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古天,帝亓[qí]宮。
幽香梅林裡,玉案橫陳,一抹淡淡的墨香混雜在梅花香中,竟也別有一番雅韻之味。星玄從遠處走來,看到麒麟在花下案前提筆流雲,堪堪的怔愣了一記。在他的記憶裡,從不見帝和哥哥如此好雅興的弄墨作畫。
星玄走過去,靜靜的站在麒麟的側後,直到他墨點花心,將筆擱置。
“看了許久,指點一二?窀”
星玄朝麒麟微微施禮,笑道:“慚愧。帝和哥哥的墨寶又豈是我能說點一二的。”他雖和他們兄弟兩個素來嬉鬧無間,但他怎會忘記這個人是和自己父尊相識多年感情深厚的尊神,能入主南古天尊位,絕不會是因為他的灑脫肆意和‘不學無術’。只是,著實難得看到他這一面,讓他頗為好奇。
“往日極少見到帝和哥哥你吟詩作畫,不知為何今日忽而有了興致,甚是心奇。”說著,星玄看向玉案上的梅花圖,畫未完,但已有枝梅花栩栩似真,仿若一支真梅放在了絹紙上,此畫若是完成,定然驚豔。又一想,是自己的到來打斷了他的興致,便歉意了,“星玄到來,魯莽了,還望帝和哥哥莫見怪。”
“呵呵……”
麒麟笑了笑,“若是你過意不去,倒真可幫我做一件事。”
“帝和哥哥請講。”
“待我這幅畫作成後,你幫我送去西海吧。”
星玄疑惑,“西海?”又問,“何人?”
“西海九公主,瓏婉。”
天界情聖指的是哪一位尊神,四海六道八荒裡早不是秘密,可讓情聖大人單獨贈送一副親手畫的梅畫,這個女子讓星玄越發的好奇了。
“這個瓏婉公主……帝和哥哥不想親眼看看她嗎?”既然為人家作了畫,就表明她對他來說格外不同,若是由他送去,他豈不是就不能跟那位公主相見了,如此好麼?
麒麟甩開百色扇慢慢的搖著,“星二殿下你就不用胡猜什麼了,畫是送給瓏婉公主的沒錯,但不是我想送她的。”
“哦?”
既然不想送,那為何又要花信心畫好讓人送去呢?以他的身份,區區一個西海公主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他做不想做的事吧。
“十萬年前,西海龍王傳位太子邑度。邑度這個龍王當得還是很不錯的。我與他也有些交情。過些日子,他的皇九妹瓏婉生辰,差人來尋我,看是不是能送份賀禮過去,還說是我親手而為的更好。”麒麟言語間很是風輕雲淡,彷彿是舉手之勞的幫一個朋友小忙,不甚在意,“你覺得,以我的風格會拒絕麼?”
星玄點頭,老友一個小小的請求自然不好婉拒,可他亦不是小孩兒,那麼好糊弄。邑度龍王差人問誰不行,偏偏就來南古天問他?為何不是問星穹宮他的父尊?又為何不是千辰宮的千離哥哥,再或者,北古天的河古哥哥也可。即便不是佛陀天的尊神,天界裡諸多神山尊祖,離西海更近的地方也有,為何捨近求遠,獨獨要他送賀禮呢?西海雖說大不大,但也不小,西海龍王的九妹,堂堂一個公主,她又豈會少了一幅兩幅字畫,只怕其中的真實緣由,帝和哥哥沒有道出來吧。
“既是我擾了帝和哥哥你的畫興,為你送這一趟自然可以。”他倒想看看,那個西海瓏婉公主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她的皇兄龍王為她討賀禮,想必定然她過人之處。
麒麟收了摺扇,慢慢踱步坐到玉案不遠處的竹椅上,看著星玄,“想知道什麼,光跑個腿兒可不夠啊。”
“還要做什麼?”
“沒想到。”
星玄便笑,“那先欠著,等何時想到了再告兒我,絕不賴脫。”
“呵呵……你想知道她多少東西?”
星玄深深的看了麒麟一眼,果然曉得他為何而來,只是少說了一個字,“不是她,而是他們。”
麒麟眉梢微微挑起,“誰跟你說的?”
“母后。”
飄呆呆大嘴巴!
“既然你都曉得了,還跑來找我想知道什麼?”
“母后只是告訴我,千離哥哥和幻姬殿下愛而不得,其餘的東西她並不曉得太多。”身為三十三重天裡的八卦大典,任何事情問他總是沒錯,若連他都不曉得,怕是找其他人更加沒用。
麒麟覺得,星玄知道千離和幻姬的過去了,再來問他便少了趣味,一件本來很好玩的事情被飄呆呆那張大嘴巴給浪費了,弄的他連說的欲wang都沒了。
“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天命難違。”
“若是他們堅決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