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離酒樓又近了。我怕了,低低求他說:“夏長寧,我不要進去,求求你好不好?好不好?”
我哭了出來。
夏長寧終於停下腳步。“給我說實話,我不帶你進去。”
我點頭。只要不進去看到丁越和伍月薇,只要不讓丁越知道這中間的關係,我通通告訴他。
夏長寧帶我繞到酒樓一側,哈雷發出低沉渾厚的轟鳴聲,載著我離開。
我抱著夏長寧的腰,頭盔抵著他的背,城市的燈火從眼前一閃而過,我有飛起來的感覺。
“想去哪兒?”夏長寧大聲問我。
“隨便!”
隨便什麼地方,只要能忘記丁越。
隨便什麼地方,只要能讓我遠離心痛。
夏長寧把我帶到一家西餐廳,點了兩份套餐,還先要了兩杯熱咖啡。
“天氣再涼點兒就不能騎摩托了,太冷,喝點兒熱的。”
暖暖的咖啡下肚,喉間泛起一股醇香。我舒服得直吐氣。
“說吧。今天薇子做什麼了?”
我低下頭,想了又想,告訴他:“沒什麼,她只是打擊我不如她而已已。”
“呵呵!”夏長寧笑了起來,低暗的燈光下,他的笑容顯得意氣風發。他目光閃爍,把頭湊近了低聲說道,“福生,你會被她打擊,是喜歡上了我,怕配不上我嗎?”
我一口咖啡嗆咳出來。他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我扯了張餐巾擦嘴,恨恨然,“你是流氓,她是女流氓,你們倆是一路貨色,正般配!”
“可是,你是老師,你不想把流氓教育成好人?”夏長寧哈哈大笑。
我嘆了口氣,對他說:“夏長寧,你別玩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你不可能對我一見鍾情,別逗我了。我想找個正常的男朋友,過正常的生活。那些亂七八糟,我玩不來的。”
夏長寧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我沒說對你一見鍾情。我本來是想給薇子來招狠的,她這人哪,從小膽子特別大,經歷也獨特。我和她是鐵哥們兒,多年戰友了。她對我倒是真心的,只不過,做哥們兒可以,要我的命都成,獨獨娶回家做老婆不行。偏偏她從我老媽下手,我只好出此下策。福生,真對不住了。你看著斯文,卻肯定不是小氣的人。我向你道歉可好?”
我心裡總算舒服一點兒了。我當然不是小心眼兒的人,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來,盤旋在心頭的疑惑和恐懼被他的一席話打消得乾乾淨淨。
“你直說就好,不見得我不幫你這個忙。如今可要嚇死我了。”
夏長寧呵呵直笑,“那麼,不再罵我流氓了?”
“只要你不再像以前那樣子,說實話就好,別再逗我玩。”我大口地吃著沙拉,胃口好極了。以後我也不和丁越來往了。
夏長寧說了實話,他也不會糾纏我了。
這世間的事千變萬化。正傷心於丁越對伍月薇的不忘情,轉眼又用夏長寧變成正常人的態度對我來補償我。果然是上帝之手,關上一扇門的同時,會為你推開一扇窗。
愉快地吃著西餐,我想吃完回家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睡一覺。明天睡醒就是新的一天了。
這時,丁越的電話來了,“福生,你在哪兒?”
現在找我幹什麼?你當時為什麼不追出來?我鎮定地回答他:“和朋友吃西餐,現在要回家了。祝你和你的前女友重歸於好。”
夏長寧揚了揚眉,默不作聲地看著我。
我衝他一笑,現在沒什麼可以不讓他知道的了。我大方地和丁越說話。
“福生,你別誤會,我和她已經完了,我只不過很意外看到她。我正要出來找你,月兒說她想解釋當時離開的原因。我想,我不能讓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這不,她說完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了。福生,你能理解嗎?”丁越的語氣有些急。
我呆呆地聽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換了他的立場他這樣做也沒有什麼錯,是我自己看到伍月薇就失去理智地跑掉。
“福生,我要是還念著她、還放不下,我就不會告訴你這事,還想和你交往!”丁越斬釘截鐵地說。
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拿著手機有些發怔。幸福又來了嗎?
夏長寧突然從我手上把手機搶了過去,對丁越說:“你是誰?對我女朋友說了些什麼?”
我腦子裡的弦咔嚓斷掉,反應了兩秒鐘去搶手機,嘴裡嚷著:“夏長寧你胡說什麼!還給我!”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