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歌給你添很多麻煩了?”
河古不置可否,沒說什麼,留下‘走了’兩個字後消失在掃道里。千離幾人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次見到河古就感覺到他是打起精神在跟他們玩鬧,不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很沉靜,心裡有事。只不過,他沒明言求助,他們不便挑明瞭問。
“你呢?”星華問麒麟。
“無所謂。”
麒麟說話的時候看著千離,他自由的很,隨便怎麼都好,倒是他,昨晚姍洱給他送魚湯時,他倒一點兒不反感,臉色還頗不錯的喝了一碗,他是幾個意思?雖說姍洱是他們兩人共同救下的,聽他的吩咐亦沒錯,可他有幾處小動作看得他不解,他對姍洱好似有那麼一星半點的異常,也不曉得幻姬是不是感覺到了。如果他還想和幻姬在一起,在她的眼前招惹別的女人不妥。
“我去睡了。午後回。”
千離輕輕的留下一句話,走了。
麒麟一直看著千離走到掃道的盡頭才回頭看著星華,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睡一個回籠覺就回千辰宮?
“就這樣?”
星華輕輕聳了下肩膀,他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雙手撐在掃道的扶欄上,目光投向媧皇宮大殿的巨柱裡面,不知道為何,五十萬年之後見到這個頭戴王冠一身紅袍的女子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想,如果是如今的幻姬遇到阿蘿,她們一定不會成為姐妹。
幻姬在大殿裡送完諸神,慢慢走出宮門,站在大殿的正門前面看著眼前廣闊的天地,許久許久……
*
豔陽高照。
一片碧綠的璉天藤裡傳來不知名的小蟲鳴,因為接近正午,氣溫有些高,走在小道上的神侍腳步不自覺快了些。姍洱到東行宮請千離幾人到正宴宮用午膳,因為只剩下他們三位尊神沒有離開媧皇宮,宮裡的氣氛比前兩日低了很多。
路過成片的璉天藤時,千離原本就走得不快的腳步索性停了下來,熱風吹來,璉天藤下一人高的淚人蕉隨風搖擺,陣陣花香飄到空氣裡。
“這片璉天藤,聽跟隨殿下多年的神侍說,是殿下親手種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璉天藤是能開花的,可殿下種了這麼多年,璉天藤每年都只是綠了葉子,到了秋天變成枯葉,從來不見開花。”
又是一陣花香吹來,姍洱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神侍息宓說,明天殿下要去出宮。隨身帶兩名神侍,息宓和卓兮;兩名神衛,依子與祐芙。”姍洱的聲音裡帶著點點失落,“媧皇宮從明天起,又會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了。”
麒麟問,“她剛掌權天外天就要出去,去哪?”
“天燼世界。”
麒麟和星華對視一眼,八方世界之一的天燼世界,她去那兒做什麼?
千離朝璉天藤的深處看了一眼,轉身離開,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話,“你不用跟著去就好。”
腳步聲走遠之後,璉天藤下的淚人蕉中傳來輕微的沙響。一襲紅衣的女子抬起手將蓋在臉上的佛理書拿開,坐了起來,背後金色的長髮上沾了幾根草屑,她抬頭看著頭頂的璉天藤。是啊,從來就沒開過花,是不是種錯了?
走進正宴宮時,幻姬換掉了紅袍,一身白衣,護額和腰封腰帶依舊是象徵著她尊貴身份的金色,飄飄白衣被她背後的金髮襯托越顯聖潔,在她現身的剎那麒麟禁不住看得失神,直到她坐到桌邊才回神。她的頭上沒有戴王冠,可他們覺得她頭頂彷彿依舊有著王冠,不再是當年需要他們呵護的小幻姬殿下,從現在起的幻姬才是真正的幻姬。
午膳用的很順利,席間吃得最少的是昨晚膳吃得最多的千離,連話他都說得很少。但或許大家都不再是初遇時的模樣,桌上並沒顯得尷尬,氣氛很平和。當幻姬聽到麒麟說午膳之後他們準備走時,幻姬抿著唇輕輕的點頭。
“這幾天怠慢幾位尊神了。”
飯後茶點時,一名神侍腳步匆匆的走來,在幻姬的面前跪下。
“殿下,卓兮出事了。”
“莫急,你且慢說。”
“卓兮在收拾明日出宮需隨身帶著的仙丹神藥時發現赤利子沒有了,獨自出宮採藥被猛獸圍攻,她……”神侍眼淚直掉,“一條腿被咬掉了。”
幻姬從椅子上倏地站起來,朝桌上的三個男人點了下頭,快步走出了正宴宮。
經過一下午的努力,幻姬用蓮藕為卓兮做了一條假腿,雖然看上去與真腿無異,可若想能行走自如必須靜心休養半年。卓兮在神侍當中以用藥和廚藝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