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如果你不需要魔藥材料的話,那你想學一些少見的咒語嗎?我家有許多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書,還有東方的魔法書,你感興趣嗎?”
她彷彿一個地主家的敗家子,傻乎乎的二代凱子,為了心上人,能盡傾家之力去討他歡心。
斯內普張開嘴,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張張合合,在赫莉亞娜好奇的目光下,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出去!”
說完這個片語,他覺得不夠描述他的心情,又補充道:“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不要說不該說的話!”
“多餘的事情?”赫莉亞娜紅著臉,聲音依然堅定,“是指我喜歡你這件事嗎?這不是多餘的事情,斯內普教授,你值得被我喜歡!至於不該說的話……”她囁嚅著,“我本來打算畢業後再告白的,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看向桌子後的男人。
“本來我打算畢業後約你出來,那時候我應該是一位優雅又智慧的女性,我本來打算選一個美好的夜晚,在花園裡吃燭光晚餐,我給你送上寶石——如果你不喜歡寶石,也可以送其他的,然後在星光的見證下,我告訴你我的心意,誰知道……該死的韋斯萊!”
她憤憤不平地咬牙切齒,彷彿要從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身上咬下一塊肉。
斯內普保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花園?晚餐?寶石?他是什麼麻瓜小說裡的女主角嗎?
面前的“男主角”還在說話:“算了,這或許是天意吧,擇日不如撞日。”她道,然後擺手,“你不用覺得有負擔,我表白僅僅只是讓你知道我的心意,不是在向你索取關係,我不會逼你給我一個答覆,再說,如果現在確定關係,那就成師生戀了,你這麼老古板的人肯定接受不了。”
她擺動的手合掌,發出清脆的聲音:“總之,我只是要你知道,我喜歡你,既然你知道了,就不能裝作不知道。”
她明明只是站在他對面,說的話不及他平時說話的萬分之一惡毒,但斯內普感覺自己被一大桶毒液臨頭澆下,他全身的面板都被這毒液腐蝕了,熱乎乎的,好像馬上就能融化了他,他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卻被椅背擋住了他的動作。
面前的姑娘身邊沒有一個東西可以支撐她,但她彷彿一棵佇立在荒原的高大的樹,樹上開滿大朵嫣紅的花,生機勃勃又傲然屹立,兩隻圓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如同日月,雖然羞澀,仍堅定著自己心中日升月落一般無可辯駁的準則。
而他,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靠在堅實的椅背上,被魔藥氣味和陰冷潮溼包圍,觸手可及入目所見的都是熟悉的東西,卻好像沒有任何東西足以支撐他搖搖欲墜的身形。
少女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就離開了,斯內普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像一尊石像,久久不動。
這個年紀的感情總是善變的,斯內普在心中對自己說,他毫無被這種感情所選擇的經驗,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手足無措。
處理?怎麼處理?還是……不用管,斯內普自我安慰,過不了幾天就會變的,不用管就好。
赫莉亞娜走到門廳時,看見四個學院沙漏的寶石差距大到天壤之別,格蘭芬多的紅寶石少得只鋪了薄薄一層,毫無疑問地最後一名。
她意識到,在她追著韋斯萊出去後,斯內普教授一定惡狠狠地把格蘭芬多的分扣了幾百分不止。
不過,她們學院的鑽石看上去倒是和早上沒什麼差別,這讓赫莉亞娜心裡有了幾分安慰。
門廳進來幾個人,看見赫莉亞娜後怔了一下,然後興沖沖地向她走來,赫莉亞娜意識到,她在課堂上騷擾教授的事一定傳遍了全校,她連忙低下頭,往赫奇帕奇宿舍飛奔而去。
不管怎麼樣,她完全不想在剛剛表白完後就被人纏著問東問西,問的還是她和表白物件的八卦,等等,現在不會整個城堡所有人,連家養小精靈都在說這件事吧!
赫莉亞娜.艾洛和魔藥教授斯內普的新聞在霍格沃茨紛紛揚揚傳了好幾周,這種帶有曖昧色彩的新聞完全蓋住了納威在黑魔法防禦課上,把博格特變成穿著自己奶奶衣服的斯內普教授。
然而近來心情陰雲密佈的斯內普知道這件事後,在魔藥課上狠狠地找了一回納威的茬,將格蘭芬多所剩無幾的紅寶石扣得只剩零星幾顆,麥格教授氣得要噴火。
跟斯內普心情一樣不好的還有赫莉亞娜,魁地奇賽季快到了,塞德里克新任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隊長,他認真負責,組織了一支強大的隊伍,每週的訓練也安排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