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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撞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那魏保平日嬌生慣養的,那裡吃過這樣的苦頭,這一摔下去,就只聽的見一聲悽慘的叫聲。
國公府家的侍衛連忙上趕著去將人扶起來,混亂中,兩顆門牙靜靜地躺在了地上,旁邊是一攤血跡。
其他圍觀群眾見狀也連忙散開,這見血了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圍觀的了,熱鬧是好看,但是也要有命看才行啊。
這三人一個是長公主唯一的孩子也是皇上親封的郡王,另一個是鎮國將軍府世子,還有一個是國公府的命根子,這三路神仙打架的事情,像他們這種小老百姓還是不圍觀的好。
許令儀見事情發展成這樣,也隨著人群退回到了衣裳店鋪中。
來了洛城許久都未獨自上過街,沒想到今日以來,便看見了這樣一出荒唐事。
這洛城,不愧為都城,果真複雜。
明明是那魏保仗勢欺人、蠻不講理,離另外兩個男子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結果說不定有可能會被訛上。
見許令儀這幅明顯憂心的樣子,一旁的店中的管事,極具眼力見的湊了上來:“看小姐的樣子,怕是第一次來洛城吧?”
“小姐不必憂心,雖說那位魏少爺是國公府的命珠子,但另外兩位的身份也不是好惹的,那位穿白衣拿劍的是當今皇上的親外甥,長公主殿下的獨子,更是在出生後就被封為清郡王;另一位則是鎮國將軍府的世子,這二人可都是貴人中的貴人。”
要說還是能做管事的人有眼色,經過管事這麼一解釋,許令儀原本擔憂的情緒也就慢慢緩和下來。
倒不是說許令儀有什麼別的意思,主要是遇到這種情況,原本見義勇為的人後面可能會面臨其他威脅,是個人都會有擔憂的情緒,這是很正常的。
“多謝了。”許令儀微微朝著那管事點頭,隨後讓侍女挑選兩匹錦緞,付錢後便離開了。
管事的聲音自後方傳來:“小姐慢走,下次再來啊。”
在回去的路上,許令儀心想:這管事倒是是有點東西。
不過,剛才他說的“長公主的獨子”?
長公主?不就是前兩天家中喬遷宴是感覺同母親甚為親近的,還讓自己叫她“伯母”的女子嗎?
最開始的自己還很是惶恐,覺得就算是自家爹爹調回了洛城,卻也不過是個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在這遍地都是皇親國戚的洛城,簡直算是平平無奇,再怎麼也不至於使當朝長公主當著眾人的面,對自己表示這樣的親近。
許令儀也不是個傻子,長公主當眾對自己表示親近,便是對許家的親近,是在給許家、在給自己做臉。
是在這洛城一中無聲的宣告、即便是才調回來的許家背後也是有人在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欺負的。
這樣的舉動,對長公主來說或許只是隨手而為,但對於整個許家來說,意義卻大有不同。
這使得根基尚淺的許家有了些許立足底氣。
許家,無疑是感激的。
後來,待人散盡後,孃親才為自己解惑。
原來,爹爹之所以能突然從江北域調回洛城,這其中還要多謝了刑部尚書霍明瑞在從中周旋,若不是他,爹爹也不一定能被掉回來。
其實,對於許令儀來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只要能和爹爹、孃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怎樣都好。但這話,她也不會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這樣的想法同一個奮力科考,終得榜首的人來說,是與之相悖的。
爹爹在江北域的時候,是人民愛戴的父母官,但也僅此而已,聽孃親說,爹爹那些希望為朝廷多做一些事的想法和抱負被困在了江北域,一年、兩年……十多年。
這十多年裡,爹爹一直在江北域做事,但也僅限於江北域,其他更為廣闊的天地從來都不屬於他。
直到這一次,終於有了機會。
而那刑部尚書霍明瑞聽說之前與父親是同窗,兩人皆為寒門出身,也都很爭氣,一人為狀元、一人為探花。後霍明瑞被當時還僅為公主的謝琬看上,成了皇家駙馬,直入刑部;而爹爹則是外調至江北域,並在那裡結識了舅舅、認識了孃親,後來就有了自己。
早幾年時,聽說霍伯伯與父親還有書信往後,後來朝中形勢愈發嚴峻,漸漸的便斷了。
父親也本以為同這位昔日同窗好友就此止步了,誰知還有這一遭。
而霍伯伯的妻子正是那天來的那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