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太醫準備一下馬上為阿瑪拔劍吧,熱水什麼都準備好了!”說完,永瑜重新低頭,望著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的乾隆,溫聲開口,“阿瑪,一會兒把劍拔出來就沒事了,阿瑪要記住永瑜的話,不可以再睡過去,嗯?”
“好……”
得到了乾隆的保證,永瑜開始準備,把乾淨的布匹攤開在地上,組成臨時的床榻,讓人小心的把乾隆抬到上面,孫太醫也已經淨手,取出剪刀把傷口周圍的衣服都剪掉,防止阻礙視線造成止血時候的穴位誤差,小心的握住了劍柄,孫太醫放緩了呼吸,對著永瑜叮囑道,“請九阿哥讓人固定住皇上,過程中不能讓皇上動彈以免擴大傷口,還有,拔劍之時的劇烈疼痛會使皇上發射性的想要咬住東西,請九阿哥提前放入皇上口中,以免皇上傷了自己。”
“知道了。”
讓暗衛小心的固定住乾隆的四肢,永瑜把摺疊而成的布條放入了乾隆的口中,一切準備就緒後,孫太醫深呼吸了一口,一個用力把劍全部拔出,血液四濺,孫太醫連忙取出銀針,在傷口四處的穴道上面刺入,達到止血的目的。
只是那劇烈的疼痛讓乾隆掙扎了起來,暗衛畢竟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來壓制住乾隆的動作,又害怕牽扯到乾隆的傷口,是以,幾個暗衛竟然被受傷的乾隆全部甩開了,乾隆的這番動作讓孫太醫無法下針,傷口的血液也越流越多。
“九阿哥,快想辦法阻止皇上——”
“阿瑪,忍忍,一會兒就好,阿瑪——”永瑜慌亂的不知所措的安慰著乾隆,只是此刻的乾隆僅有的意識也被疼痛淹沒,根本無法給予永瑜任何的反應,看著血液越流越多,永瑜根本無法多想,一個縱身,全身壓在了乾隆的身上,就著乾隆橫臥的姿勢,側抱著乾隆,手臂注意避開了那傷口,永瑜低低的呢喃著。
“阿瑪不痛不痛,永瑜在這裡陪著你呢,阿瑪,永瑜在這裡呢……”
像是真的感覺到了永瑜的安慰,本來還劇烈的掙扎的乾隆突的安靜了下來,周圍暴戾的氣息也變得平和,如同一開始那般的祥和,孫太醫見狀,連忙重新施針止血,這一次很順利,從頭到尾乾隆都沒有動,直到把傷口擦拭乾淨上了傷藥,用繃帶包紮好,孫太醫才大大的撥出一口氣,顧不得形象,渾身無力的就往地上一坐,也不管袖子是不是很髒,直接就擦著額頭的冷汗。
“九阿哥啊,您和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整天這麼嚇老奴?老奴年紀大了禁不起嚇啊!”
聽著孫太醫類似於開玩笑的話,永瑜也知道,乾隆這算是渡過了危險期了,提著的心大大的落下,想從乾隆的身上爬起來,卻發現手腳發軟根本沒有了力氣,苦笑了一聲,也沒喊人,永瑜直接滾了下來,以地為席的仰躺在乾隆的旁邊,手還緊緊的被乾隆握著。
“誰讓你是阿瑪的御用太醫呢?不嚇你嚇誰?”
孫太醫聞言苦笑不已,“九阿哥啊,您不能這麼不厚道啊,老奴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可憐可憐老奴,不要這麼三天兩頭讓老奴提著腦袋過日子了啊。”
“呵呵,這還不是因為阿瑪看重你……”
“這是怎麼回事?永瑜,四哥他……”
一聲急促的聲音打斷了永瑜的話,是發現事情不對勁後追著暗衛的報道尋過來的弘晝,一眼看見的就是滿地的血還是昏迷的乾隆,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永瑜沒有回答,而是讓孫太醫替他回答了,畢竟孫太醫算是這方面的權威,“孫太醫,你對五叔說說阿瑪的情況吧!”
“嗻。”孫太醫苦笑的撐起發軟的雙腿,對著弘晝行禮跪下,“回和親王,皇上遇刺受傷,現在已無大礙,只需要修養一段時日即可恢復。”
“遇刺?!”弘晝震驚的喊了一聲,立刻得到了永瑜不滿的抱怨,伸出手安撫了一下被吵的難受的乾隆。
“五叔,你小聲點,會吵到阿瑪的!”
“小聲?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小聲?”話雖這麼說,不過弘晝還是把音量調低了不止六成,“小九啊,你和四哥就不能讓我安生些日子嗎?不是這個受傷就是那個受傷的,五叔我這小心肝都快嚇沒了!”
霎時間,弘晝就收到了在場眾人感同身受的目光,尤其是剛剛才說過類似的話的孫太醫,簡直就是找到了知音般的激動啊,於是,九阿哥啊,看在這麼多同志的份上,您就少讓自己受傷吧,至於皇上,他們相信皇上對九阿哥的“絕對服從”。
只可惜永瑜此刻的腦電波明顯不和他們同屬一個層面上,只是淡淡的回了弘晝一句,“五叔,你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