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要破壞一般。
見花探低頭不語,無聲的認錯,幻姬反問千離,“你倒是同意了?”花探提議,可他不能否定麼,千辰宮裡誰還敢逆著他的意思辦事?
“他說為我們好,此等心意,你叫我如何不允。”
花探:“……”
帝尊,這麼多年,多少人為了你好的建議都可裝滿千辰宮了,你怎麼一個沒聽,偏偏到他這裡,讓他和殿下分房睡就聽了呢?聽就聽吧,結果佈置出來的房間在他眼中不過是做做樣子,這他倒也默了,無權無膽說什麼。帝尊和幻姬殿下倆人情深意濃當是極好,房間弄出來他也有個藉口對外敞著嗓子說話,信不信是別人的事,但他的底氣有了啊。可帝尊在幻姬殿下面前裝純良是怎麼一回事?一番好意過來,他反而成了壞人。
幻姬皺眉,“好意?”說著,看向花探,讓夫妻倆人分房睡覺是好意?
幻姬的聲音很輕,若是別人如此說話,聽者大概笑笑就過去了,可幻姬自幼養成的尊貴之氣讓她即便是輕輕低語,也帶著莫名的威儀感,花探忍不住心尖緊了下,覺得有必要解釋。
“幻……”
“他怕你日日親近我,會痴迷得不知所然。”
花探:“……”帝尊,我不是這個意思。
幻姬莞爾,“怎會。花探真君多慮了。”帝尊雖好,她和帝尊的關係雖好,但自認到不了為他迷失分寸的程度,紅塵情愛本就不是她追求的東西,只是帝尊予她的情,她不反感不排斥,甚至感動至心,故而不想婉拒。為男子放棄自我,她以為那便不是幻姬了。君子相交,有淡如水則長久之說;她以為,情人之間也是同理,若迷失了自己,那份情又怎可走得長遠呢?
對千離十分忠心的花探聽到幻姬的話,微微皺了眉頭,殿下言中的意思是,她不會對帝尊用情麼?帝尊對人是冷酷毒舌了些,甚至對她也有過不憐香惜玉的時候,可從往至今來看,帝尊對她算得是各眾女子裡最用心最體貼的了。不管千辰宮外的人覺得帝尊有多高傲難近,在他的眼中,帝尊是任何人都不可褻瀆不可怠慢的,哪怕她是來自媧皇宮的殿下,若是對他們的帝尊不夠真心,不夠用情,倒不如不要惹帝尊入那十丈紅塵裡受苦。情有多累,看看世尊和世後的過去便曉得了。世尊入佛陀天的路,他不曾看到,無法言說。可帝尊經歷過什麼,他不能說全部看盡,卻也隨他廝殺過半程征途,其中的殘酷,他看在眼底,記在心底。如今帝尊在佛陀天裡過得日子愜意悠然,她來了,他變了。若她撩了一池春水卻沒能善待帝尊,他是斷斷不會原諒她。
千離的目光淡淡的劃過幻姬,又掠過花探的臉,一字未說。
恍然間,幻姬想起千離早飯過後便去西隅殿,遂問,“帝尊,舞傾公主還好嗎?”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他一直不讓她進西隅殿見舞傾,是怕她瞧了舞傾的模樣而難過?
千離極淡的應了一聲,“嗯。”
摸不準千離情緒的幻姬猜測著是不是因為麒麟上神還沒有回來所以他擔心十四公主,看上去平靜的情緒似乎低落了不少,主動走到他的身邊,“若是帝尊不忙,我陪你到園中逛逛吧。”
看了眼幻姬,千離轉身走出了寢宮。
豔陽高照,陽光籠著身子不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熱。幻姬陪著千離走過綠色藤蔓盤繞的長廊,穿花過草,走進寢宮前的花園小涼亭,四周的翠綠讓刮進小涼亭的風都帶著一股子清涼,頗為舒爽。
幻姬原以為陪著千離走走聊聊能讓他的心情好些,不想千離到了亭中之後坐到老仙藤椅上闔了眼睛,叫本來就不知說什麼才好的她愈發不知該如何做了。想到在星穹宮裡見到世尊和世後相處的方式,幻姬覺得她可以稍微學一學。世後在世尊看書的時候會在旁邊嗑瓜子,時不時品評一下最近吃到的吃食哪些味道不錯。說著說著,世尊就會將目光從書上移到她的身上,跟她說話,說得多了,會招手讓世後去他的身邊,兩人不幾下就親暱上了。
只是……
世後的世尊燒得一手好菜,脾氣更是溫和有名。她的帝尊,燒菜不會,說話太毒,若是在他休息時嗑瓜子、弄動靜,招來得怕就不是他的親暱而是彈指一揮了。同樣是尊神,怎麼就差了那麼多。幻姬再想,她還見到過世後故意去打擾睡覺的世尊,坐到他的腿上,鬧醒他陪自己玩,人家世尊可是十分樂意陪自己的媳婦兒。如果……
幻姬的目光落到淺寐的千離身上,她若是吵醒帝尊陪自己玩,結果是什麼?
算了,還是不要犯險。
這不行,那