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哪兒都不準去,只在娘身邊待著,人說父母在不遠游,蟠兒可別再嚇娘了。”
薛蟠聽著她話都說得語無倫次了,心中卻只覺得感動,扶著她朝裡頭走,沒走幾步,就看見一隻紅著眼睛的兔子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寶釵不能夠像自家母親一樣衝上來哭訴,只含著淚站在一邊,眼睛一次次確定哥哥已經沒事兒了。
她的身邊,站著已經挺著大肚子的公主,六個月的身子已經很明顯,像藏了一個足球在肚子裡,薛蟠第一眼看的是肚子,只覺得這個世界很神奇,那裡面是自己將來的兒子或者女兒,血脈的延續,他似乎可以聽見那軟軟的聲音叫著爹爹。
之後,薛蟠才抬頭看著公主,一如既往端莊賢淑的公主,卻無法掩飾那眼角的紅痕,薛蟠忽然覺得自己很混賬,回來之後首先看到的是孃親妹妹,之後是寶寶,最後才是老婆,這跟那種沙豬男人有什麼不同,帶著一絲歉疚,薛蟠對著遙遙而立的公主綻開笑顏,示意自己已經沒事兒了。
端惠公主露出盈盈笑意,帶著笑容走了過來,到另一邊攙住薛王氏,笑著說道:“娘,相公已經平安回來了,有話以後再說也可以,還是先進去洗洗塵,去去晦氣,然後好好休整一番,娘不是準備了補品嗎?”
“是是是,還是公主想的周到,蟠兒啊,你娶了公主可真是天大的福分。”薛王氏笑著說道,伸手輕輕拍了拍端惠的手背,又說道,“端惠你身子弱,又懷了孩子,這些事情自有我和你妹妹照料著,你可別累倒了自己,要是再像上次那樣不顧自己的身體,娘可饒不了你。”
端惠連忙笑著應了,薛蟠感激的朝她笑了笑,兩人一起攙著薛王氏往裡頭走,寶釵亦步亦趨的跟著,臉上淚珠子還沒擦乾,卻露出極為欣喜的臉色,薛蟠心中一暖,下意識的收緊的手掌。
用完那頓補品大餐,薛蟠覺得自己吃撐了,但在薛王氏和寶釵的眼淚攻勢下,還是吃下了很多,幸好端惠不會也忙著勸吃,又陪著孃親妹妹說了一會兒話,薛王氏才擺了擺手說道:“去去去,別陪著我老婆子了,你都四個月沒有回家了,快去和端惠說說話吧。”
薛蟠也不推辭,伸手牽過端惠,朝新房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端惠低著頭羞紅著臉走著,薛蟠小心翼翼的摻扶著,到了房間,薛蟠抹了抹鼻子,有些尷尬的問道:“這些日子還好嗎,孩子乖不乖,要是他鬧你,等生出來我幫你打屁股出氣。”
端惠忍不住撲哧一笑,扶著肚子說道:“他還沒出生呢,你就想著打人了,到時候他害怕不出來了呢。”
倒是薛蟠微微一愣,這還是端惠第一次說這些笑鬧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察覺端惠的羞意,薛蟠笑著貼近肚子,笑著說道:“沒事兒,我的寶寶肯定不怕,是不是,寶寶,等你出來,爹爹帶你去騎馬。”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其實還有一些和諧的內容,但現在嚴打期間,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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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吳越 。。。
當薛蟠再一次站到了朝堂上,卻再也沒有人用鄙夷輕視的眼光看他,原本以為只是靠著出色的外表娶到了公主的探花罷了,誰知道人家出去一趟,遭遇了天災之後,順利的將蘇城大部分百姓保留了下來,先不說這對朝廷是不是負擔,但起碼現在走出宮門,就能聽到對皇帝的歌功頌德和對薛蟠欽差大臣的讚揚。
當所有人以為,這次薛蟠一定又會來一個三級跳的時候,這位大人卻輕飄淡寫的推脫了升官,跪在堂下申述了一番災區難民的艱苦,順便暗示皇帝要將自己的月俸拿出來貢獻給災區,弄得在場大臣紛紛慷慨解囊,生怕給皇帝留下一個不顧百姓的壞印象。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薛蟠回來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往上邊送了一本厚厚的奏章,將去的路上路過的城鎮城主的所作所為都一一寫在裡面,甚至連證據都歷歷在目,姬栐看著微微笑著的人,嘆了口氣,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氣憤,感動於他總是想要為自己分憂解難,氣憤於危難之中,這個人難道就不明白,他想要的只有一個完整的人啊!
因為江南大災的原因,姬栐並沒有立刻發難,而是在一個多月後,那邊漸漸開始進入正軌的時候突然發難,一下子撤掉了十二府尹,全部替補了自己的兒上去,這次皇帝陛下並沒有大開殺戒,而只是將他們抄家發配邊疆,倒是解決了戶部的賑災款難題。
薛蟠到底還是升官了,不多不少正好升了一級,倒也不是那麼惹眼,官場人的人也總算是看明白了,皇帝陛下就是相信他妹夫,當初派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欽差大臣時候就應該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