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得像銀幣一樣,追蹤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睛裡流露出童稚和惶惑,彷彿思嘉內心的恐懼也傳給他了。他吃完以後,思嘉把他支到後院去玩,望著他蹣跚地橫過凌亂的草地向他的遊戲室走去。心裡輕鬆多了,這才如釋重負。
她起身來到樓梯腳下,猶豫不定地站在那裡。她理應上樓去陪伴媚蘭,設法緩和她的緊張情緒,讓她不要害怕面臨的這場考驗,可是她覺得自己沒有這個本領。媚蘭為什麼不遲不早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生孩子呢!而且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談起死呀活呀這樣的話來!
她在最底下的一步樓梯上坐下來,試著讓自己鎮靜一些,可是隨即又想起的戰事,不知結果如何,今天又打得怎樣了。
一場大戰就在幾英里之外進行,可是你一點也不知道,這顯得多麼奇怪啊!這個被遺孀的城郊今天竟如此寂靜,這跟桃樹溝大戰的日子對比起來,顯得多麼奇怪!皮蒂姑媽的住宅是亞特蘭大北部最末的一幢房子,而目前的戰鬥是在南邊遠處某個地方進行,因此這裡既沒有加速前進的支援部隊經過,也沒有救護車和鬆鬆垮垮的傷兵隊伍從前線回來。她很想知道城市南端的情況會不會也是這樣,並且慶幸自己沒有住在那裡。要是除米德家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