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德拉科談談,這裡的任務他不能幫忙了。
赫莉亞娜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赫莉亞娜。”
赫莉亞娜趕忙收回看斯內普的眼睛,是赫敏,一雙溫暖的褐色眼睛看著她,好像有些猶豫:“你剛剛……我沒有偷看的意思,只是恰好看到,你剛剛一直和……”
她猶豫著說不出這個名字。
赫莉亞娜卻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笑道:“我剛剛一直和西弗勒斯站在一起?”
她的坦蕩讓赫敏的疑惑立刻消散。
“這肯定只是巧合!”赫敏不好意思道。
她心想她不該這樣揣測朋友,赫莉亞娜現在作為學校的職員,她有時候無法避免和其他教授相處。
只是她剛剛注意到,赫莉亞娜和斯內普之間的眼神交流太頻繁了,不是偶然間的視線交匯,而是認認真真地看著彼此,好像有無聲的交談發生似的,這種不必言說的交流,讓他們兩人顯得親密無間,誰都參與不進去。
不,不是這樣的,赫敏搖了搖腦袋,不應該因為羅恩和拉文德最近你儂我儂,就看所有人都自帶曖昧濾鏡。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赫敏不等赫莉亞娜開口就率先道歉,她說得太快、太堅定,“都是最近他們的緋聞太多了,讓我覺得男女站一起都……對不起。”
赫莉亞娜抿著嘴,她很想對赫敏說不用對不起,他們之間就是她想的那樣。
斯拉格霍恩的晚宴沒有給赫莉亞娜太多機會去獲取他隱藏的記憶,他的大腦封閉術非常優秀,她最後鎩羽而歸,這個任務還是讓鄧布利多交給斯拉格霍恩最近最喜愛的學生哈利吧。
不過這個任務她完成不了,還有一個任務得繼續。
赫莉亞娜悄悄離開了宴會,跟上斯內普和德拉科。
鄧布利多依然沒有放棄用愛感化德拉科,他對赫莉亞娜說:“德拉科本性並不壞,魔杖杖芯是獨角獸毛的孩子能壞到哪裡去,他之所以這麼痛苦,就是因為他的惡不純粹,善也不純粹,我希望你能讓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赫莉亞娜聽到德拉科和斯內普的對話,他們在一間黑漆漆的教室裡,當斯內普說到盧修斯時,德拉科再也聽不下去,門“嘭”的一聲甩到牆上,他大步走出來。
赫莉亞娜連忙躲到隔壁空教室,看到德拉科經過斯拉格霍恩敞開的辦公室,轉過拐角不見了,她看向走出來的教授,有些擔心。
斯內普向她微微搖頭,示意德拉科現在並不信任他,而在黑魔王無盡的壓力與恐怖下,德拉科還不知道會做些什麼。
赫莉亞娜點頭,她向德拉科的方向追去。
哈利一直等到斯內普回到晚宴上才拉下自己的隱形斗篷,他回憶剛剛的所見所聞,他聽到了牢不可破咒,聽到了德拉科對斯內普不客氣的說話,還有讓他最不能理解的,斯內普和赫莉亞娜的對視。
他們兩人的對視黏黏糊糊的,像是有絲線從他們眼睛鑽出來交織在一起,讓不小心看到的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赫莉亞娜在門廳與斯萊特林地下走廊的樓梯處叫住了德拉科。
馬爾福少爺很不耐煩地站住,瘦削的臉讓兩隻眼睛看上去和燈泡一樣。
“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在做什麼?”赫莉亞娜毫不示弱地盯著他,這個時候城堡還有人走動,她拉著德拉科藏到一個空教室裡。
她肯定道:“凱蒂的項鍊是你放到她手裡的,是嗎?”
“不是我乾的!”
“你其實想殺死的不是凱蒂,而是更重要的人。”
“你有什麼證據!”
“神秘人快要把你逼瘋了。”
“閉嘴!不要提他!”
德拉科的聲調一句高過一句,他最後幾乎是在嘶吼,像是窮途末路的野獸,他說完就甩門離開。
赫莉亞娜沒有放棄,她追上去,亦步亦趨:“逃避和臣服都不能帶來榮耀,戰鬥才行!”
他們已經走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外,這裡時不時會路過一些學生,赫莉亞娜只好停下腳步,最後對德拉科說:“戰鬥才能帶來勝利。”
她看著淡金色的頭髮消失在黑色的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