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你吸了我的精血,現在這個筆帳怎麼算哪”?
原來,這藥鵲也沒有逃過這一劫。
此時的欲心樹無聲無息地輕搖著頭,一片片葉子在傷殘的扭曲的枝幹上低垂著,無力散著花香,這花香似乎已經變了味道,酸酸的,澀澀的,苦苦的,彷彿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流著一滴滴的眼淚,化成苦酸澀的氣體,瀰漫在樹影之間。
突然整個欲心峰顫抖了起來,在藥鵲嫋嫋的話語間,不停的顫動著,這不是山在抖,是樹帶著山在抖,顫慄的如風捲著樹濤,駭人的聲浪滾滾而來,似風搖動的山巔,似山震動大地。看似山靜,卻能聽聲,看似樹靜,卻聲比洪雷,怒號哀哀,嘶鳴陣陣,像是山中的妖魔在顫抖著靈魂。
“你不用怕,我不是來找你索要精血,我欲心洞與你同生同難,你毀了母根,我也動了根基,總得有個交待”。藥鵲悠然的細聲細語的說著,呢喃著彷彿在和自己的心靈對話。
似乎一陣風兒吹過,欲心樹一排排大樹搖搖晃晃,低垂的葉子變得有了幾分秀氣,粗壯的樹叉伸出細細的樹條,不停的拍打著,扭動著纖俏的身影,微微舞動,多了一點兒靈氣。
“嗯,看來只能這麼辦,你放心,你我是連理枝,原因我會去查的,總得給你一個交代。供奉不會少一分,你放心好了”。藥鵲苦苦的笑笑。抬眼看了看帶著幾分靈氣的欲心樹,搖了搖頭,六千年前,如果知道有血靈果,自己那能年少輕狂。
藥鵲輕嘆了聲。看向身邊不遠處的麻姑。“你資質不錯,心卻悲涼,千年感情何必如此糾結,放開吧,我送你一個造化”。說完,輕輕向麻姑一點,一道紅光飛向麻姑。
唯唯諾諾的麻姑忙雙手托起,一個紅色晶丸落在手中。驚的麻姑忙跪在地上。
“此丸服用後,可送你二百年命魂,七百年內,無論你是化身,還是化土,看好這欲心峰不得再有半點差錯”。藥鵲說完,摟著費潔的細腰消失了。
欲心殿靈光閃光後,眾特使忙齊聲見禮。
藥鵲坐回自己的位置,放開費潔的細腰,靜靜而又威嚴的看著下面的眾聖女。
“田丫頭,將所有的弟子晶藏吧,這裡有一份藥粉,一年一劑,讓所有弟子服用二十年”。藥鵲慢慢悠悠的說道。
“師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田涓驚道。
“有,必須等二十年,二十年後,在植城某地,某樹會結出某種果子,用他做引子,可以讓眾人如猴一般活蹦亂跳”。藥鵲細語說道。
“什麼是某地、某樹、某果”。田涓一聽就明白了,這位師尊“買官子”了。明擺的就是不想說,讓你乾著急,就是不知道。
“師尊,沒有別的辦法讓他們先醒過來嗎”?田涓問道。能有一絲希望,田涓都不想放棄。
“有,給他們一人找個男人都能醒”。藥鵲象在說笑話一樣,說出一句,讓人吐血的話。
“師尊,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田涓臉色動了動,又問題道。
“有,我能一巴掌把她們都打醒,但是,醒來之後,境界、資質都會降一級,你認為可以嗎”?藥鵲平談的說道。
“這……”。田涓語塞了,總感覺和這個藥鵲師尊的對話有些彆扭。
“小丫頭,不用想了,這是我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保證能讓眾弟子,不降階,不降資,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如果你不信再等十來年,簡雨那丫頭回來了,你去問她。她還得來求我。我敢說整個聖境,沒有人比我更有把握”。藥鵲突然眉飛色舞了起來。
田涓一陣的沉默,也許真如師尊所說,沒有更好的辦法。現在也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聖境各派長老以上大修都去了聖魂城。聖境能找到的大修士,只有寥寥數人,個個都神秘的不得了。不踩到尾巴都見不到人。
“哦,對了田丫頭,和你商量一件事,這位姐姐,我就帶走了,五百年後,我送欲心一位化身大修,你看如何”?藥鵲一臉的壞笑。
“這……”。田涓又是一無語,門派多難,單手難摯,現在誰能擋住這位大修,急眼了,一走了之,什麼山,什麼樹,什麼果的可能一起消失了。
“恭聽師尊吩咐”。田涓只好說這麼一句。
藥鵲眼睛立即亮了起來。長嘆一聲。“田丫頭,你比簡雨聰明,不然,我何必遠離欲心洞,你放心二十年後我會親自取藥”。說完。身體晃了晃。
藥鵲的身體成比例的縮了下去。轉眼之間,又化成那個胖乎乎的藥聖子。大大的眼睛眨吧眨吧,嘻嘻的一臉的壞笑。腦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