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薛蟠瞥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怪怪的,他當然知道能在宮中活下來的皇子公主沒一個簡單的,但正因為這樣,這位自幼喪母的公主才惹人憐惜不是嗎!“怎麼覺得你不擔心妹妹,反倒是在擔心我似地?”
姬栐怔了怔,心中苦澀不已,最終拍了拍薛蟠的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攤子佳釀:“罷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到時候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明天我怕是不能到場慶賀,這杯酒就當是慶賀你大婚之喜。”
薛蟠也不推辭,拿了兩個乾淨的茶杯過來倒了酒,微微一碰一口喝下,皇帝帶來的酒自然是最好的,倒是不太咧,一口喝下去只覺得喉嚨下去一陣暖意,帶著特有的酒香沁人心脾:“這酒不錯。”薛蟠誇道,順便用你明白的眼神看著皇帝。
姬栐勾起了嘴角,緩緩喝下了自己的那杯酒,笑著說道:“你既然喜歡,等回去讓陸河送一些過來,免得你說我小氣。”
薛蟠挑了挑眉,給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神情,兩人似乎回到了從來,身份還沒有敗露的時候,每次薛蟠得了好東西都會記得留一份給姜維,而他帶來了好吃的好玩的,薛蟠總是要敲詐一番才心滿意足。
姬栐看著長成的少年一副饜足的模樣,也不像第一杯那樣喝的急,只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跟小貓似地,不過要是把這話講出來,眼前的貓咪一定會伸出爪子將他抓得遍體鱗傷的!姬栐享受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很體貼的給他再添上一杯,明知道這酒酒勁很大,卻一點兒也不想提醒,也不知心中是不是刻意忽略,讓這人的婚禮帶上缺憾。
一會兒,薛蟠就覺得有些暈暈乎乎了,至少在昏黃的燈光下,皇帝那張冷臉也顯得分外溫暖,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眼中帶著噬人的柔情,薛蟠這才覺得自己真的醉了,這樣的眼神怎麼會出現在皇帝眼中,那種帶著排山倒海的危險的情感,怎麼會是看著自己的!
薛蟠也是真的醉了,在他第三次打翻了酒杯的時候,姬栐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笑著將他拉到了沒有撒上酒液的地方,細細的替他擦乾十指,剝去那染上酒香的外裳,薛蟠只帶著笑意任由他幫忙,也不說要喝酒,只是爬在他肩頭痴痴笑著。
溫熱的氣息一陣陣撲到頸間,姬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摟著他的手不由收緊,再看那人迷迷糊糊的眼神,十指拂過因為醉酒而越加嫣紅似滴的臉頰,還有那嬌豔欲滴的薄唇,空氣中瀰漫著酒香與情思的曖昧。
皇帝這一刻似乎也醉了,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在那薄唇上印下一吻,卻在那人懵懂的眼神中驀地回過神來,迅速的離開,看見那人只是信賴卻迷茫的看著自己,心中不斷的掙扎,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甩到床上,來一場肆無忌憚的愛憐,卻敗在那瀰漫著霧氣的眼神下。
半晌,平息了自己沸騰的血液,皇帝伸手將半睡半醒的人抱到了床上,替他掖好了被子,那擾亂人心的罪魁禍首這時候睡得十分安心,還很是孩子氣的蹭了蹭薄被,姬栐低下頭在那額頭飲下一吻,到底沒有再繼續下去。
扶著光潔的臉頰,那因為醉意泛著紅暈的肌膚更透著水嫩,似乎呼喚著人去啃噬,一遍遍較量著身邊人的自制力,半晌,皇帝嘆了口氣,終於還是鬆開了手:“你……應該祈禱不要讓朕再見到這樣的場面。”
睡著的人顯然沒有體會到皇帝的苦心,心滿意足的蹭了蹭被子,打了個小小的酒嗝,舒舒服服的睡過去了,一點兒也不在意是不是會誘惑了誰,也沒有意識到那人的掙扎糾結,半夜的陪伴最終結束在一聲無聲的嘆息中。
薛蟠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暗暗嫉恨皇帝這個混蛋,明知道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還引誘他喝酒,喝就喝了還讓他喝醉了,最可惡的是這酒的後勁還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侍書侍文怕他錯過時間早早的進來催,今天可要出大簍子了。
喝下那碗苦澀不已的醒酒茶,耳邊是薛王氏不停的唸叨,薛蟠心中叫苦不迭,再一次恨上了皇帝,這傢伙不會是故意的吧,好不容易說服了薛王氏去前邊照應,薛蟠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暗歎一聲命苦,也只能用冷水洗了洗臉頰,清醒了一些便在侍書侍文的幫忙下穿上禮部送來的喜服。
正忙著梳妝打扮,那邊有丫頭進來說道劉延來了,薛蟠皺了皺眉頭,額頭還是覺得痠痛,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來,不明白劉延這時候進來做什麼,但還是讓人去帶他進來,劉延並不是那些會沒事找事的人。
一會兒就見劉延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檀木盒子進來,似乎頗為沉重的樣子,侍書忙過去幫忙接了,劉延卻不放手,徑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