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鄭耀揚那部阿斯頓.馬丁?我早就想說了,那款車不適合你。”馮鵬飛一臉高深地看著我,嘴角隱隱帶笑,我覺得有些刺眼。
“你怎麼在這兒?”很不客氣。
“幸虧在這兒,否則還不知道你的忍耐力可以發揮到這種程度。”
“來風運酒廊探聽宙風?”我故意這麼說,其實明白他已猜出了事情的內因。
“不,我是在等你,他們說你常去那兒。”他口氣有些無奈,“這些天你都沒有接我電話,我只好來這裡守株待兔。”
“沒有想到你還能用成語。”我戲笑。
“我也沒有想到原來你和鄭耀揚是來真的。”他靠得近了些,“陳碩,最近我發現自己居然──對你動了心,那感覺很奇怪。原本那些報道令人煩心,但是現在,我很希望一切是真的,我可以給你鄭耀揚不能給你的。”
“你把我陳碩當什麼?”我很不高興,但又懶得跟這種人生氣,“你現在離我遠點兒,否則別怪我朋友都沒得做。”
“可你就從來沒把我當朋友看待過,不是嗎?”他的表情又恢復一貫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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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想跟你扯。”我用食指對著他輕聲警告,“懂嗎?”
“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當然不會不識相。改天再來找你。”他注視著我的眼睛,腳步往後退了幾下,然後轉身往回走。
看他沒有回頭的跡象,我繼續我的路。人剛要進場取車,就被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住:“陳碩?”
不詳的預感籠罩全身,我警惕地看向黑暗中的數條人影。
為首人陰笑道:“別緊張,來叔讓我們來請陳碩你過去一趟,這個面子,不會不給吧?”
我鎮定下來,果然是他!¤自由¤自在¤整理¤
“原來這幾天派人跟蹤我的是來正末的人,那正好,省得我去調查。”
那幾人從陰影中出走來:“看來,大家都不需要多費口舌了,跟我們走,嗯?”
這一次是避不過了,我想。沒想要反抗,他們也不要奪我的命,所以我選擇跟他們上車。轉而回了他們的一個堂口,這地方我挺陌生的。
“陳碩,別來無恙。”來正末看起來還是那麼老辣幹練,聲音中摻雜著冷酷。
“還不錯,有什麼事要這麼急著來找我當面說?”對著他淡諷。
“這次回香港也不聯絡我,投靠了對家就是不一樣了。怎麼?抖起來啦?現在是太逍遙自在,都快忘掉舊瘡了吧?”
我冷冷道:“張守輝終究不肯放過我。”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可聰明人不該做出一些不體面的事情來,這讓老爺子非常不高興。”他狠狠一笑,在房裡踱步,“下個禮拜他會親自出席外孫的婚禮,因此他希望我先能請到你暫時在這兒作客,禮成後,他會特別來找你述舊。前些日子,他聽說了一些不太好的訊息,所以想確認一下,那些壞結果是不是因為陳碩你的緣故而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他不會動你一根毫毛,但如果是你,那就是違約,到時,連我來正末也沒辦法保你。”
“轉告他,不必這麼複雜,要是他想來對付我就直接來吧,但最好不要讓鄭耀揚查出來,否則,局勢更不會按他的意圖發展下去。”我踏上一步迎視來正末,“我說這話不是為了威脅他,而是事實。”
“可我知道你已經與老爺子有協議了,太囂張不會有好處。”
“如果鄭耀揚知道我失蹤,他不會舉行婚禮的,這話你要讓張守輝一定相信。”事情已經鬧僵了,各種理由都不能再搪塞掩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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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謠言是真的?”他尷尬地一笑,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你跟鄭耀揚……”
“來叔,我今天之所以還尊稱你一聲來叔,不過是念著過去的情份,如果你也覺得我陳碩罪大惡極,可以隨時隨地解決我,不必猶豫。”
“原來你還記得我們曾經共事過?以前就是,你總是會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他搖頭,作萬分可惜狀,“可現在你居然成了叛徒,還倒戈相向,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陳碩你不是這樣的人,我是有些瞭解你的,是不是另有隱情不便說?還是鄭耀揚對你做了什麼?能讓你這麼甘願替他背著,真是讓我想不通。他本來可是你千方百計要打倒的對手哪。”
“以前是以前,現在的陳碩你大可不必相信。”
“你的固執倒沒變。”他的表情軟下來,“可你想現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