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眉頭:“我很抱歉,看來點滴還是不能撤。”
蘇潤西聞言皺起眉頭,他想起在一個月前派去外省處理事務的一小隊人馬今天就會回來,而他還不想這麼病懨懨的迎接他們。——畢竟,拋去大肆狂歡的接風,溫和的吃一頓家常便飯也是好的。
這麼躊躇了一會,蘇潤西覺得頭腦裡又要有什麼鑽出來作怪,他實在是害怕再一味的頭疼乏力。便和顏悅色的懇請了醫生:“來一記強心針之類的,我需要早點好起來。”
醫生愣了愣,瞭然的下去準備了。
這樣如期到了傍晚,蘇潤西穿好了衣服來到大廳的時候已經神采奕奕了。
底下站著一群風塵僕僕的年輕人,領頭的少年看見他率先行了一禮:“三爺,我們成功完成任務!”說著走前上去拿出了一疊信件和票據交給他。
蘇潤西把東西接過來揣進衣兜裡,而後便一揮手命令開飯。——廚房準備了幾天的麻辣魚,醬香排骨,甲魚燉湯和大骨雞,以及一些鮮蝦螃蟹陸續端上來,擺了整整一桌子。
蘇潤西握著筷子張望了一下菜色,還沒動,胃裡就先受驚似的發顫疼痛起來。他念起自己的病還沒好利落,便不得不捨近求遠的夾了一點葷菜上面配的新鮮筍絲放進嘴裡,而後一邊咀嚼一邊吩咐道:“吃吧!”
桌上眾人低低應了一聲,當即餓狼似的風捲殘雲起來。
蘇潤西暗地裡用手緩緩按揉了幾下胃部,草草喝了一點清粥,便強打著精神等這一群無肉不歡的孩子們陸續吃完。
“三爺。”順著這一聲扭頭看去,只見少年推過來一小碟子蟹肉,黃澄飽滿的嫩肉被醬料浸溼了,看起來雖然不漂亮,蘇潤西知道一定是美味的,故而便情不自禁的拿過來全吃乾淨了。
然而不消片刻,他就害了自己。——醫生先前打的那隻針藥效強勁,唯一的壞處就是刺激胃。
蘇潤西強忍著喝下的那點米粥混合了螃蟹,在肚子裡徜徉一陣便開始攻擊胃部。
“噯!”他猛的一下站起來,對隨即追隨過來的少年囑咐著:“邵真,吃完了就好好休息,我到書房,別讓人來打擾我。”
少年乖巧的答應了,目光一路跟著他上了樓,過了拐角,而後便垂頭放下了筷子,端坐在凳子上發呆。
飯桌子上沒了主人,幾乎一下子就沸騰了,他們還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壓抑著吃飯說話本來就不適合。
邵真在他們的中間老僧入定一樣想了一會心事,再回過神來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他叫來人收拾了桌椅,便匆匆上了樓。
書房黑漆漆的,走廊裡只有那口來自英國的大本鐘在鐺鐺鐺走著時間。
邵真慢慢來到鐘錶面前,眼珠子隨著上面的指標轉了一分鐘,他輕輕閉上眼睛,在心裡數了幾個數字,再睜開的時候時間正好指在雙數上面。
這是天意。他對自己說邊說邊輕手輕腳的來到了蘇潤西的臥室外。
“三爺,睡了嗎?”
空氣裡仍舊是鐺鐺鐺的那幾下聲音,沒有人回答他。
他按了按胸口,用力吸了一大口氣,而後開啟了門。
蘇潤西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大紅的錦被,就連枕頭都殷紅如血。邵真在門口站了一會,反手關了門,卻也不敢貿然前進,只遠遠的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蘇潤西睡得並不好。在這個想法的驅使下,他慢慢靠近了床頭,映入眼簾的便是對方在鮮紅床品的映襯下越發蒼白的臉色。
“三爺?”邵真試著叫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了對方的額頭上感受著,手掌下的面板帶著一層溼漉漉的冰涼汗意。
這是低燒的表現。
“三爺?”少年把蘇潤西抱起來,焦急的拍打了他的臉部,而後突然扭頭看向床頭櫃,那裡一直好端端放著的一瓶安眠藥品,蓋子大開著,顯然是有人服用過了。
“來人!”邵真當機立斷的下樓去叫了年長的僕人,又讓司機發動了汽車,而後便抱著蘇潤西前去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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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是兩天之後的事情,蘇潤西躺在雪白的棉被裡,鼻腔因為空氣裡的消毒水的刺激而打了一個小噴嚏,這一下,驚動了床邊打著瞌睡的少年。
“三爺,你醒了!”少年迷糊著揉了幾下眼睛,便要去叫醫生。
蘇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