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魔幻圈子,把自從薩姆特要塞事件以來所發生的一切都通通排除在外。彷彿他甚至是在設想根本就沒有戰爭這回事。他寫到他跟媚蘭曾經讀過的書和唱過的歌,寫到他們所熟悉的老朋友和他在大旅遊中去過的地方。所有的信裡都流露出一種想回到“十二橡樹”村來的渴望心情,一頁又一頁地寫狩獵,寫寒秋,寫星光下在優靜的林中小道上騎馬漫遊,寫大野宴和炸魚宴,寫萬籟無聲的月夜和那幢古老住宅寧靜的美。
她思考著剛剛讀過的那封信中的話:“沒有想到會像今天這樣,從來也沒有想到啊!〃它們好像是一個痛苦的靈魂面對著某種他所不能面對而又必須面對的東西在發出呼叫。這使她感到困惑,因為他既然不害怕受傷甚至死亡,還害怕什麼呢?她生來不善於分析,現在只得同這種複雜的思想作鬥爭了。
“戰爭把他攪亂了——他不喜歡那些使他困擾的事情……就像我。……他愛我,可是他害怕跟我結婚,因為怕我打亂他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不,他不見得就是害怕,艾希禮並不是膽小鬼。他受到快報的表揚,斯隆上校在那封給媚蘭的信中談到他領頭打衝鋒的英勇事蹟,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