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葯勁還沒過去,依然處於酣睡中。
拿起床頭櫃上的手錶一看,即使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原來這一覺竟然睡了三十幾個小時,不禁心中暗贊,這葯果然厲害,連一個煉神後期的修道人都要花這麼長時間才能完全消化葯力,常人就更不用說了,看來林水瑤這回是非睡上幾天幾夜不可了。
隨後又想起婚後三天必須回門的規矩,不禁暗暗苦笑,早知道葯力會這樣強,就不要急著用葯了,只得坐在床上給林家二老打電話,撒了個小毖,謊稱因一時興起,已經把遊艇開到了海上,可能要遲幾天才能回門。林玉樓素知周天星辦事穩重,聞言也不介意,只笑著囑咐他們注意安全,林母卻在電話那頭要求和女兒通話,周天星佯作林水瑤正在洗澡,大聲對著空氣吆喝了幾嗓子,把自己裝成傳話筒,這才連哄帶騙地矇混過關。
幣斷電話後,心中只剩下無奈。自從修道後,幾乎天天都要騙人,有時候連一些雞毛蒜皮地小事也非騙人不可,否則就會引人起疑。長此以往,說謊早就成為一種生活習慣,已經到了不經大腦思考的程度,張口就來。
把沉睡中的林水瑤抱進衛生間,替她擦洗了一下身子,又換了條幹淨床單,再次把她抱回床上安頓好,然後自己也洗了個澡,穿上一套十分寬鬆的棉質休閒裝,這才走出臥室,去廚房弄了點東西吃。
吃飽喝足,精神更爽,忽然心中一動,反正林水瑤還要睡上幾天幾夜,帶她上岸難免引人起疑,不如干脆真的把船開到海上,享受一下駕船出遊的樂趣。
心中有了計較,就跑進駕駛艙,隨便在識海中翻了一下有關航海的知識,很快就熟悉了各種裝置的操作方法,開啟GPS定位系統,確定了航行路線,就一個人駕著船沿江東去,不多時,就進了入海
正是陽光燦爛地午後,翹著腳坐在甲板上,喝著自己親手榨地果汁,放眼望去海天一色,浩瀚無邊,不禁生出遺世獨立。飄飄欲仙之感。
心想:“只羨鴛鴦不羨仙,還真是挺有道理的。傳說中的那些神仙,給人的感覺總是太冷了。就算你真地能移山填海、法力通天,沒人陪你玩,又有什麼樂趣?更可笑的是。那些動不動就把蒼生視作螻蟻的傢伙,全世界就你一個人最強,真地很有趣麼?我看還是做個小人物地好,天天和朋友一起喝酒打麻將,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才活得有滋味嘛。嘿!再過幾個月我也要當老子了。還修什麼道啊,多無聊,還不如先過幾年安生日子呢。”
也許,是因為一年多的風風雨雨,身心早已疲累不堪。也許,是因為突然和洪承恩冰釋前嫌,放下了一塊最大地石頭。不知不覺,心態變得極其懶散。
這裡需要重點說明一下。周天星之所以能確定洪承恩真的能不計前嫌。原因很簡單,只因從對方的因果樹中看到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事,同時也是修道界中的一件大事,禪、靈二宗對上了。
前文提及,佛教是修道界中一個舉足輕重的大派,開山祖師是一個昔年在中土混不下去地修道人,化名釋迦摩尼。跑到天竺建立的教派。不過俗世中所謂的佛教,並沒有真正繼承道統。說穿了只是一個賺取寶德的工具。
真正的釋教,其成員絕對不會出現一個天竺人,當時該門派中全都是血統純正的中土後裔,這裡的中土並不是指現代意義上的中國,而是指居住在長江、黃河流域地漢族先民,這並不是種族歧視,古時候根本沒有這個概念,而是赤裸裸地種族對立,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許多民族在中華大地上逐漸融合,修道界也沒有拘泥於成法,番邦也好、蠻夷也罷,只要真正徹底融入中華文化的,就統統視作中土後裔。
隨著釋教興起,逐漸分離出諸多流派,如禪宗、靈宗、淨土宗等,其中以禪、靈二宗門人最廣,勢力最龐大。以禪宗為例,全時期是唐朝初年,入室弟子近百人。千萬不能小看這個數字,真實的修道界,永遠不可能象一些仙俠中那樣,動輒就會冒出成千上萬修道人對扔飛劍,如果真的出現那種場景,肯定不是修道人乾的,而是黑社會火拼。原因很簡單,有資質修道的,十萬個人裡也不見得能挑出一個,何況每個門派對資質地要求都不盡相同,所以就算有相當地資質,找不到合適的宗派也沒用。
事實上,正常情況下,道門各派地入室弟子,多則二三十人,少則一兩人,而且其中十有八九中途走火入魔,不是橫死就是瘋掉,因此,能擁有上百人規模的門派,古往今來也就只有禪宗這一家。
言歸正傳,周天星早已從洪承恩的因果樹中得知,他是被禪宗控制的人。對這一點,周天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