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此刻並沒有感到一絲欣喜,反而是對禪宗深不可測的實力更為忌憚,尤其是對慧明操縱的那塊棋盤狀物事,更是存著深深的恐懼。他雖然不知那究竟是什麼“法寶”但他可以斷定,那一定是一種可以在極大範圍內聚集使用能量的東西,否則,他乘坐地這輛大巴不可能被如此輕易地從停車場搬運到荒郊野外。
這裡需要說明一下,這種平空搬物地異能看似神秘莫測,實則原理相當簡單,正如眾所周知的百慕大死亡三角,常人覺得匪夷所思。對修道人來說其實一點都不神秘,之所以會有那麼多飛機輪船在那地方失蹤,只是因為那片區域存在著某種目前尚未被科學認知地遊離能量團,一旦有物體恰懊撞上這種能量團,就會象被龍捲風裹挾一樣,被這些能量聚集體搬走,而最終會被搬到什麼地方,就是完全隨機的了,或許直接被能量撕成碎片。或許被投送到地球上某個角落。總之,就算在修道界,對這類神秘的能量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有極少數門派才有能力以某種方式借用這種能量。如果用現代物理學的名詞解說,這種能量有點類似於所謂地“暗物質。”還是那句老話,修道人其實就是水平遠超俗世科技的科學家,其研究領域絕不僅限於生物學和醫學,而是幾乎涵蓋方方面面的自然科學。
言歸正傳,雖然周天星自始至終都沒有敢放出神念觀測慧明如何作法,但同為修道人。靜下心來想一想,對方的諸般異能他也能大致推測出其中原理,首先是那呼風喚雨的本事,無非是借用某種器具改變區域性地區的氣象,而且也不可能真如傳說中的神仙們那樣平地起風雷,或者製造出六月飄雪之類的奇蹟,必須建立在一定的氣象條件下。正如慧明這次搞出地一場大雪。如果不是處於嚴冬季節,他就算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搞得出來。這種行為有點類似於現實生活中的人工降雨。只是手段比現有社會科技更高明罷了。
至於平空搬移大巴車,則更容易理解,根據周天星的猜想,慧明地一整套計劃是,先用大雪阻住車隊的去路,令其順理成章地改道天一觀,同時,在天一觀唯一的停車場上,早就做下了手腳。接下來。在午夜時分搞出一場小小的“地震”把一行人都驅趕回車上。就可以趁夜實施“乾坤大挪移”操縱某種能量聚集體把大巴車搬運到別處。如果這個推斷成立,那麼,以天一觀為中心的方圓十幾公里地界,就是慧明的真正施法範圍。
此時此刻,周天星最想得到的,就是慧明手中那個棋盤狀物事,不管會不會用,只要能從禪宗手上把寶貝搶過來,他就已經十分開心了。
焙緩走出車門,深吸一口野外清新地空氣,頓時有一種重獲新生的快感。仰頭向天,一輪明月高懸中空,漆黑的天穹上繁星點點,是個極晴朗的夜晚,哪裡還有半點雪花。
他沒有去理會身周亂七八糟躺了一地的男女,只是默默子漫無邊際的蒼穹,突發奇想:“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讓神念往上走,以我現在的道行,至少可以驅使神唸到達超過兩百公里遠地地方,那麼,為什麼還要老是在地面上轉悠呢,難道不可以到天上去看看?”
正沉浸在無邊遐想中,視野中現出一個高挑的倩影,緩緩向他走來。與此同時,身周忽然變得寂靜無聲。原來,就在這人出現的同時,除他以外地所有人都莫明其妙地躺倒了一地。
皎潔的月光下,一張線條流暢到近乎硬朗的俏臉出現在眼前,赫然正是久違的秦怡。她身著一套純黑色緊身皮裝,健美的曲線同樣流暢到近乎硬朗,一雙眸子亮若晨星,全身都洋溢著一種極具野性的魅力,這是一種很容易勾起男人征服欲的別樣媚惑。
“周天星,你欠我一條命,總有一天,你要還給我。”她冷冰冰地說道。
周天星笑了,笑得很有風度,點頭道:“這麼說,是你救了我,老同學,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了吧。”
秦怡的眸子眯了起來,靜靜注目他半晌,忽地嫣然一笑,如同冰河解凍般,頓時令周天星眼前一花。不得不說,一個平時不苟言笑的人,如果偶爾笑一次,還是相當具有殺傷力地。
“周天星,你真地是個很特別的人,其實,早在大學裡地時候,我就十分關注你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天星灑然一笑,淡淡道:“我想大概是因為你太無聊了吧,才會關注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恰恰相反。”
秦怡表情嚴肅地望著他,一字字道:“不是因為你太平凡,而是因為你太善於隱藏,對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這樣,包括感情。你曾經喜歡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