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禍是福!”
黎淳道和火靈兒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反倒是吳易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身形粗壯,卻身材矮小的男人猛然從人群裡跳了出來,冷不丁地就揪住了黎淳道的耳朵。
“你這個小兔崽子,叫你回家你不回家,盡給你爺惹事生非,還不快滾回來!”
吳易,譚傑和火靈兒看到這粗矮男人的舉動,頓時一愣,但是黎淳道卻是表現出一副十分無辜的表情,垂下眼睛,看著這粗矮男人近乎胡鬧的舉動,居然一言不發。
只是很無奈就是了。
“這就是你叔叔?”
吳易稍稍一愣,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卻聽得黎淳道用神識回答道:“是啊,除了這廝還有誰敢揪我的耳朵?”
吳易聽得黎淳道的話,當即就笑了起來:“黎淳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此時整個龍河兩岸亂成一團。黎淳道的叔叔揪住黎淳道耳朵拖走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甚至都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整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待到吳易等人跟著黎淳道來到了一間茶樓的時候,走在前面的粗矮男人在一間茶桌前坐定,熟練地吆喝道:“小二。來五碗涼茶!”
這時,他才轉過臉來,對黎淳道笑道:“大侄子,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仇家知道你的本名,而且龍河兩岸認識我的也不少,我這麼做,也是怕你跟我們刃雪門惹上關係……”
黎淳道一聽就知道,自己這位族叔怕是膽小,怕有仇家跟蹤自己。又不敢公然跟黎淳道打招呼,只能透過這種近乎自擺烏龍的方式,把黎淳道給坑了回來。
好在黎淳道本身心胸也很寬廣,幾杯酒下肚,倒是沒有什麼不滿了。
似乎覺得叔叔揪侄子的耳朵,不管什麼理由,也都是成立的。
不過吳易可不這樣認為。
明顯黎淳道這位族叔膽子太小,既想要招攬黎淳道等一批天境強者。又不想接受與之相對應的風險和麻煩。
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談何容易?
不過好在黎淳道的這位族叔還不勝算是完全沒有良心的。
至少他為吳易和黎淳道等人在這間所謂刃雪門產業的茶樓裡包下了三間客房,並且為四人提供了基本的飲食。
當然了,這頭奸猾的老狐狸,也不是一點都沒有索取。
“三個月後,我們刃雪門要參加瑞雪城門派大比,爭奪宗門前十。我對你們的要求不高,隱姓埋名,幫我搞定這件事……”
說到這裡,奸猾的商人,哦不。黎淳道的族叔奸笑說道:“如果你們答應幫這個忙,從今天起,住宿的條件和飲食,我給你們翻一番!”
面對這奸滑的商人,吳易等人也就只能勉強點頭附議了。
三天之後,瑞雪城,聽雪茶樓。
就在眾人以為龍河風波已經過去,至少在人族中這場風波已經過去的時候,刃雪門主,也就是黎淳道的那名族叔黎明搓著手心,愁眉苦臉地走進了茶樓。
此時正是黃昏,北域的瑞雪城,新雪初停。
吳易,黎淳道和火靈兒正坐在茶樓臨窗一角,圍爐煮茗,一邊看雪景,一邊聊天。
睚眥懶洋洋地趴在火靈兒的大腿上,曬太陽,哦不,曬夕陽……
譚傑則在茶樓下的空地上與一隻自己新做的機關小狗玩雪玩得不亦樂乎。
那一頭機關小黑狗,蒙著一張黑狗皮,此時在雪地裡邊跑邊打滾,竟是與尋常活物無異了。
足見幾個月來,譚傑現在機關術的水準,比之當初在生死谷又精進了一個境界。
不過這樣美好的畫面,都在黎明走進茶樓的那一刻,完全給破壞了。
火靈兒稍稍轉過頭來,對黎淳道笑道:“你看到你族叔的表情了麼?就好像是一個星期都沒睡好覺似的。”
黎淳道搖頭道:“從小的時候,我看到他流露出這種表情,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被人坑了,一種是有人要被他坑了……”
“我覺得的是第二種……”吳易輕輕呷了一口茶碗裡的香茗,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因為我們要被他給坑了。”
等到黎明走到二樓的雅座旁邊,火靈兒近距離瞄了黎明一眼,頓時忍俊不禁道:“黎門主,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扳著一副苦瓜臉呢?”
聽到火靈兒的調笑, 黎明臉上的愁色更重了:“我說仙女妹妹,您就別調笑我這個半截黃土埋身子的糟老頭了。”
這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