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放手!”老瓦大聲制止了漢尼拔衝動的行為,同時也沒有忘記抱怨命名:“三弟!你也真是的,現在還開這種玩笑!不久前你二哥數十萬大軍被隱牛族殺得大敗,近二十萬人喪生,你怎麼能跟他開這種玩笑?”
命名揉了揉被漢尼拔抓痛的胸部,不滿地說道:“誰說我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
“你是認真的?”老瓦不滿地說道:“你是不是酒還沒有醒,還在這裡說胡話!這一撥隱牛大軍可有七、八萬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殺光?”
“嗯!就是!你是喝多了吧,就憑你一個人能殺光他們七、八萬人?”漢尼拔在一旁附和著。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光他們了?”命名抱怨道。
“你想把他們放走?”漢尼拔兩隻眼睛又紅了起來,彷彿和命名有殺父之仇似的盯著他,“不行!不能放走他們!”
命名苦笑著搖了搖頭,皺著眉毛說道:“誰說我要把他們放走了?”
老瓦插嘴道:“難道你是想把他們給俘虜了?你一個人能做到?”
“我也不想俘虜他們。”命名還在那裡賣著關子。
這下老瓦有些生氣了,“三弟,有什麼好主意你就直說,我們大行山人就喜歡直來直去!以後你要改掉你們人類那種婆婆媽媽拐彎磨角的說話方式!”末了老瓦還加了一句:“不要跟個娘們似的!”
命名可不管老瓦生不生氣,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大哥二哥先不要急,我先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漢尼拔怒哼一聲就要翻臉卻被老瓦制止住了,老瓦強壓著心頭的不快黑著一張臉說道:“三弟,我希望你的這個故事和我們今天的軍情有關!”
命名點了點頭,緩緩地開了口:“曾經有一次我過河的時候,看見一隻河蚌正從水裡出來曬太陽,一隻鷸飛來啄它的肉,河蚌馬上閉攏,夾住了鷸的嘴。鷸說:‘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你就變成肉乾了。’河蚌對鷸說:‘今天不放你,明天不放你,你就成了死鷸。’它們倆誰也不肯放開誰,一個漁夫走過來,把它們倆一塊捉走了。”
漢尼拔脫口而出,“你講這個是什麼意思?蚌和鷸跟隱牛族又有什麼關係?
“二弟!你冷靜一些!不要被仇恨矇住了雙眼!”老瓦畢竟和隱牛族沒有直接的仇恨,不像漢尼拔那樣頭腦發熱。他沉吟了一下命名說道:“三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坐山觀虎鬥,對嗎?”
命名一頷首:“大哥說的是,我就是想坐山觀虎鬥,讓他們鷸蚌相爭我們大行國好坐收漁翁之利。”
老瓦長嘆一聲:“我也想過這一點,可是隱牛一族和我們已經有百年的恩怨,恐怕我們只是一廂情願啊!”
命名一聽,老瓦只是說擔心自己一廂情願,卻隻字未提漢尼拔和隱牛族之間的仇恨,看起來有門。他笑呵呵地反問道:“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不可能呢?”
漢尼拔頭上的青筯暴跳,眼睛瞪的大大的,兩隻拳頭緊握,發出嘎吧嘎吧的聲音,鼻孔大張,不斷地喘著粗氣。
“呼!”漢尼拔長呼了一口氣,兩拳鬆開,閉上眼睛深深地吸氣,長長的呼氣,往復三次,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
“大哥,三弟!”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是我錯了!我不該把私人仇恨和國家大事摻雜在一起!三弟說的對,不嘗試一下就不能說不可能。我同意三弟的意見!”
命名心中一凜,老瓦因為沒有切膚之痛,能夠暫時放隱牛族一馬還在情理之中。而漢尼拔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恢復平靜,想清楚厲害關係卻難能可貴。之前自己因為他臣服於老瓦而沒把他放在眼裡,看來他同樣不可小肆!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自己以後要加倍小心了。
老瓦又沉吟了半晌才斷然說道:“三弟,你不能去!雖然你和他們都是人類,但這也太冒險了,我們從聚賢居里找一個能說會道的人類前去。如果他們願意替我們攻打人類國度那是最好,如果他們不願意——哼哼!那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命名連忙搖頭,“大哥,這件事情非得我去不可!”
“為什麼?”老瓦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是大行國的智親王和勇親王!我有資格代表大行國對他們做出承諾!”命名深深地看了老瓦一眼繼續說道:“如果隨便從聚賢居派一個人去,他們會懷疑我們的誠意,因此非得我去不可!”
老瓦猛地從王位上站了起來,揹負雙手踱來踱去,命名和漢尼拔兩個人的目光隨著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