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隨同前往,只是由於林水瑤產期將近,姚春芳放心不下,就沒有馬上跟去,留在家裡照顧兒媳婦。至於林家那邊,林玉樓也十分順利地從雲南直接調進北京工作,在公安部謀了個正處級實職,臨行前,周天星偷偷給岳丈大人送去一個皮箱,裝了一百萬現鈔供他進京使用。林玉樓這回也沒推辭,直接笑納。而林母也是由於女兒產期臨近,沒有隨夫進京,乾脆搬進周家,和姚春芳一起照顧產婦。這樣一來。周天星就省心多了,名為馬上就要當爹的人,實則家裡的事根本不用他操心,只要每天下班以後不要沒事在外面溜達,早點回家陪老婆就行了。
家事以外,無非是官場中事。不出周天星意料,透過慧明的考驗後。洪承恩果然信守諾言,就在他回東海地第二天,邱清遠父子就聯袂登門拜訪,原因是當日洪承恩突然親自召見邱本初,說了許多勉慰的話,示好之意溢於言表,經過長達一小時的懇談。邱本初才得知,洪承恩之所以會突然對邱家轉變態度,正是周天星從中出的力。回家後和邱清遠一合計,當晚父子倆就專程上門道謝。至於邱本初今後的仕途,既然有了洪承恩的明確表態,升官晉爵自然就是題中之義,不必多言。
說來也巧,就在邱清遠父子登門拜訪的時候,剛好和另一對不速之客撞了車,同樣是一對父子,竟然是市委書記司馬覺攜其子司馬夢到訪。目的也是為了結交道謝。道理很簡單,若非周天星當日在國安局中秉公執法。使司馬夢得以及早洗刷冤情,別的不說,光司馬覺的官位就不一定坐得穩,如此恩惠,自然是非謝不可地。
當然,鑑於周天星的特殊身份,司馬父子還沒傻到當面稱謝的地步,名義上無非是找個由頭登門拜會,各自心照不宣罷了。
對周天星來說,司馬覺既然是本市父母官,不管他隸屬於哪個派系,就算只是套個場面交情也是好的,所以也是刻意結納,相談甚歡。
至此,江東官場上呈現出空前的安定團結,全因周天星一手牽幾家,使得洪承恩集團和本地官僚體系中最具潛勢力地邱、周兩家達成和解,化干戈為玉帛,更有荊襄楚氏以及洪系人馬司馬覺為折衝,以及本地洪門可供驅使。可以說,周天星這個名義上的國企小吧部,已經儼然成為江東官場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其影響力甚至隱然達到和洪承恩比肩的程度。簡單地說,就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方方面面都要賣他的面子,誰讓他方方面面都能說得上話呢。
直到這時,周天星才有空把另一件籌劃已久的大事提上議事日程。同時,這也是一條絕對見不得光的秘密渠道。
深夜時分,一條綿延無盡地瀕海堤壩上,皎潔的月光靜靜鋪灑在兩個面海而立的人身上,鹹溼的海風中傳出一個低沉的吟唱,那是一首古老的日本民謠,歌詞的大意是,一個背井離鄉地遊子抒發思鄉之情,歌聲幽遠而傷感,被負手而立的男青年演繹得分外動情。
一曲終了,周天星輕輕嘆了口氣,轉向身邊的瑤光,臉上現出少見地溫柔之色,緩緩道:“你已經正式嫁進鄭家了?”
瑤光恭敬地道:“是的,主人,我已經是鄭子明的妻子了,不僅如此,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周天星眼皮子跳了一下,下意識地側過頭,淡淡道:“這件事你辦得很好,記住,一定要有長期潛伏的充分思想準備,絕不能輕舉妄動。”
“嗨!”
“還有,你那兩百多個手下,也一定要約束好,千萬不能讓支那人起疑,這顆棋子將來一定會有大用。”
“嗨!”
周天星忽然笑了,再次把視線轉向她,眼中盡是讚賞之色:“還有一個好訊息,你對帝國的忠誠已經經受了考驗,我日前已經接到本部方面的命令,正式授予你陸上自衛隊少佐軍銜,這是一件多麼值得慶賀的事,加油吧,我的家臣。”
瑤光地眸子亮了。眼神中露出狂喜之色,激動得渾身發抖,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周天星微笑著拍拍她肩,老氣橫秋地道:“這只是一個開始,後藤由美,對了,這是我賜予你地新名字,從今以後,你地真名就叫後藤由美,是我們後藤家族地正式成員了。”
“主人!”
瑤光突然撲倒在他腳下。緊緊抱住他的大腿,眼中露出瘋狂之色,嘶聲叫道:“請給我下達新的任務吧,我實在無法忍受象現在這樣無所事事,我可以非常輕易地幹掉鄭光榮。他是支那軍界最傑出的將領,只要殺死他…”
“混蛋!愚蠢!豬!”
周天星突然暴跳如雷,狠狠一腳踹在她胸口上,一下把她踢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