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蝸牛!!又怕又怒的水墨早就把平常心踢飛到爪哇國去了,忽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
“雌雄同體?”謝之寒忽然哈哈笑了起來,“我只見過那些不男不女的閹人,還真不知道這世上有……”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就看見譚九的手伸了出去,謝之寒想都沒想就拍掉了他的手,“做什麼?”
譚九被他這一下打得齜牙咧嘴,但還是振振有詞地說,“光有結嗉說明不了什麼,那可能就是個裝飾,我想知道他是否有□?”
謝之寒一愣,水墨也是,什麼陽·物?陽·物!!!反應過來的水墨只覺得眼前一黑,譚九的爪子已經伸向了她褲腰之處……
“啊!!!!!!!”一聲慘叫從書房傳來,顧邊城正邁過門檻的腳在空中頓了一下。“嗆啷”之聲紛響,身側的親衛們反應極快地拔出了腰刀,將顧邊城包圍了起來。顧邊城側耳傾聽了一會兒,舉手示意親衛們讓開,因為他隱約聽到了阿起的悶笑聲,應該沒事。
推開書房的門,眼前的一切讓久經沙場的顧邊城也不禁睜大了眼。譚九被人抓住手臂反折在榻上,看他那違反人體力學的姿勢就知道,那感覺一定很痛。而水墨就是行兇者,她正用腕匕壓在譚九脖子上,似乎稍稍用力就能割斷他的喉嚨。
就聽水墨帶了點喘息但口氣“兇殘”地說,“我不光有陽·物,還有這個!而且我保證,它絕對不是裝飾!!”顧邊城瞬間感覺有點古怪,自己從沒見過水墨如此兇猛的主動進攻姿態,雖然他一路上智計百出,可都是為了逃命,狼狽的,逃命。
似乎沒人在乎顧神將的到來,顧邊城只能無奈地輕咳了一聲,正在一旁哈哈大笑的謝之寒轉過頭來,笑容滿面地說,“城哥,你回來了。”顧邊城點點頭,又一揚下巴,謝之寒勉強剋制住自己的笑意,帶些滑稽地做了一個介紹的動作,“城哥,重新認識一下我們智勇雙全,雌雄同體,中了木石姻緣卻能行動自如的水墨姑娘,哈哈!”
姑娘?顧邊城揚起了眉梢看向水墨,剛才光顧著教訓譚九的水墨這才發現他的到來。兩人目光相碰,水墨覺得很不自在,她推開譚九,蹭回了榻中,抱膝而坐。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偷眼看向顧邊城。
還沒消化完謝之寒那“驚人”訊息的顧邊城,看著縮成一團,與方才的悍勇截然相反的水墨,一向堅如磐石的心忽然有點說不明的異樣,他,真的是她?一旁的謝之寒看看顧邊城,再看看水墨,他眼珠轉了轉,忽然嘆了一口氣,蹲在了仍抱著脖子咳嗽的譚九身邊笑說,“看來只有我疼你了。”
一直站在門口的顧邊城登時眼神一斂,邁步走了進來。
被水墨弄得鼻涕眼淚齊流的譚九抬頭瞪謝之寒,想罵又罵不出,沒辦法,差點被拔了褲子的水墨那玩命一擊,幾乎沒勒斷他脖子。剛才這傢伙也不來幫忙,就在一旁看笑話,現在跑來說這個,譚九勉強從喉嚨裡吐出兩個字,“滾蛋!”謝之寒笑得越發開心。
“將軍!”一個驃騎戰士來到書房門口,躬身稟報,“女匪風娘已被帥府接走了!”“知道了,”顧邊城點點頭,那戰士利落起身,轉眼就消失在了院外。謝之寒眉頭一蹙看向顧邊城,“風娘被帶走了?”
“這幾日辛苦你了,訊息準確嗎?”一身素衣的燕秀峰淡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風娘。就算面對顧邊城也能嬌笑倩兮的風娘現在卻是一臉的謹小慎微,她輕聲回答,“正是,那小子就叫水墨,根據我的情報,破壞赫蘭人進攻牧場的計劃,還有劫殺赫蘭巴雅計劃的應該都是他,原是長勝軍所屬賤卒。”
“一個賤卒竟有如此智慧……”燕秀峰伸手去拿茶杯,伶俐的風娘趕忙起身去服侍,並拿捏著笑說“奴婢倒覺得是湊巧罷了,這幾天故意接近他,探察下來倒是沒什麼特殊的。”
燕秀峰不置可否,接過茶杯剛要抿一口,忽然停頓,然後微笑著問風娘,“你不會在這裡也下毒了吧?看你今天下毒那賤卒於無聲無息之間,竟然連謝之寒都沒發現,你真是長進了。”
風娘注意到燕秀峰提到謝之寒三個字的時候語氣隱有停頓,但她現在顧不上多想,趕忙跪下,叩地有聲,“燕帥這樣說讓賤婢如何承擔的起,賤婢一家都是燕帥所救,唯有以命相報!”
燕秀峰看到風娘已見血痕的額頭,他扯了下嘴角,若不是控制了這女人的家人,她絕對會下毒殺掉自己,用最殘忍的方法。寵物有爪子比較好玩,但伸的太長就不好了。“好了,玩笑耳,風娘你不必在意,起來吧。”燕秀峰語調輕鬆。風娘又規矩地磕了個頭,這才站了起來。
燕秀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