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琬有準備繼續開口,霍韞知趕忙放下茶杯,雙手向謝琬做出求饒的姿態。每次一涉及到這些事情,向來溫婉的母親總會給自己唸叨,自己志向從不在仕途,和父母的期盼完全相反,但自己嚮往的江湖,又是父母從未涉及過的地方。
看見兒子這樣,做母親的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每次涉及到這樣的話題,不管是誰和他說,最後的結果都是不了了之。兒子能夠堅定的想要去做一件事情,作為母親的自己是應該感到開心的。但如果這件事情和自己所希望的背道而馳,那麼這種“開心”就會大大折扣。
片刻沉默後。
母子倆都對這樣的沉默習以為常,每次涉及到這樣的話題,都會是這樣。
“算了,不說你了,反正也說不出什麼結果來。”謝琬先打破這樣的沉默。
“還是母親好,母親您……”
“別,先別急著誇我,這件事先不說,還有一件事,這件事你要放在心上……”說到這裡,謝琬很有技巧性地停住了。
聽到謝琬不再糾纏著先前的事情不放,霍韞知舒了一口氣,“您儘管說,什麼事情?只要除了讓我去官場歷練,還有什麼事情是兒子不能答應您的?”嘴上一邊說著,心裡一邊想: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事情是能難倒小爺的?
果然。
看著霍韞知這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謝琬才又開口道:“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之前許多事情都是由著你,但是,成婚這件事,應該慢慢排上日程了。”
說完,悠悠地端起茶杯,低頭的時候看了一眼啞聲了僵住的兒子,用茶杯遮住笑了笑。
“母…母親,我突然想起我約了錦修,時辰也快到了,兒子就先走了。”說罷,霍韞知連忙起身,向謝琬行了一禮後,準備轉身離開。
“慢著。”
“這件事情,是先說給你聽的,讓你先提前在心中有個準備,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先前我進宮去看你皇祖母的時候,她也向我提過這件事,我想了想,還是要先回來給你說說,讓你心裡有個底。”見霍韞知起身就要離開,謝琬將他叫住,把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謝琬頓了頓,又開口道:“行了,就這件事了,你把它記在心上就行,去吧。”說著,衝霍韞知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霍韞知茫然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心中滿是不解與震驚,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自己明明是來向母親請安的,想著許久未和母親聊天來,便在今天找了個時間去看看母親,而且有著之前的經驗,就算母親要說一些反對自己練武習劍的話來,自己也是能應付的,但萬萬沒想到,躲過一茬還有一茬。
謝琬突然提出的這件事,完全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霍韞知離開後,疾步向府外走去,現在自己急需一個人來分享心中的震驚與茫然。
庭院內,謝琬望著霍韞知離開的身影,笑了笑。
遠處一陣微風吹進廳內,帶來些許涼意。
晚間時分。
室內悠悠的燈火輕晃著,燭光倒映著一對影子。
此時,屋外依然安靜 ,只是偶爾能聽到幾聲蟲鳴。
因為謝琬喜養花草,整個院子都是由她親手打理出來的,即便是已經做了驅蟲之後,但是也仍然會有漏網之蟲,但是零星幾隻聽起來並不會讓人感到厭倦,反而會增添幾分生機感。
屋外零星蟲鳴,屋內倆夫妻喃喃低語。
用過晚飯後,霍明瑞轉進內室,謝琬也跟在後面。
內室。
霍明瑞抬手,謝琬一邊為他更衣,一邊將今天的事情說給他聽。
本來更衣這種事情,怎麼都不應該是謝琬來做,但謝琬認為夫妻之間不應該講求這些,妻子為丈夫本就是分內之事。所以,只要霍明瑞從外歸來,謝琬都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