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聽著外面的話語,心中驀地一震,猛地想到姬栐臨走前說的話,看來自己是真的走不了了,也對,這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可笑他居然還打算跟皇帝劃清界限,身體一瞬間疲軟下來,終於抵擋不住緩緩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天降探花於呆霸王也,必是覬覦那啥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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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朝官 。。。
這一年的科舉,也許可以成為最不熱鬧的科舉考試,三甲遊街的時候,薛蟠還因為病的昏昏沉沉沒有參加,那邊狀元爺卻也一病不起,想來是被一連串的考試拖垮,年紀又有些大了,一時間三甲倒是病倒了兩個,只剩下一個榜眼。
要說榜眼原本就是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沒有狀元那樣風光,還能得到御賜的狀元府邸,也不如探花那般來的有名,最後接到的職位卻是和探花一樣的,狀元探花廣為人知,但歷史上能留下名字的榜眼又有幾個。
這一次,這位新科榜眼樂了,上一個下一個都病倒了,那遊街還都是他的天下,當下嘴巴差點沒有咧到耳朵後頭,卻不知這人原本就是山東來的,長得又黑又壯,往那白色扎著紅花的馬兒上一騎,就跟小丑似地,還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對著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紛紛揮手示意,還不知自己被當成猴子看了一場。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等薛蟠病好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多天,也是他連著好幾年都沒有生過病,這次一個小小的感冒硬生生扛了這麼多天,薛王氏生怕兒子出點什麼事,將他按在屋子裡不準出門,等那老大夫終於摸著山羊鬍說痊癒的時候,薛蟠幾乎想要放鞭炮慶祝,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放,薛王氏先去放了一連串的鞭炮去晦氣,順便將前些天沒有慶祝的慶祝回來。
那邊姬栐一開始聽說薛蟠病了不能遊街,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就以為那人不願接受探花的功名,裝病推辭,隨後接到暗衛的報告,知道那人是真的病了,有開始擔心起來,仔細想了想那晚上的事情,就責怪自己沉不住氣,何必在那個事情爭氣!待聽見薛蟠幾天不能下床的時候,恨不得現在就往薛家走,再一看狀元爺也病了,心中一動,大手一揮,將太醫送到了兩家。
姬栐終於還是沒有去成薛家,一來是皇帝這段時間政務繁忙,二來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個人,嘆了口氣,聽說那人已經痊癒,也就放下了心,又忽然想到薛蟠的舅舅黃子騰前兩年被自己揪了個錯就外放了,心想著要不然將他召回京來,但想到那所謂的四大家族,也就淡了這個心思。
皇帝有些擔心薛蟠年幼,家裡又沒有父親兄長照應著,翰林院那些老傢伙也不知道會不會為難他,但這些事情他畢竟是不能幫忙的,驀地看到他的姨夫賈政,雖然是個老學究,但總算是個正經人,便隨手將他提了一提,到時候也能看顧著這個侄子一點。
陸公公在一邊伺候著,看著皇帝陛下變幻萬千的臉色,把頭低的不能再低,皇上啊,前些天你不是還說這賈政食古不化,是個不識抬舉的嗎,今天怎麼就給人家升官了!還沒想玩,卻見皇帝大手一揮,竟然將那賈元春提了分位,連跳幾級成了鳳藻宮尚書,心中猛地一跳,看來皇上對薛少爺比想象中還要在意,只是……
這一日正是賈政生日,作為小輩,薛蟠自然是要到場的,他對賈政倒是頗有好感,覺得這榮國府裡面幾個乾淨的裡面,除了那些女孩和寶玉,也就是賈政了,花了心思得了一端方硯,賈政見了果真很喜歡,拉著薛蟠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要不是有人稟告說賈珍幾人到了,怕是不想撒手了。
賈政剛一走,原本無精打采的寶玉就來了精神,蹦躂到了薛蟠身邊說道:“蟠哥哥高中探花,弟弟這兒給你道喜啦。”
薛蟠正想著什麼時候賈寶玉也能開竅了,卻聽他嘻嘻笑道:“我看那些個功名,也只有探花能配得上蟠哥哥,哥哥如玉似的人,這探花兩字正好配得,也是一樁喜事。”
薛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你個臭小子原來還是琢磨這探花兩字去了,要是狀元什麼的,說不定就要說是俗氣了,也是,自古以來,得探花著多是顏容出色的,漸漸的爺就形成了一個習慣,凡是探花都是風姿卓越的,看看那遊街的時候張望探花的人比狀元還多就知道了。
薛蟠也不跟他嘮嗑,領著他出去見了幾個長輩才入了席,賈政世襲榮國公,他的生日自然是榮寧兩府齊聚一堂,熱鬧非凡,只是薛蟠不喜歡那依依呀呀的戲文,只覺得心中無趣,看看周圍人一個個都興致勃勃的模樣,暗道這就是時代的代溝啊!
正熱鬧著,忽然看見門人匆匆忙忙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