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虹兒聽出一絲不對勁,“等等,這不是你們公司提供的嗎?”
“拜託!我們可是小本經營,一對鑽石耳環也許還供得起,但是一整套就……唉!作夢了。”反正她也不愛鑽石。
“是管哥哥的?”
他怎麼有錢買得起這一組鑽石首飾?當初他就是因為家境捉襟見肘才接受爸爸的資助住到家裡,哪有可能有數千萬的閒錢來買華而不實的昂貴首飾?
何況以他一個講師一個月大概六、七萬的薪水,就算他另外兼了課也不超過十來萬,到底哪來的錢呢?
這些年他總是神神秘秘的不準人家碰他的電腦,夜半時分不睡覺老是上網,有一日她生病在他住所過夜,半夜起來喝水時看見他房間亮著燈,好奇的探頭一看。
她記得電腦螢幕上是一大堆數字跑來跑去,莫非……他在幫人洗錢?
“虹兒,你等很久了吧!我幫你配了一副隱形眼鏡,趕緊來戴上吧。”才想著,他人就回來了。
“原來的眼鏡呢?”她伸出手要,想立即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是否有著虛偽。
“又醜又拙,我把它扔了。”她不戴眼鏡時好美,幸好他當初有先見之明弄來一副醜斃的眼鏡遮美,不然她準被別人追走了。
“又醜又拙……”她按捺下浮起的怒氣,“我記得那副眼鏡是你幫我買的,在我十四歲那年。”
“以前的眼光不是很好,所以我要及時補救……”他接著把隱形眼鏡盒子放在她手中,仔細的講解戴法和清洗步驟。
向虹兒不知哪來的衝動推了他一下。“管哥哥,你真的是管哥哥嗎?”
一說完,她視線不清地往前衝去。
“叩!”
一面玻璃吻上她的額頭。
第五章
“管哥哥,你真的是管哥哥嗎?”
說完了這一句話後他們冷戰了十七個小時,似笑非笑的管玉坦抿著嘴,注視她貼在額頭上的可愛動物OK繃,生怕一不小心真笑出聲惹她不快。
他敢用膝蓋骨打賭,他終於成功地擄獲她全部的注意力,因為她放在大腿上的那本十五公分厚的手抄本聖經已有六個小時未翻動過。
扣掉她撞上落地玻璃昏迷的三小時,醫院檢查的七小時,然後一小時的車程回家,她根本沒心思看得下一字一句,似乎在猜測他到底是誰。
幾乎是認識一輩子,相處了十來年,她豈會不知道他是誰?
管玉坦是一個名字,也是她口中不變的管哥哥,更是晴天財團幕後的負責人,只因為她,所以他秘而不宣,不願招來不必要的注目。
只為她。
當初他本想取“雨過天晴”這個財團名,但是一群幕僚一致反對,堅持他不改名就集體辭職,所以他才順從眾意改為“晴天”。
雨過天晴才有可能見到一道飛虹,可見他對她的眷戀有多深。
“虹兒,你睡著了嗎?”
“哼。”
他又好想笑,“虹兒,你的書拿反了。”
“要你管,我倒背如流。”一開口,她懊惱地想咬掉舌頭。
冷戰的定義是不說話,她怎能認輸的開了口。
“餓不餓?我去煮點東西吃。”她有好幾個小時未進食了。
“我吃點滴就飽了。”太丟臉了,兩瓶五百西西葡萄糖液還能不飽嗎?
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拿走她的眼鏡,她也不會因一時感情用事而做出糗事,拿自己的額頭去貼人家的玻璃,還非常丟人現眼的昏迷不醒。
微微抽痛的腫傷全是他害的,她發誓以後不要同他說話的,可是又沉不住氣的破戒,他太老奸了。
每一回都這樣,好像成了例行公事,不管她做了什麼事,他總是有辦法擺平,即使她受了引誘去當修女,他還是拐個彎騙她回來。
她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人家隨口唬兩句她就信了全部,虧她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女,竟然一再受騙,她哪有臉再見人。
管玉坦的笑在她的眼光中終止,“別說傻話了,哪有人喝點滴就飽了。”
“我就是傻里傻氣嘛!不然怎麼會被你騙。”她不高興的嘟起嘴巴。
“冤枉呀!老婆,我哪有騙你。”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跳進我挖好的陷阱中。
老婆,多美好的叫法,總算把她拐上手了,他親愛的老婆呵!
從今而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她,用囂張跋扈的口氣向眾人宣佈——向虹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