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馬燈一樣的換,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有轉正的跡象,原來是因為早就有了人啊。”
就連一向都默默觀望的丁和光都添了一句:“從老大的說話神態來看,這個男人跟老大的關係絕不一般。”
“……”
刑妍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們眉飛色舞的當著自己的面講述自己的八卦,輕輕的咳嗦了兩聲:“我說,是不是該有人告訴我在我被困入光罩中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丁和光脫離了一眾推推搡搡神情詭異的異能小隊隊員,站在了刑妍面前。
聽了他的講述刑妍才知道,原來曾經真的有那麼一刻不但自己在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就連異能小隊也差一點就全軍覆沒。
在發現刑妍被困入光罩之後,身處在光罩之外的異能小隊隊員當然是想要第一時間解救她,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這個光罩有一個奇特的屬性——免疫帶有任何異能量的攻擊。
不管是田夢茵的觸手或是遊雪雁的巨錘,甚至於裴楊的翅羽都無法從任何角度接近這個光罩。
最為讓人料想不到的就是,不管你用了多麼龐大的力氣去襲擊這個光罩,它居然照單全收,雖然不會反擊,但卻能像一個無底洞一樣吞噬掉周圍的一切能量,根本無法接近。
與此同時,那些從血池中爬出來的無頭乾屍也展現出了它們強大的戰鬥力——頑強的生命力。
就算是將它們劈成了兩半,只要它還有一絲活動的可能性都絕不會放棄對目標的襲擊,甚至於只剩下一條被切割乾淨的胳膊,都會在不經意間將你牢牢纏住。
所以雖然就殺傷力上這個乾屍並沒有產生什麼致命的威脅,卻依然給異能小隊造成了不小的困擾,本來一刀就能解決的問題,現在卻需要砸砍的稀碎才可以徹底解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並不知道刑妍在光罩內的情況,但是在光罩外的異能小隊隊員們卻好像遭遇到了有史以來最讓人噁心的一場持久戰。
對手似乎想用盡一切辦法將他們困在了一張巨大的網中,緊縛的絲線捲住了他們的手腳,越想掙脫便困的越緊。
只在等待他們筋疲力竭的那一刻就將之吞入腹中。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就跟這一路以來突然出現的種種意外情況一樣,這張血盆大口張開的時機仍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這些因為乾屍出現而枯死的草葉樹木居然在同一瞬間變成了焦黑一片,而只要碰到這些枝葉的一瞬間,一股淡淡的黑氣就會馬上襲上人的身體。
此時因為巨大的體力消耗和過渡的精神集中,幾乎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一絲絲不為察覺的改變。
等到他們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卻為時已晚。
不管是何種型別的異能居然全部在同一時間失去了能量的來源,本來漂浮在半空中的人跌落到了地上,本來掄著千斤重的巨錘和長刀的人也紛紛脫力僵在了一邊。
不過一瞬間,那些之前還像沙包一樣被橫砍豎切的乾屍竟變成了最恐怖的獵殺者。
“就在這個時候,墨辰出現了。”丁和光先是偷偷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蘭斯一眼,才張口低聲說道。
“墨辰?”刑妍有些出乎意料。
“沒錯,我也是在人生中第一次理解到殺戮也被稱之為藝術的原因。”丁和光有些唏噓的感慨道。
突然出現的墨辰就像是一個打破了詛咒的神話傳說,那些突然狂暴的乾屍在他的手下絲毫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剩餘的近百隻乾屍就被屠戮一空。
丁和光說起墨辰的時候,言語間那隱藏不住的憧憬讓刑妍覺得一陣啼笑皆非:“那他現在人呢?”
周圍並沒有感覺到墨辰的異能波動。
“他走了。”
“走了?”刑妍意外的挑了挑眉。
丁和光遲疑的張開口:“他只說這一次就當做是他欠你的,以後會雙倍償還,至於去南嶼的路線,他說之前已經全部告知你了,他還說……以你的能力到達南嶼應該沒有問題。”
刑妍看著丁和光,目光平和專注,丁和光在這樣的目光中竟然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眼。
刑妍笑笑:“我知道了。”
“還有……你的指揮很棒。”雖然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提及自己一個字,但刑妍知道,自己被關進光罩至少過了半個小時,就算不聽敘述單從他們的外表上也能看出這段時間裡他們有多麼的慘烈和艱難,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沒有一個合理的指揮是絕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