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玉琳,誣告有功將官乃是重罪,你可有證據?”玉琳大驚,“回娘娘的話,奴豈敢誣告,是奴為了逃命,不小心碰到他那裡,那,那裡什麼都沒有!”帳中之人自然都聽明白了這句話,皇后銳利的目光直刺向顧邊城,“神將大人,你可有……”
此時帳外忽然傳來馬嘶打斷了皇后的問話,見她不快,白震躬身道:“啟稟陛下,應是赫蘭大汗同和妃娘娘前來探望貴妃娘娘。”“喔?快請!”皇帝道。赫蘭巴雅帶著妹妹走了進來,眼風略掃,帳內情況已盡入眼內,他朗聲說:“屬臣赫蘭巴雅見過陛下,皇后娘娘,貴妃安好?”
顧傾城早已坐了起來,微笑道:“多謝大汗記掛,妾身無礙。”赫蘭巴雅微一躬身,出於禮節耳光只和顧傾城一碰而過。圖雅公主走向前,“傾城姐姐,你沒事吧?皇后,您好,陛下,我來了,不,是臣妾來了。”她奇怪的問候方式雖然不合宮規,卻讓人覺得真誠,除了皇后,其他人都露出了笑容。顧傾城對她招手,“妹妹,過來坐。”
圖雅入宮這幾日和顧傾城相處最好,皇帝看著天真的圖雅和溫柔的顧傾城,心裡也很高興,客氣道:“大汗快請坐。”“謝陛下。”赫蘭巴雅坐下,看到顧邊城和謝之寒,點頭為禮,“王爺,將軍,這位是?”“是朕的姑母,安平公主,前幾日都在府中禮佛,大汗還未曾見過。”皇帝笑說。赫蘭巴雅忙站起,“見過公主殿下。”安平公主優雅地微微欠身,“大汗不必客氣,請坐。”
皇后彷彿遊離於帳內和睦的氣氛之外,冷限旁觀,看到顧傾城和圖雅親熱得如同姐妹,皇帝在一旁笑眼相看,自己如同不相干的外人,她的背脊越發挺直。玉琳察覺到皇后憤怒的顫抖,眼珠一轉,“哎喲”出聲,不輕不重,但旁人都聽得到,目光一下子集中了過來,皇后狀似不滿地瞥她一眼。
玉琳假作慌亂跪倒,“娘娘,奴傷口忽然作痛,請娘娘贖罪。”“哼,讓你去請人,自己卻弄得一身傷回來,你越發出息了。”皇后話語冷淡,玉琳磕頭連連。祥和的氣氛被皇后一句話攪得煙消雲散,皇帝的笑容凝固,本想借著赫蘭巴雅的到來,暫不提此事,沒想到皇后這樣不依不饒,一點面子也不留。
見皇帝陰著臉不開口,別人更不敢說話,若是水墨在此,定然會說,皇帝是個使用冷暴力的高手。皇后的臉白得有些透明。“陛下,娘娘,水墨帶到!”劉海進帳後跪下啟稟。謝之寒心中冷笑,皇后真是養的好狗啊,一個負責提醒,另一個竟不知何時溜了出去,直接將人帶了過來。
皇帝無奈揮手,“傳!”水墨被兩個侍衛拖了進來,步履有些踉蹌,勉力跪倒,“末將水墨奉旨覲見,陛下萬安!”她臉上的青紫傷痕和遲緩動作登時讓顧邊城和謝之寒變了臉色。顧邊城嘴唇緊抿,謝之寒就想站起,卻被安平金主悄悄踩住了衣角兒,秀目含威,示意他稍安毋躁。
皇帝見了水墨的狼狽模樣吃了一驚,也猜出了一二。他面色不愉地看向皇后,“皇后?”玉琳心虛地低頭,皇后端容道:“陛下勿急,且待臣妾問明一二。”皇帝一愣,自己本是責備她,這女人卻故意曲解成自己責令她問詢。無可奈何的皇帝只能扭過臉,不看皇后,以示不滿。
不給謝之寒等人醞釀反擊的時間,皇后冷聲問道:“翊麾校尉水墨,你可知罪?!”水墨啞聲道:“末將知罪!”水墨如此痛快地認罪完全出乎皇后的意料,她頓了頓才道:“哦?何罪?”‘末將不知,娘娘說有罪便是有罪!“水墨答得甚是恭敬。”你!“皇后大怒。
“嗤!”謝之寒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水墨這話看似愚忠實則嘲諷。赫蘭巴雅長長的睫毛低垂,遮擋了他眼中的笑意,顧邊城卻聽出了水墨語氣中的決絕,他暗暗下了決心。皇帝眉頭微蹙,雖然不喜皇后的專橫,但也容不得水墨一介小兵來譏諷皇家尊嚴。
皇后被謝之寒的笑聲刺激到了,竟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水墨跟前站住。低著頭的水墨看著那描金繡鳳的長長裙襬,層疊的外衣邊緣綴滿米粒大小的珍珠,露出的鞋尖則鑲著一塊翡翠,權貴之氣直逼人來。皇后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彷彿也被冰過,水墨手臂上的汗毛豎起,被玉琳摸到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事情大大不妙。
那夜在大殿上壞了皇后的好事,她本就對自己厭憎不已,既然玉琳敢在半路動手,用腳後跟想也知道今日皇后必不會放過自己。被侍衛們一頓狠揍的水墨身上疼痛不已,眼前也陣陣發黑,她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兒,讓自己保持清醒。
“好,說得好,水校尉如此忠心耿耿,若是哀家不讓你死個明白,反倒委屈了你。”皇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