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著,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周天星施禮。肅容道:“兄長在上,愚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俯允。”
周天星見他這樣鄭重,不好意思再坐,起身笑道:“你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有話直說。”
劉紹霆莊容道:“非是小弟強人所難,我中土道門爭鬥千年,從無止歇,以至屢屢為外敵所乘。天下動盪。民生塗炭,不知天星兄作何感想?”
周天星被他說得良久無言。眼珠子轉動一陣,深深嘆了口氣,苦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我去爭那天下權位。”
“非也。”
劉紹霆介面侃侃而談:“愚弟並非貪戀權位之人,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大亂將起,你我又如何獨善其身?遙想當年武候在時,你我二宗便親如一家,共圖大業…”
“紹霆,你不要說了。”
周天星打斷他,頗為感慨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三清、禪、靈各大門派這些年來苦心經營,為的就是天下權柄,禪、靈二宗也一直在打我地主意,不過這並不是問題地關鍵,說實話,就算我能坐上那個位子,也做不好,我現在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如何證道,實在耗不起那個心力。話說回來,我看你才是胸懷天下的人,若是有意,我當助你。”
劉紹霆連連擺手,曬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劉紹霆自然以兄馬首是瞻,既然如此,此事我就不再提了。”
兩人正說話間,忽聽門外傳來歐陽輝的聲音:“報告,軍委急電。”
“進來。”
周天星隨口應道,神念早已穿透房門,看清了歐陽輝手中捏著的電文內容,但門面功夫還是不得不做,待他進門後,吩咐道:“念。”
“命令,周天星即刻回國述職…”
歐陽輝咬字清晰地朗讀道。
柄要秘書出門後,周天星自失地一笑,搖頭道:“早知是這樣,我就用不著傻乎乎地飛過來了,直接守在北京等你不就行了。”
劉紹霆深深望他一眼,苦笑道:“我真是枉做小人了,別說什麼天下權柄了,我看你現在連官都懶得做了。也罷,我和你共同進退就是。”
數小時後,周天星地專機徐徐降落在京郊南苑機場,舷梯下早已守候著一輛加長紅旗車,只接他一人上車,直奔中南海,隨行扈從全都被其他車輛接走,另行安置。
這次返京,周天星的心情格外輕鬆,甚至有一種重獲新生之感。從前他一門心思往上爬,固然有點小小的虛榮心在內,但更多的只是為了功德,如今功德圓滿,化身為神,對功德也就不是如何看重了,再加上長期以來殫精竭慮,對官場上地明爭暗鬥也漸漸看得淡了。如今所追求的。一是證道,二是先過幾年逍遙日子再說,另外就是打算利用自己的異能來搞科研,增強聯合國衛隊的實力。至於國內官場,他也不是太在意,反正現在幾乎所有中土修道人都是他的自動功德機。哪怕各大門派鬥得天翻地覆,到頭來總少不了他一份紅利,這就是他和普通修道人境界上地差距,並非不計較功德名利,而是沒必要太過計較。
懶洋洋地坐在汽車後座上,隔著車窗欣賞***輝煌地城市,忽然心中一動,一縷無形無質的神念悄然射出,竟然毫無半點阻滯。運轉自如,半點不受此地強大無匹地念力場影響,不禁又驚又喜。同時也生出一絲明悟,心知必定是因為斬去三尸後心無執念,自身地精神力也變得純淨無比,在境界上遠遠超越了俗世中任何精神能量,方能不受外力壓制,隨心所欲。
漸漸地,他地心神也變得澄淨透明,安祥舒適,如坐雲端。隱隱有一種物我兩忘之感,不由再次生出感悟,心道:“為什麼這次我來北京的感覺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從前哪一次來不是戰戰兢兢,提著十二萬分小心,這回卻這麼舒服…對,一定是因為這裡地精神能量太強了,到了我這個境界,已經可以無視能量的性質了。不管什麼能量對我來說都一樣,呵呵!北京真是個好地方啊,雖然直接吸收這裡的念力有點不划算,但如果長期呆在這裡修行,至不濟也能時時滋潤我的元神,何樂而不為。”
的確,周天星地道行已經到了無視任何念力的程度了,就連從前畏之如虎的京城,如今對他來說也成了修道的洞天福地。這就是境界提升所帶來地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的他,已不是昔日那個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以機巧詭詐之術行走在夾縫中地小人物了。至少不必再擔心自身的安危,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精神領域。
汽車進入中南海後,轉了幾道彎,停在一座端莊典雅地殿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