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碎片在曦皇門的商鋪裡?”
“這都是當年這裡的存貨,賣相好一些的靈寶和古器早已被人洗劫一空了,剩下這些很多人不識貨,有些就被破壞了,扔在這庭院裡。”鬼先生又補充說了一句:“我是知道里面確有珍品,只不過老朽的眼力有限,無從分辨,只能把這些碎片收攏起來,等待有眼光之人收集起來修復,使得寶珠復明。也算是我曦皇門還留了東西在這世上。”
“好,第二個問題!”吳易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對這個回答滿意:“如何辨別修復之後還可以使用的古器和靈寶?北域的靈寶古器產出很少,基本都是修復的殘品,應該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吧?”
“果然小友不是北域中人!”鬼先生說到這裡,自覺掐住話茬說道:“老朽又犯規了……小友說得不錯,北域流傳有一部《鑑寶經》,其中記載了各種已知的靈寶古器的形狀和功用,以及各種陣紋刻在靈寶古器上之後會產生的效果。”
“果然有這種書!”吳易和黎淳道都是暗暗點頭。
鬼先生說到這裡,從袖中取出一本發皺發黃的書卷,攥在手裡說道:“這本《鑑寶經》上卷,老朽本來就打算當作買下那些碎片的禮物附贈給兩位小友的。”
聽到鬼先生的話,黎淳道不禁冷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前輩你真會做生意。按照前輩的說法,《鑑寶經》早就在北域流傳了,這麼多年下來恐怕是婦孺皆知,您倒好,拿出一本《鑑寶經》當作稀世寶貝給我們兩個外地人當作人情,真是好買賣。”
鬼先生被黎淳道挖苦諷刺了一番,卻沒有生氣,而是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小友是外域人。老朽不會與小友計較的,若是一個北域的後生這樣汙衊老朽,說不得是肯定要抽他幾個巴掌,教他如何尊敬長輩的。”
“呃?”
黎淳道被鬼先生這句話一說,稍稍一愣,卻聽得他繼續說道:“《鑑寶經》的確是在北域流傳很久了。但我可曾說過,流傳的是《鑑寶經》的全文?以及他的正本?”
“嗯?”吳易畢竟有兩世經驗,此時聽得鬼先生的話,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前輩的意思是,現在北域流傳的都不是正本,只是口口相傳,很多人理解到的《鑑寶經》都是錯誤的?”
“嘿嘿嘿……”鬼先生笑道:“還是這位小友明事理,如果不是這鬼市裡有規矩不能問對方的姓名,老朽說不定會跟小友做個忘年交呢。”
吳易沒有聽進去鬼先生的奉承話。而是繼續問道:“一般人研究這《鑑寶經》到什麼程度?什麼樣的水平可以稱為鑑寶大師?”
鬼先生聽得吳易的話,又露出了有些陰森的笑容說道:“小友,你這算是第三個問題吧?”
吳易知道這鬼先生真的比鬼都精,也只能點頭說道:“算是第三個問題,前輩還請告知晚輩吧……”
鬼先生卻沒有直接開口,而是伸出帶著老繭的手對著吳易比劃了比劃。
“嗯?”黎淳道不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朽回答了三個問題中的兩個,自然要收一些定金的,小友的這些須彌戒指是不是該先行交給老朽呢?”
“居然要定金啊?”黎淳道有些鬱悶地說道:“你難道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還是吳易比較看得開。將手裡抓著的一把須彌戒指全數推到了鬼先生的面前說道:“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嘿嘿,好說好說。”鬼先生一把將那將近十個須彌戒指都收進了懷裡。彷彿是生怕吳易反悔似的。
“一般的人,就算是靈寶行裡的老夥計,最多也只是師傅帶學徒,口耳相傳,知道一些竅門和辨別的方法,但最多隻能看。大概分辨出殘品的價值,尋常的還好,如果遇到罕見一些的,很容易就看走了眼……”
“至於比學徒更高一級的,就叫做鑑寶師了。雖然還算不上小友你索說的大師層面。但是他們學習過一些殘本,比單純的學徒用經驗來判斷要高明不少,尋常的靈寶和古器基本不會看走眼了,但對古器和靈寶進行恢復還比較吃力。”
“比鑑寶師更高一級的就是鑑寶大師了,達到這個級別,基本一個宗門的靈寶店裡只有一位,有時候一些小宗門的鋪子都配不起鑑寶大師,只能讓老資格的鑑寶師充當。這些鑑寶大師都有明確的家族傳承,往往學過一卷或以上完整的《鑑寶經》,可以對殘片進行修復,他們也是賭器這種生意的核心人物。”
“賭器又是什麼東西?”吳易又追問道。
“賭器是什麼你都不知道?”鬼先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