團,他曾經有個猜想,那就是自己一直在做夢,包括現實世界也只是個夢境而已,月城是第二重夢境,藤條夢境是第三重夢境,這可以解釋很多事,包括他能在現實世界使用夢符、現實世界受的傷帶入夢境裡能快速恢復、現實、月城和夢境的無縫連線、思維凍結等等。
這個念頭曾不止一次冒出來,如果是真的,那麼現實世界、月城都只是他想象出來的,實際不存在,他會在某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那個世界之所以陌生,是因為他的認知僅限於現實世界和月城,對醒來後的“真實世界”一無所知,就像在錫安醒來的尼奧或鑽進了兔子洞的愛麗絲一樣。
眼前的情景,和他想象中的“醒來”差不多,只是沒想到他的“昏迷”仍和狩夢有關,也沒想到屋子裡的擺設會這麼落後,點的還是煤油燈,醫生還戴著鳥嘴面具,用著銅盆和亞麻布毛巾,完全不像是想象中那種有著高科技的科幻世界。
而且“醒來”了,為什麼手臂上還有11?
女人把扣在周魚身上的所有皮帶解開,將他扶起來,又問:“約束衣是因為你在昏迷期間經常會無意識的用力揮動四肢,怕你傷到自己才給你穿上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為什麼會有瘟疫醫生?我得了什麼病?”周魚心不在焉的問道,仍在想著夢境的事。
女人愣了一下,說道:“你沒有生病,是外面有疾病流行,你在昏迷的時候進食極少,身體虛弱,為了避免把疾病帶給你,所以才戴著鳥嘴面具,剛才為你檢查的是沙可醫生,你可把他嚇得夠嗆。”
“沙可?這名字有點耳熟。”周魚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你不記得了?讓·馬丁·沙可醫生。”她驚訝的說著,看向了跟著她進來的那兩個人。
二人都皺著眉頭,對視了一眼,相對年輕的男人問道:“昏迷會導致失憶?有過先例嗎?”
年長的男人搖了搖頭:“不是昏迷,恐怕是受到了過度的刺激或驚嚇,才導致記憶出了問題,應該會慢慢恢復的。”
女人點了點頭,又向周魚問道;“那你記不記得狩夢人是什麼?”
“進入夢境,把織夢人救醒的人?”周魚說得很沒自信,他完全弄不清狀況。
她鬆了口氣,臉色緩和了一些:“太好了,看來不是完全失憶,那我呢?還記得我嗎?”
周魚搖了搖頭。
女人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說道:“我是南丁格爾。”
“南……南丁格爾?”周魚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應該問記不記得,畢竟不是同時代的人,應該問知不知道,這樣就好回答了。
克里米亞的天使、提燈女神弗洛倫斯·南丁格爾,世界上第一個真正的女護士,近代護理事業的創始人,哪怕不是學護理專業的人也應該聽過這個名字,知道這個偉大的人。
她提來的那盞煤油燈就放在床頭櫃上。
南丁格爾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又指著那兩個男人問道:“他們呢?還記得嗎?羅柏特·李斯頓先生和約瑟夫·布洛伊爾先生。”
“布洛伊爾?”周魚對李斯頓沒有印象,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