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而且這種感覺還不是什麼好感,而是厭惡到極致感覺,那是隻有在心裡留下過陰影,許久之後回想起來才會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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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皮克斯的決心(上)
清晨,東方的天空泛起霧白,從天際線邊漏出來的金色的陽光照耀在聖瑪麗安大教堂的尖頂上,讓這座被稱為“整個澤爾堡的信仰象徵”的偉大建築顯得無比的神聖。
皮克斯站在窗戶邊上抽菸,教堂的大理石壁磚反射過來的陽光晃得他眼睛有些難受,是教堂的晨鐘把他吵醒的。今天和昨天一樣,又是個晴朗的好天氣,真難得。如果不是這樁案子實在太重要,這樣的好日子應該要用來和薩拉一起到公園去玩。
昨晚徹夜未歸,薩拉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地睡覺,伊蓮沒法給她講故事,估計睡不著吧。
他吐出一個菸圈,把煙掐滅了按在菸灰缸裡。桌上的報告堆成了兩座小山,一堆是他看完的,一堆是行政科剛剛送來還需要他處理的——不只是他一個人在奮戰,整個警備廳上上下下都熬了一個徹底的通宵。
大家都很清楚,他們的時間不多,如果這兩天之內不能把這件案子解決,情報廳的人就會插手把案子截走。如果是那樣,他們迄今為止的所有努力都將化為泡影,這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篤!篤!”兩下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來。”
助手萊萬捧著最新一批做好的報告走進辦公室,皮克斯頭也不抬的指了指一邊的備用書桌。
“放在那裡吧。”
“可是,警長,”萊萬把報告放到書桌上,“羅希警官說這是緊急檔案,還是請您先看一看吧。”他說著從報告堆裡抽出一張黃色封皮的檔案,遞到皮克斯的面前。
皮克斯皺了皺眉頭,把報告接了過去。
萊萬呆站在一旁,他也是昨晚的熬夜大軍中的一名主力,不過現在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了,就這麼站了一會兒就不自覺的眯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萊萬聽到皮克斯忽然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嚇得他趕緊把腰間的佩劍拔了出來。
“你幹什麼?”皮克斯正從衣櫃裡把便服拿出來,瞪了他一眼,“派人通知哈克,五分鐘後你跟我一起到他家集合。”
“是……是!遵命!”
第七區在馬斯切爾諾的西城,是哈克警官的轄區,剛剛來的線報裡說在第七區的“老阿薩”酒館的後院又發現了兩具不明身份的屍體,初步判定為他殺。現場已經被當地的警員封鎖了,哈克按照皮克斯的指示趕到酒館指揮處理後續事務,實際上是為他和萊萬的暗探打掩護。
“老阿薩”酒館的老闆就是老阿薩,是他發現自家的後院裡頭躺著兩具死屍然後瘋了似的跑到警局報案的,大清早就發生這樣的事,把這個老實巴交的老頭兒嚇得不輕。
皮克斯和萊萬打扮成起早去趕集市的農戶,裝作好奇的樣子混到圍在酒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裡。他倆一邊觀察著周圍這些人的神情一邊檢視現場的狀況。
死者是兩名年輕的男士,看裝束不像是馬斯切爾諾本城的人,大概是暫住在酒館裡的過路商人,而現場做著口供的老阿薩所發出的叫喊聲也證實了皮克斯的判斷。身份現在能夠暫時確定下來,但這兩人的死狀卻讓經驗豐富的皮克斯也有些躊躇起來。
從死亡的姿勢和位置來看,這兩個人像是互相攻擊而死,不過作案的工具卻不見去向。
兩個人的致命傷在頭部,而且都是被鈍器所傷。他們的頭骨被敲碎了,這從蒙在頭上面的布凹陷下去這點可以判斷出來。屍體附近的地面上還殘留著類似白色液狀的東西,混合著一些骨骼碎片陷在泥土裡,這樣的場面看吐了不少圍觀的婦女。
兩個人的身上除了頭部致命的鈍傷之外還有大小不一的其他傷口,最明顯的是刀傷或是劍傷之類的刃傷。這些傷口很密集,一般來說普通人遭受了這樣的攻擊之後很難不因疼痛或者失血過多而休克,但讓皮克斯感到不解的是,如果從傷口的新舊來判斷,鈍器造成的致命傷在這些刃傷之後。
這不符合常理,兩個人在彼此攻擊如此多次之後,不論是從身體的傷勢還是體力來看都不會再具備能擊碎彼此頭骨的力氣。雖然並不能排除還有他人參與其中,但在沒發現其他線索之前只能這麼推定。
而且那些傷口有問題。皮克斯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