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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復活了,身為狩夢人,和夢境裡的角色一樣會復活,意味著會復活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因為狩夢人也需要遵守夢境世界規則的。
但是周魚覺得,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並不是真正的夢境世界,從剛才發生的一切來看,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
坐在房間中心喘息了好一會,周魚站起來,移到了維拉的房間裡。
“我們其實是在一個競技類的闖關遊戲裡?”他皺著眉問道。
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身體卻會自己動,就像是被別人操控著跳方柱、和艾米莉比賽誰更先到達終點一樣,他也經常在電腦上玩遊戲,也玩過這類遊戲,卻從未想過身為遊戲中被玩家控制的角色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今天終於體會到了。
所以這裡的人會在自己的病房裡復活,就相當於遊戲裡的角色死了以後,按下restart鍵,對於玩家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就算機子很慢,也不過一兩秒時間,但是對於遊戲裡的角色來說,這個過程很可能是漫長的、痛苦的,就像他們在這裡復活、吃飯補充體力一樣。
八扇門後面的斜坡不是通往“地獄”,而是去到遊戲場景的,周魚和艾米莉進入了同一扇門,展開的是競速遊戲,如果進的是不同的門,可能就是計時遊戲或練習模式了。
這就是個遊戲,那些站在房間裡一動不動的護士是npc,只在需要的時候出現,不需要的時候站著發呆就行,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什麼瘋人院,而是硬碟裡的扇區、卡帶裡的晶片或是光碟上的細小坑點。
這是個多重夢境,因為有斷層,這地方是一層夢境,遊戲場景是一層夢境,遊戲包的世界又是一層夢境,織夢人就在遊戲外的世界,所以任務提示裡沒有提到織夢人的名字,要去到外面才能找到。
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要把這裡的人都帶出去?
“遊戲?什麼遊戲?你覺得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只是個遊戲?”維拉麵無表情的看著周魚,冷冰冰的問道。
周魚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了聲“沒什麼”,移到了埃塞爾的房間裡,把她叫“醒”。
埃塞爾躺在她的床墊上,微微皺眉,閉著眼睛問道:“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我睡覺?”
“你說,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會不會只是個遊戲?”周魚試探著問道。
“遊戲?”埃塞爾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說道:“以一遍一遍的殺死我們為樂?不可能的,世上哪有那麼殘忍的人。”
“唔……你繼續睡吧。”周魚點了點頭,回到了他的病房裡,坐在床墊上思考著。
“瘋子”們不知道自己是遊戲角色,一遍遍的死,一遍遍的活,把遊戲場景當成地獄,這真是件悲哀而殘忍的事,他現在不知道是把這件事解釋給他們好,還是就讓他們矇在鼓裡比較好。
如果知道自己只是個遊戲角色,這些人會變得更加理智,還是會徹底失去理智呢?
…(未完待續。)
第二一六章 S/L(六)
對於遊戲玩家來說,存檔和讀檔是可以選擇的事,他們可以選擇存檔和讀檔來降低遊戲的難度,也可以選擇不存檔也不讀檔來挑戰自己,增加遊戲的樂趣。
但是對於遊戲中的角色來說,它們沒有選擇,從一開始就儲存好了,s/l點就是遊戲的一開始,無論在遊戲裡發生什麼事、無論玩家是否存檔和讀檔,它們都會出現在遊戲的起始位置。
這個地方就是遊戲的起始位置,病房就是眾人復活點,是所有遊戲都會存在的儲存點,哪怕是沒有存檔功能的遊戲,也有這樣一個隱藏的存檔點,否則遊戲就只能玩一遍,對於遊戲裡的角色來說倒是件好事,要死也只會死一次。
周魚坐在房間角落裡,考慮著要不要把大家是遊戲角色這件事說出去。
知道這是個遊戲而不是地獄,能緩解他們的緊張與不安,地獄是可怕的,遊戲是可以通關的;地獄裡沒有希望,遊戲裡是有的,遇到個高手就能活得久些、跑得遠些,搞不好就通關了,就算運氣沒那麼好,遇到個比較菜的,死啊死的也能練出技術來。
這無論如何都要比地獄好些,至少讓他們對死亡沒那麼牴觸,或許還會有些期待。
可是把真相告訴他們的話,又會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自我認知。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自己是人類——從某方面來說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