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感情,會利用你所有的能力,包括你新東家,額,賴部長的能量,來保護好六色,不讓她有生命危險,甚至,比她呆在我身邊還要安全的多!”
一旁的何超,甚至是一直像木頭一樣沉默著的木屋老人,都情不自禁的向木子投去歎服的角色。如果不是熟悉這件事的人,聽到木子的這個計劃肯定都會以為這是個瘋子,或者是個亡命賭徒。這樣大膽危險的賭注,原來只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敵人!天下能有這樣的胸襟和膽略做出這樣賭注的,真的很難找出幾個。也許這就是木子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吧。不管怎樣,這個少年賭贏了。一切就如同他設想的那樣,歐陽六色離開出租屋後,很快便被暗中控制了起來,但與其說是控制,還不如說是供養了起來,因為飛揚給賴部長開出的條件便是,不允許任何人動歐陽六色一根手指頭。否則,他會立刻撕毀盟約……
“那麼飛揚,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做?我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時刻,能親耳聆聽你背叛死神團隊理由。”木子嘆息著,盯著飛揚說道。
滿臉頹然的飛揚聽完,緩緩直起了身,對木子說道:“木子,我沒有背叛死神團隊,從來沒有!我所做的一切,是在保護死神團隊,而不是背叛!一切就像你所想的那樣,我與賴部長開始合作,其實從帝傑被捕那件事時就開始了。當時小命被殺,被帶走的不僅僅是帝傑,還有我!那時候賴部長親自見了我,告訴了我他的計劃。開始時我也寧死不屈不肯低頭,但見識了他的能量之後,我漸漸想通了,開竅了。木子,現在的你也許還沒有開竅,你想一下,我們要對付的是什麼人?是代表國家機器,掌握一個國家將近半壁江山的大人物!警方,軍隊,工商,法律,各個部門,各個要塞,各個角落都有他們的人,包括我們站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怎麼跟他戰鬥?有什麼能力能和他戰鬥?當時我面臨的選擇就像今天你一樣,要麼死,要麼答應做內鬼,為賴部長工作。死,我當然不怕,我飛揚從來不是怕死的人,但是,如果我不合作,死的不是我自己,還有千顏,我還沒出生的孩子,帝傑,以及費雷澤島上所有親人,都會死!木子,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如果說我為了千顏和孩子而選擇妥協是自私的,那麼帝傑呢?那麼費雷澤島上的所有親人呢?”
木子聽著飛揚激動萬分的辯解,臉上卻越發的平靜。他捻著額前的頭髮突然打斷了飛揚的話,問道:“費雷澤島的秘密,不是你洩露的?”
“不是他。這點我可以給飛揚作證。”何超插話道。“你們的轉移計劃雖然完美,但你卻犯了一個錯誤。你太仁慈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帶上張淼的父母,如果不是根據那兩個老人的行蹤順藤摸瓜的話,我們還真發現不了費雷澤島的秘密。”
木子聽著,失落的搖頭嘆氣。玉天使,看來註定是個不祥之物。所有的一切變故,都從昔日張淼母親給歐陽六色戴上玉天使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
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的等到了和內鬼的攤牌時刻,終於親耳聆聽到了飛揚背叛死神團隊的原因。
可是,接下來呢?接下來他該怎麼做呢?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來責怪和仇恨飛揚,正如飛揚所說,如果當初自己面臨和他一樣的抉擇,也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所有一切不幸發生的根源,都只是因為自己再轉移計劃中那個仁慈的錯誤。
他,黑無常自己,原來才是一切不幸的真正根源。
這個打擊,對於木子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在一旁極善於察言觀色的何超,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才是他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
費雷澤島這步棋,真的是下對了。用這樣的方式來摧毀黑無常的心理,果然是一步絕佳的妙棋。、
從這個黑衣少年的神色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他頑強的精神防線,已經因為自責和愧疚而開始崩潰了。那麼下邊,就該是自己乘虛而入的時候了。
何超粗壯的中指無聲的敲擊著桌面,心中為自己設計出來的這步棋得意洋洋著。
無論是木子還是飛揚,此刻都絕對想不到,關於費雷澤島的事情,只是何超編織的一個謊言。所謂的根據張淼父母解開秘密的事情,全是杜撰出來的。事實上,何超得知費雷澤島的秘密根本與木子的仁慈沒有任何關係,當然也不是飛揚洩露的。真正洩密的人,其實是——帝傑。當日捉住帝傑之後,木屋老人的得力手下——極善於用毒的星渡,給帝傑灌下了一種迷藥,費雷澤島的秘密,正是從被迷幻了的帝傑口中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